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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部分

後姜後有什麼大動靜。一直,她以為自己都是遠勝於這個老夫人的。真是嗎?

“將此人押下去,待我向由夫人稟告後定罪。”呂姬發令於自己的手下,不以為自己便會就此認輸。

阿光看她臉上依然光彩照人,心裡安下。主人有自信,下人便像喂吃了豹子膽。她指揮下面的人捕捉犯錯的宮人。

那宮人被五花大綁起來,淒厲叫道:“由夫人可在?!吾冤枉啊!”

阿光這回不需呂姬發話了,上前拿布塞了宮人的嘴巴:“汝再叫,待吾割了汝舌頭!”

那宮人直瞪著她,好像是第一次聽到這麼粗鄙的話語,一時噎著。

呂姬疾步往回走,走回到了原位坐下。

仲蘭在她離開時已是相當沮喪的,因為司徒勳站了出來竟當眾人的面指罵她父親樂業。可以見得家裡的主心骨還是母親。見母親回來,她立馬挨靠過去噎口水,又不敢大聲問。

由姬搶先了她與呂姬問話,音量僅兩人能聽見:“可是吾之人犯了錯事?”

呂姬低頭,答:“是。”垂下抓緊的拳頭裡泌出層潮汗,不知以此相逼,能不能逼得由姬為樂業說話。

然由姬一直笑眯眯的眼睛又神秘莫測地眨了眨,道:“吾以為不是。”

“夫人——”呂姬一句低喚,含足了悲傷與委屈。

“到了此時,呂夫人還不願意與吾坦承此事,是不?”

呂姬心頭蹦跳了下,問:“夫人乃何意?”

“汝不誠實,勿怪吾不能搭救。”

呂姬再傻,也知道由姬不信以前她的那套說辭了,立馬改了顏色說道:“夫人,此事乃無奈之舉。”

“吾只想得知一事。”由姬降低了頭,靠到了呂姬耳邊說,“此鍾乃何人所造?”

呂姬的心臟一跳一乍的,答:“夫人,乃是——”

“天子,請容我進言。此鍾必是此小人所造!”

呂姬聽到這話抬起頭來,見的是司徒勳走出了列席指向樂業怒話。她因離開所以沒能聽見司徒勳之前罵樂業的話,不由有些時光錯亂的感覺。仲蘭在她背後補上之前的事情:“我也不知,為何揚侯會忽然離開席位指 罵阿翁。”

“揚侯不知汝阿翁在此。”呂姬第一個念頭,還是要維護一下未來的女婿的。

“非也。”仲蘭在腦子裡與司徒勳有關的事都記著呢,立刻指出母親的錯誤,“阿翁在天子面前道出門姓,揚侯不能不知。”

呂姬從帷幔裡邊窺見司徒勳氣勢洶洶的姿態,脫口而出:“也是揚侯未想到你阿翁與你關係。”

仲蘭鬱悶的心境一下好像找到了陽光,也突然是找到了能自己為父親效力的地方。她亟不可待地發出聲音,徑直向司徒勳的方向喊:“揚侯。此人乃吾翁。”

呂姬趕緊把女兒嘴巴一捂,略遲了。不過,仲蘭這麼一叫,是為了父親情有可原,想必不會遭人太多嘲笑。

司徒勳卻是不好過了。仲蘭一叫,他忽地悟起:這人是仲蘭之父,仲蘭與自己有婚約。他罵的人是岳父。當然,仲蘭是樂業收養,他自己不承認與仲蘭的婚約,樂業不算是他真的岳父。但外人不會這麼想,太房與天子等人都認定了他這樁婚事的。

樂業對此,愁眉有些舒展,眼睛有了點笑意。原來,是仲蘭要攀附自家要倚重的貴重女婿啊。之前不知情,有了誤會。現在挑明瞭關係,肯定不一樣。這時他便該表現得寬宏大量一些,於是搶著對天子先說道:“揚侯乃不知者無罪,望天子對其網開一面。”

結果,這話令四周人包括天子周滿,都腦子裡蹦出了個詞:厚顏無恥。

司徒勳自然不會接受樂業的說辭,心中一腔熱血沸騰,怒道:“我所言乃真話。此鍾必是此小人所造。”

樂業霍地變了臉,心裡對女兒不能收服自己的男人而惱怒,對回司徒勳這回也不客氣了:“汝無證無據乃汙衊於吾!”

“樂邑主公樂離大夫為人正直,此事天下皆知,因此天子拜之為師並尊敬。然——”司徒勳怒氣中,又是一手指向了樂業扁塌的鼻尖,“汝當知曉編鐘有差池時,並未想調查此事真相為汝父脫罪,而是一再將罪責全推卸到汝父其身。汝無孝道之心一目瞭然!便可知汝為人之陰險!此鍾非汝所造,可會是何人!”

啊!叔碧張大了口,好像第一次認得了司徒勳一樣。應說司徒勳的口才大出了她意料,何況這司徒勳完完全全是站在她們的一邊指責樂業,讓她瞬刻間不心存感動都不行了。

季愉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