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師。”子墨伸長腰,伸過去的手在他肩膀上重力地拍打了三下。
龐統只覺得他的手雖然不足成年武士,可是其力道,只三下已足以打得他低腰俯首。這一刻,他識務地低下頭,聲音哆顫著道:“主上,有話請講。”
“之前我與太師之事,便是過去了吧。”
龐統驚了一下:莫非這小子還是怕我的,竟主動要和我講和了?但是當他立馬抬起眼睛時,卻見到子墨口中那粉嫩的舌頭伸了出來在嘴角舔了舔。
“太師若不答言,我便是當太師有意出來代我懲治罪人了。”子墨舔完嘴唇向蠢若木雞的太師勾勾嘴角,緊接忽然向外面喊話,“來人!傳太師之令,將外頭一列罪人砍頭謝罪,至於有何悔過之言,待去了陰府之後向太師懺悔便可。”
“主上——”龐統著急之間,捉他袖口。
“太師?”
“臣——”龐統像是老邁一樣喘著氣,耳聽窗外傳來一聲聲求救的“太師——”。
“來人啊。”子墨又喊道,“太師突犯急病,還不趕緊請醫工來此。”
“主——”龐統在聽到外面呼救聲中尚有自己親兒的聲音,兩眼發昏發黑了。
“太師!”子墨扶他躺下,並在眾人進來時握緊他的手,神情莊重道,“太師儘可安心養病。無論何事,吾作為主上,必定為太師做主!”
聽到這話,龐統兩目一翻,直接裝死過去了。
於是,端木先是尋到自家友軍,聽聞虞城一直沒有動靜。擔心子墨在城內有事,他便是帶了幾個人,急急忙忙進了城裡找人。找到人的時候,見子墨一個人在太師私宅裡尋覓主人私藏的如數珍寶,他是既鬆口氣,又無奈地拍額頭:“墨墨。有事無事,也該發個話傳個信,你是想急死眾人是不?”
“為何發話傳信?汝等為何知我在虞城?”子墨雙手抱著胸,淡定地反問他。
端木被他這一問差點吞了鴨蛋,心思這小鬼短短時間內成長迅速,其中季愉這支催促劑乃一大功臣。想到季愉,他倒是憂愁起來了,為了眼前的小鬼和自家那個冷血主人。
“汝為何愁眉苦臉?”輪到子墨想不通了,撅起嘴瞪著他,“吾沒有血洗虞城,便將叛逆之臣皆給治了,也給天子有了交代,不需再給天子藉口。只待我回商丘即位便可。一切皆已平定,吾已非未長大之人,汝有何不滿?!”
“墨墨。”端木深吸口氣,走到他面前用隻手安慰地搭住他肩,“你靜心聽我說。”
“說。”子墨眉毛揚起來,他不是也像那些人一直把他當小孩子看嗎。
“貴女阿斕——”
作者有話要說:前面停了幾天的時間是在存稿,因為收線要集中精力。。。。
120、佰貳拾。盡力 。。。
聽聞到上卿宅邸的女眷們中毒不深,最重要的曹家姐妹和夫人安然無事,季愉宛如能鬆口氣了。豈知道,這口氣一鬆,腳底浮虛,額頭冒汗,眼睛發黑。
“阿斕!”信申出手扶她身子,結果扯到自己未痊癒的傷口,作痛時不得用另一隻手捂住胸口。
季愉定神後睜開眼,馬上發現到信申臉色蒼白。明白他這是傷口作痛,她反倒為他擔心起來,對著屋外喊:“來人啊!”
聽到喊聲,守在門口的葵士和平士拉開門,緊接公良與阿突也走了進來。
“信申。”平士氣急敗壞扶信申躺下,又不好責怪僚友,安慰季愉說,“突先生馬上到。”
信申躺平了下來,閉緊雙目,眉頭輕攏,等待這陣子痛楚緩了過去,方是撥出口氣。這時公良與阿突來到他身邊,阿突執起他的手正要診脈。他忽然睜了眼,向公良使去一個眼色。
公良接到他的信兒,半跪下來將季愉牽住信申的手拉開。季愉甩不掉公良的手,只得有些惱地望著他:“吾要在此陪阿兄。”
“阿斕。”信申呼吸仍有點困難,說話比較吃力,“你陪先生去一下。”
“阿兄——”季愉堅持留在這。
“阿斕,聽阿兄一言!”信申突然大了聲音,喊她。
季愉被他的喊聲嚇了跳,不知他這是怎麼回事。趁這個時機,公良將她牽拉起來,帶出了屋子,來到隔壁的裡屋。接下來,他親手鋪開溫暖的床褥,讓她坐在被褥上,按著她雙肩說:“我知你有事瞞我。”
季愉眨了下眼皮:他這都能神機妙算,知道她有孕了?接著她躺了下來,倒不是因為他剛說的話,只不過是自己真的有些疲了。可能是騎馬的緣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