營帳很是寬敞,但是隻有她一個人,雖然很裡面的陳設很簡單,但是佈局很是別緻,晚晚打量了片刻,突然想了趙東昇,頓時眼睛開始溼潤了,急忙向營帳外跑去。
可是晚晚剛跑出營帳,就遇到一個人的阻攔,這個人正是陳翔,陳翔伸手攔住晚晚,說:“公主,你您要去哪裡?”晚晚一臉焦急的說:“你別攔著我,我要去找東昇。”陳翔嘆了口氣,說:“他已經死了,公主節哀吧!”
晚晚搖著頭說:“不,我不相信,東昇不會死的,你騙我!一定是在騙我的對不對?”陳翔搖了搖頭,說:“我沒有騙您,他的確是死了,您也親眼看到了,公主不要再自己騙自己了。”
晚晚一下子呆愣住了,神情一下子變的恍惚起來,眼睛裡開始泛起水氣來,陳翔神情肅穆的說:“公主,皇上駕崩了。”晚晚聽到陳翔的話,頓時抬起頭來,看著陳翔,說:“你說什麼?我父皇駕崩了?”
陳翔面色沉重的點了點頭,晚晚突然笑了,笑聲是那麼的淒涼,笑著笑著,她的眼淚開始大滴大滴的落了下來,陳翔看著晚晚傷心的樣子,突然感到莫名的心疼,也不知道從哪裡來的勇氣,拋去對公主的尊卑觀念,上前輕輕把晚晚擁入懷裡。
晚晚一下子找到了依靠,伏在陳翔的懷裡哇哇的大哭起來,淚水一下子將陳翔的胸口浸溼,陳翔臉上露出寵溺的表情,輕輕的拍著晚晚的背,柔聲說:“哭吧!哭出來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木寒浞費勁心機,利用夜色的掩護,終於將追兵全部甩脫掉,頓時鬆了口氣,木寒浞抬頭看了看天,發現竟然已經天黑了,已經過去日落好一段時間了。
木寒浞正要回去找我,突然胸口一陣劇烈的疼痛,好似什麼心愛的東西永遠失去了似的,讓他有種莫名的傷感,眼淚差點掉了下來,木寒浞急忙定了定神,讓自己恢復平靜,這時,木寒浞又一種不祥的預感。
木寒浞突然間想起我說過,如果在日落之前他趕不回去的話,我就會死!一想到我說的話,木寒浞頓時慌了神,雖然他並沒有把我說的話當真,但他害怕萬一我想不開真的做了傻事,想到這,木寒浞拼命的向我所在的王虎家趕了過去。
當木寒浞拐進王虎家所在的衚衕時,遠遠的便看到我坐在王虎家門口,木寒浞頓時鬆了口氣,放慢速度,慢慢向我走了過來。
當他走到我的面前時,見到我低著頭沒反應,以為我睡著了,臉上露出了微笑,輕輕的把我抱起,想將我抱進屋裡,可是一接觸到我的身體,卻發現觸手冰涼,緊接著,木寒浞看到了我的臉,看到了我唇邊的血跡。
木寒浞頓時愣住了,臉上的笑容頓時凝固了,他的目光看到我手裡空空的藥瓶,他以前聽我說過,裡面是見血封喉的劇毒。
木寒浞的眼裡突然流出兩行淡紅色的血淚,木寒浞揚起頭來,大聲喊道:“不!”接著,木寒浞重重的跪倒在地。
木寒浞仰頭閉著眼睛,咬著牙,一邊流淚,一邊說:“木槿,對不起,對不起,都是我的錯,我不該,我不該失約啊!我好後悔啊!好後悔!如果你能活過來,我什麼也不要了,即便違背父王的遺願,做個不忠不孝,不仁不義之徒也在所不惜!天啊!你要懲罰就懲罰我一個人吧!求你不要讓木槿離開!”
木寒浞說著說著,突然劇烈的咳嗽起來,然後噴出兩口鮮血,染紅了我的衣襟,他的眼淚落了下來,打溼了我的臉頰。
木寒浞就這樣抱著我,跪在王虎家的門口,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木寒浞終於緩緩的站了起來,抱著我一步一步的向城外走去。
中途遇到幾股天佑兵,那些天佑兵想衝上來抓住木寒浞,但是還沒靠近木寒浞,一個個都變成了冰塊,此刻的木寒浞渾身往外冒著寒氣,他已經逆轉了全身的真氣,此刻他的周圍都是寒氣,彷彿能凍結一切。
木寒浞就這樣一路走著,所過之處結了一層寒霜,凡是想攻擊他的人都被凍成了冰塊。木寒浞之所以有這樣的威力,是逆轉了全身的真氣所致,這樣雖然可以讓真氣瞬間增長十倍,但是幾個時辰後就會真氣爆體而亡。
當木寒浞帶著我來到城外時,正好遇到王將軍帶著最後的一萬餘唐兵,由於天佑帝已經身死,天佑軍已經亂了陣腳,撤回了大營,所以此刻城外只剩下王將軍帶領的這一萬唐兵。
王將軍看到木寒浞抱著一具女子的屍體從城裡走出來,急忙迎上來,雙手抱拳道:“參見太子!我們勝利了!”木寒浞停了下來,面無表情的看向王將軍,說:“傳我旨意,你速帶著剩餘軍隊返回唐國,輔佐平西王世子李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