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銀子、百姓的血汗,我是絕不會貪的。當時還是你告訴我周氏鉅富,想斂銀子,可以向她出手。”
“我說什麼你都照辦嗎?”
“嘿嘿,一般情況下都照辦。都說我貪婪,你不比我更上一層嗎?”
蕭梓璘沒否認,六皇子貪財朝野聞名,可他專放六皇子
專放六皇子的血,從貪婪之人手上搶銀子。他確實比六皇子計高一籌,也可以說是強中更有強中手。
六皇子的生母麗妃出身東南鉅富蔣家,蔣家以鹽運藥材為主,舉族豪富。就在六皇子五歲那年,麗妃的母家捲入一起大案之中,獲重罪,被抄家滅族。
母家覆滅,麗妃娘娘就半瘋了,在後宮再無寵愛可言。當時,廢太子一枝獨大,經常欺負六皇子,懾於安皇后的權威,後宮眾人都敢怒不敢言。
蕭梓璘三歲就被封為鑲親王世子,頗得皇上和陸太后等人寵愛,經常在宮中玩耍。他不懼廢太子淫威,常替六皇子鳴不平,廢太子在他手裡沒少吃虧。
六皇子依靠蕭梓璘在宮中立足,兩人那時候就成了莫逆之交。
“我被你帶累了,經常和你一起出入,誰都以為我和你是一路貨色。”
“嘿嘿,你沾上我的光了吧?我賺到銀子你分一半,能白得嗎?”
蕭梓璘哼笑幾聲,說:“你貪婪愛財之名遠揚朝野,天下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你說你君子愛財、取之有道,絕不肖想不該貪的銀子,我相信你,可皇上會信嗎?臣工百姓會信嗎?上百萬兩的賑災銀子過你的手,你能不見財起心嗎?皇上絕不會讓你插手,因為他不敢賭你一把,他怕輸,他也輸不起了。”
“皇上不也不信你嗎?你剛被封為臨陽王,理應讓你管賑災的。”六皇子是散漫之人,不關心朝堂之事,一聽蕭梓璘說這些,他就打蔫兒了。
“我本不貪婪,只因與你私交甚篤,被人一併懷疑了,是我交友不慎哪!”
“我呸——”六皇子抓起那個“貪”字,一把貼到了蕭梓璘臉上。
衛生衝蕭梓璘拱手道:“王爺,下官有事稟報。”
“就在這裡說,我也聽聽。”六皇子也是灑脫之人,很快就忘了被汶錦捉弄的事,也不會耿耿於懷,“皇上讓我督辦治河,可我一點頭緒都沒有,怎麼辦?”
蕭梓璘斜了六皇子一眼,“就在這裡說吧!公事沒必要回避錢王殿下。”
衛生很猶豫,他想說汶錦託他給蕭梓璘送信的事,卻一時無法區分是私事還是公事。蕭梓璘又催促了一遍,他才拿出汶錦的信,稟明瞭情況。
“我看看這臭丫頭寫的什麼。”六皇子一把將信搶走了。
蕭梓璘沒去搶信,他眸光清亮,微微一笑,問衛生,“你知道寫的什麼嗎?”
“海四姑娘給王爺的信,下官哪裡敢看?”
“呵呵,不用看,我就知道寫的什麼。”蕭梓璘嘴角彎起,挑起了濃濃笑意。
六皇子雙手捂住信,問:“小璘子,你敢不敢跟我賭一把?”
“你不就是想讓我猜信的內容嗎?我對你的任何籌碼都不感興趣。”蕭梓璘愣了片刻,又道:“她有治河之法,事關重大,需要我認可並助她實施。她與範成白走動較多,為什麼不跟範成白說?在治河上,我的權利小於範成白。”
衛生想了想,說:“或者她跟範成白說了,範成白不敢做,她才來找王爺。”
蕭梓璘拿過汶錦寫給他的信,仔細看了一遍,又看了汶錦畫的簡圖,思慮良久,才道:“她的治河之法確實事關重大,涉及方方面面,牽連甚廣。不過,這方法一旦衝破阻礙實施,收效也會很大,得失利弊,範成白定會仔細斟酌。”
“王爺有何打算?”
“對呀!小璘子,你想怎麼回覆她?”六皇子咬了咬牙,冷哼道:“要不我替你回覆她?她的治河之法想得到實施,就給我拿銀子出來,金子也行。”
蕭梓璘斜了六皇子一眼,開啟信和簡圖同衛生一起看,邊看邊商議。
“衛生,你回覆她,就說本王會仔細考慮她的提議,先不答覆,讓她靜候音信。你去見見她,把她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想法、打算如何實施都問清楚,再向我稟報。我明天去朱州,工部派來的人也到朱州了,我們商議之後,再做決定。”
衛生拱手應聲,問:“王爺會在朱州逗留幾日?”
“最多七日。”
六皇子滿臉為難與無奈,“我都不知道我該做什麼了,我還是跟你去朱州吧!”
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