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群毆的局面!倒也沒有吃虧。
場面正亂成一團的時候。餘生掏出陳默給他的哨子,用力吹響。這哨子的聲音與眾不同,格外尖厲。衝破人聲嚷嚷,傳出幾條街去!然後,在街道前後便湧出大批巡捕房的巡捕來!
看著這些巡捕渾身上下武裝到牙齒的裝備,餘生便知道這些人早有準備。而其中帶隊的一人,正是卡特雷斯。
卡特雷斯看見餘生混在人群中,百忙中給他一個“我辦事你放心”的眼色,招呼一下這些巡捕,便將數百個黃道會的人都圍了起來。黃道會眾看見巡捕房的人來了,想要掏槍,卻為時已晚。
巡捕房這次來的人竟有將近千人之多,想來是法租界與公共租界的巡捕房聯合出動,才湊出如此多的人手。畢竟,黃道會實在是鬧的太過,不但危及人身安全,而且攪亂經濟秩序,已經有些觸及到在上海的歐美僑民們的利益了。所以,法國公董局和公共租界的公董局下定決心,與軍統合作,除去黃道會!
這些巡捕都帶著槍械。早在黃道會會眾想掏槍之前,便用槍口把黃道會會眾制住,繳了械。
而這數百黃道會會眾,前有青年學生悍不畏死的堵路,後有巡捕房巡捕正大光明的抓人,便是逃也逃不得。連幾十輛汽車都被巡捕房的人沒收掉了。卡特雷斯和幾個巡捕官帶著眾巡捕將黃道會會眾押上車,便揚長而去。和黃道會會眾打鬥的學生卻是一個沒抓。
這場遊行的目的已經達到,學生們也有受傷的,便即散了。餘生和陳默用一步閒棋,便讓黃道會的人馬損失過半。此時,便到了短兵相接,貼身肉搏的時候了。
第四十二章 授首
常玉清把數百個人派出去之後,覺得軍統那邊怎麼也會損失慘重。心中的怒火稍微平靜下來。頭腦一冷靜,奸猾的本性又回來了,盤算著自己的實力與軍統其實相去甚遠,還是需要求助日本太君。便當機立斷,帶著幾十個保鏢,坐上車,直奔井上公館而去。
雖然黃道會是由日本憲兵隊直接把控的,可是自從新亞飯店爆炸,日本憲兵隊的幾個低階軍官死在了新亞飯店之後,日本憲兵隊上下就很不待見黃道會和常玉清了。
這種心情就好比是自家養了一隻狗,本來指望著這隻狗看家護院的,結果不但看家護院不成,還被人踹成了重傷,甚至連主人都被踹了幾腳。那麼,這隻狗不被火鍋掉,已經算是主上仁慈了!
所以,常玉清想要求助日本太君,就需要先去井上公館,把另一個大老闆請出來。才好和憲兵隊的楠木實隆借人。
可是常玉清卻不知,自己的舉動早已落入軍統的算計之中。雖然只是最老套的圍點打援的計謀,但是,情急之下,連常玉清這個老狐狸也會上當。當常玉清帶著二十幾個人,坐著八輛汽車一路向井上公館飛馳而去的時候。
軍統上海站的站長陳恭澍早已經按照預定計劃埋伏在常玉清的必經之路上了。待得常玉清路過預定地段時,便讓人扔出十餘個手雷。一時間爆炸轟鳴,不絕於耳。常玉清帶來的八輛車毀了一半。常玉清命不該絕,在另外四輛還算是完好的車上。大吼道:“接著開車,慌什麼慌!不要管別的車,不要停車!快跑快跑!”
常玉清此人陰毒狠辣,謀害別人的事情也不知道幹過多少。自然對害人之道十分有心得。當然,與此同時,也會想想如果別人用這種方式害自己該怎麼辦。攔汽車,扔手雷,打黑槍這種事情,他也幹過,心中自然早有腹稿。自然有應對之策。
常玉清所乘坐的汽車,在外表看來,與其他的幾輛並沒有什麼不同。內裡卻是經過改裝。在左右兩側和前後窗的位置,都加裝了鋼板,這些鋼板極薄,卻是最新研製的合金。能擋普通口徑的子彈和一般爆炸物的餘波。平日收在車內,毫不顯眼,一旦遇到緊急情況,就能升起,代替易碎的玻璃,為車內的人擋住子彈!甚至前窗也有部分鋼板替代了玻璃的位置。除了長相不同,常玉清的座駕簡直就是一輛簡易的裝甲車了!
此時常玉清陡然遇襲,便瞬間升起鋼板,替代了易碎的玻璃。隨後,這些玻璃便全然炸碎。有子彈擊打到極薄的鋼板上,而鋼板的韌性極強,並沒有立即破碎穿透,而是顯而易見突起一個個著彈點。
常玉清的司機也是心腹,開車七八年,駕駛技術頗為不錯。此時性命攸關,一咬牙將油門踩到最大,車便不管不顧的竄了出去。有雜物和行人被車撞飛,也顧不得了。顛簸逃竄七扭八歪中,常玉清的車便消失不見。手雷和子彈都追之不及。
可是其他的三輛車便倒了黴,陳恭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