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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國倍受外國欺壓的時代心中自然有所不滿。並且,這些學生既沒有養家餬口的壓力,又沒有太多的牽絆。有閒有時間又沒有後世應試教育填鴨式的折磨,自然有遊行的精力。

劉湛恩這一死,牽動起全上海教育界的神經。教育界中人無不自危,誰也不知道下一刻子彈會落到誰的身上。所以,這次遊行,不僅僅有滬江大學的人,上海灘租界內的各大高校,甚至是中學,都有學生骨幹組織學生前來。而各學校校長,也都很是默契的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放任學生們去鬧。

反正,出頭的不是自己。也該給日本人點臉色看看了。

這一來,聚集在滬江大學,準備遊行的學生人數,竟然便有六七千人之多。餘生到達滬江大學後,也是一驚。倒不是說沒有見過這麼多人,後世隨便一個一線明星的演唱會都能聚起成千上萬人。而讓餘生驚訝的是,雖然這些學生人數眾多,但是絲毫不亂。

並沒有大聲喧譁的,更沒有嚼著零食、磕著瓜子、嬉笑打鬧的,最多不過是隨手拿著一本書,在指定的位置靜靜等待。或者壓低聲音與周圍的同齡人交談一二而已。自覺性比之後世的少年們,高的一塌糊塗。

餘生告知幾個已經加入軍統的青年學生遊行行進的路線後,這六七千學生便從滬江大學出發,沿著餘生和陳默早已定下的路線,喊著口號一路行進。雖然在餘生這個後世人看來,學生們喊的口號並無新意。很沒有代入感。

不過是些“把日本人趕出中國”、“打到黃道會”、“處置大漢奸常玉清”之類的。喊的雖然是慷慨激昂,但其實用處並不大。還不如一句問候常玉清的母系先人有殺傷力。

只是,在遊行隊伍中,餘生看著這些振臂揮舞,齊聲呼喊的少年。口中撥出的熱氣和手臂上賁張而起的青色血管,不知不覺中,便被這數千人的熱血所感染。疏離感消失不見,有一股力量在心底噴薄欲出。

黃道會的幾十個據點被軍統一掃而空,一個小時後,黃道會的人總算得到了具體的訊息。常玉清大怒。新亞飯店爆炸之後,常玉清和黃道會的人便寄居在日本憲兵司令部的一處閒置的辦公樓中。

每天寄人籬下,連日本人也瞧不起這些連自己的老巢都沒護住的人。冷嘲熱諷不斷。常玉清雖然是條走狗,可也是能聽得懂人話的走狗,在日本人面前不敢怎麼樣,心中的怒火卻越燒越旺。

此時聽得自己苦心佈置的數十處據點被軍統的人一掃而光,心中的怒火再也壓制不住!大罵一聲:“陳恭澍欺人太甚!老子我要滅了他!”

當下,便也不管那幾十處被掃滅的據點,派出數百名黃道會會眾。一股腦的奔著平日早已有過情報的軍統所在據點而去。

平日中,雖然黃道會與軍統分屬兩個陣營,但是出於養虎自重的目的,兩邊的高層雖然對對方的駐地和據點都有所瞭解,但也不會撕破臉的去把另一方連根拔起。更多的時候,卻是不傷筋不動骨的博弈。

博弈中,死亡的漢奸和愛國人士,大多與兩者並沒有直接的仇怨。死的人,要麼是日本人忍不了的,要麼是重慶的國民政府忍不了的。

這樣的事態,發展到抗戰末期,更成為這些地下工作者的常態。正如後世熱播的電視劇《潛伏》中的背景設定,大漢奸周佛海見勢不妙,會與重慶政府合作,安插軍統的特工。而戴笠則會與日本人商量自己和胡蝶被日本人扣留的私人財產的問題。

這些,確是史實。

在上海這種道路交通系統異常複雜的地方,要想有快速的反應和應對,在這個年代便只能依靠汽車。可是車到半路,數百名黃道會會眾才發現關鍵的公路路段,已經被遊行示威的學生堵住了,其餘的小路雖然通暢,但並不能容汽車透過。

這些黃道會會眾,平日橫行霸道慣了。這個時候看到有學生堵路,哪裡會和平日裡他們欺負慣了的學生們客氣。況且,學生們的人數雖然多,他們的人數可以不少!當下二話不說,為首的一聲招呼,跳下車來,便對這些遊行的學生們飽以老拳!

這些學生雖然沒有練過功夫。可是大多數也是十六七歲到二十來歲的青少年,其中男生的人數也遠比女生多。正是少年意氣最重的時候。黃道會中人本來就是這次他們遊行示威的物件,此時居然還敢主動挑釁。

真真是嬸嬸可忍叔叔不可忍!

當下,這些青年學生紛紛還擊,便與黃道會中人打成一團!雖然黃道會中人平日在江湖行走,大多都有一些功夫在身。可是學生卻有六七千人之多。其中至少有五千個青年男子!這一擁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