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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露出幾絲微弱的亮光。幾株高大的槐樹像巨大的鬼影一般,倒映在青灰色的磚石上。偶爾涼風撫過,地上的樹影便不斷地變換著姿勢。一旁的灌木叢中,僅剩的幾隻秋蟲低低地鳴叫著,像迴光返照一般燃燒著生命的餘暉。

屋裡的青恬躺在床上,翻來覆去不得入眠。

陣陣夜風襲來,頂得門窗發出幾聲輕微的吱呀聲。

突然,外面的蟲鳴一瞬間平息了,靜得不可思議。就在這個時候,一個黑影從窗前幽幽飄過,叫人汗毛直豎。

青恬倒吸一口冷氣,一下從床上坐起,眼睛睜得銅鈴一般大,稜睜地看著方才影子飄過的方向。

不多時,黑影從另一個方向又緩緩飄過,嚇得床上的人低呼一聲。

“什……什麼人?”她顫抖著問道。

霎那間,大門被一陣強風吹開,一襲白色人影出現在門口。青恬看著這個身影,長長的黑髮垂在臉前,遮住了整張面孔,嚇得眼睛睜得比剛才更大了。

“啊——”一聲悽慘的嚎叫響徹整個院子。

院子外計程車兵你瞅瞅我,我瞅瞅你,最後還是一動不動。他們的王爺可是吩咐了,這幾天不論府裡的女眷出了什麼差錯都不必去管。

青恬驚恐地指著眼前的人,“你……你是誰……你要做什麼?”

“我是誰……姐姐還不知麼……”芊素故意變了聲音,幽幽地說著,說完還低泣起來。

“啊!你……”青恬嚇出了一身冷汗,“你……你……”她斷斷續續吐出三個“你”字,指著對面的“鬼”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芊素繼續一下一下淒厲地哭著,“我死了之後才知道,原來王爺對我還是有感情的……我想要還魂,姐姐,把你的身子給我吧……”一邊嗚咽地說著,一邊抓緊了手中的白綾朝她走去。

“我不……你……我不要!你……你別過來……救命啊……救……呃……”

夏如安在角落裡置若罔聞,聽著她的聲音由高至低,又又由清至啞。就像那臺上正唱著戲的戲子突然喉頭一塊雞骨頭卡住,怎麼也摳不出。繼而又彷彿了一隻公鴨被人一腳踩住了脖子,嘴巴一張一合地不斷髮出難聽的叫聲。

此時,院裡的幾隻年邁的秋蟲操著一把老骨頭,開始賣力地鳴叫。

至此,屋裡的公鴨變成了一輛破舊的老木頭車,由黃牛拉著,車輪和車軸之間傳出“吱吱嘎嘎”的沙啞的聲音。最後,車輪一下陷在了泥潭裡,什麼聲音也沒了。

就連窗外蟲子那哭喪般的叫聲,也漸漸平息下來。

一切都歸於寂靜,只有少許樹葉的摩擦聲“沙沙”、“沙沙”地作響。

夜色黑得就像被潑了墨一樣,已經看不到丁點月光。

作者有話要說: 親,抱歉,存稿不多,你們先將就著看,下次放假我一定好好碼……謝謝大家的支援,我會加油的!

☆、亂府

青恬屍體被發現的時候,已經是第二日清晨了。

是一個掃地的丫鬟在打掃院子的時候,看見一個女人像根絲瓜似的拿白綾吊在樹枝上。霎那間嚇得目瞪口呆,大喊了一聲,將手中的掃帚都給攔腰折斷。

不久後,郯逸飛手中便多了一張仿造的“遺書”,是下人從從青恬房間裡找出來的。想也知道是誰搞的鬼,於是在桌案前細看起來。

他見過青恬的字,不得不說,仿得頗為相似,已經到了以假亂真的地步。

不過這信的內容……他讀了之後,便一口將剛含進去的茶水噴出。只見上面寫道:

遙憶稚年三兩事,如醉如夢心成痴。

未及共待清歡至,卻是落花別離時。

明月隨君須千里,蕭蕭長歌負相思。

此去留人空白首,不如自掛東南枝。

他無奈地搖搖頭,自唇邊流露出一抹好看的笑。那個小皇后,真是……讓他不知道該怎麼形容才好,居然把人家正正經經的姐妹之情給活生生寫歪了。

他突然間很期待接下來她的所作所為……

而此刻的王府裡,一個黃袍道士正手執拂塵和道符在院中作法,口中唸唸有詞。過了一會兒,將手中的道符燒盡,轉身看著那另外的五個女人:“那不乾淨的東西已被貧道暫時困在後院的湖底下,只是還需從逝者生前交往的女子中,選出三位臘月出生之人,今夜子時到那湖邊去燒了這幾張符,今後便無礙了。”

五個女人都微愣,見他從衣袖中掏出一沓不知畫了些什麼的黃紙問道:“你們當中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