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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部分

為‘早生貴子,百年好合’。”

他再斟兩杯酒:“可若是官宦子女成婚,要飲兩杯合巹酒。第二杯酒的寓意是‘官運亨通,財源廣進’。”

他又斟了兩杯酒:“而皇室子弟成婚,則要飲三杯合巹酒。第三杯酒代表‘國家昌盛,天下太平’。”

他最後又斟了兩杯:“今日朕要開創先例,與你飲下這第四杯酒……”兩人交杯飲下,“意為——弱水三千,只飲一瓢。一生一世,一雙一對。”

只可惜夏如安才聽完他的話,連句話也還沒來得及說便已經醉得不省人事。

“如安?如安?”他沒想到,她的酒量竟這樣差。

“景辰……辰……”她意識不清地呢喃著。感受到一雙溫暖的大手握住自己,又聽得身旁的人喚了句“我在”,只顧得上一個勁兒地傻笑,伸出手臂摟住他的脖子,稀裡糊塗地念著“今天我結婚……我們結婚了……我好開心……開心……”

皇祐景辰微怔,這樣的如安倒是他頭一次見到。他略有深意地勾唇一笑,親親她的兩頰,眼眸深邃閃爍:“開心這話還是留到洞房花燭之後再說吧……”

夏如安看著眼前貼近自己的臉,眼神迷濛。像是透過他在看整個世界,又透過這個世界在看著另一個世界。“有人護著我,愛著我了……真好……真好……”

“如安?”皇祐景辰似乎從她迷離的眸子中見到了一絲悽楚,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錯覺。

夏如安本快閉上的眼眸,在聽見他一聲淺淺的呼喚後又半闔著。“再也不用一個人了……那些傷其實都好痛……真的好痛好痛……”原本堅忍的她,此刻卻發出了孩子般的哭訴,“不哭不是不疼……是沒人在乎……沒有人……”她聲音愈來愈小,直至完全睡著。

她最後聲音輕得如同蚊吟,可聽在皇祐景辰卻萬分清晰。他愕然地看著懷中的女子——他此生的摯愛——不禁感到既驚愕又心痛,他的如安在沒遇到他以前到底經歷過什麼!

“誰說沒人在乎!”他不住地吻著她的眉眼,滿面都是心疼,“我在乎!我在乎!我在乎……我在乎……”一邊口中念著,一邊將細細密密的吻落在她眉間、臉頰……

就在這時,殿外有人急急跑來通報:“啟稟皇上,晚晴公主要生產了!”

他聞言臉一黑,面色瞬間鐵青。這該死的丫頭,什麼時候不好生,可真會挑時候!

他輕輕地將如安放平,替她蓋好被子。

“記住了,以後有我護著你,你不再是一個人了……”他低下頭深深地吻了她的唇瓣,“還要記著,你欠我一個洞房花燭夜。”說完便起身去看晚晴。

過了子時,折騰了一晚的晚晴才產下一子。皇祐景辰添了個侄子倒也開心;為其賜了個“禛”字為名。本以為終於可以回去休息了,未料想邊關卻又傳來了急報。這一處理,便是一整夜。

☆、突變

翌日,皇后回門。

夏九嵩一干人等早早在門前等候,卻不見夏天昊夫妻二人。夏九嵩本準備了一番說辭,但夏如安還是敏銳的察覺到一絲不尋常。在她的一再追問之下,夏九嵩才願意道出實情。

他將夏如安單獨帶到書房裡,嚴嚴實實的關好房門。

夏如安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而夏九嵩更是一臉凝重,嘆了嘆氣道:“你與皇上大婚前,邊關出事了……”他的表情比八年前她接旨進宮還有幾個月前薛昌元叛亂時更為嚴肅。“曲水城的城主孫晉明,勾結郯國,開啟了千江口讓敵軍入我北曜邊際,如今有十萬大軍已經佔據雙濟了。”

“什麼!?”夏如安大驚。這麼大的事,皇祐景辰竟沒告訴她。

“曲水城離千江口最近,而千江口又是北曜邊境最險要的關口。那孫晉明本是先皇提拔的,原以為是信得過之人,才一直讓他擔任曲水城的城主。不想……”說到此處,他面色沉痛。“此時有敵軍十萬,若是郯國的兵馬陸續入關,那……”

“那大哥和大嫂……”她不好的預感愈發強烈。

夏九嵩欲言又止。“此事皇上命我須對你絕口不提,你……還是回去親自問他吧。”

夏如安聞言眉毛一豎,他若是會告訴她,她就不會連邊關出了此等大事也渾然不知。若不是他下令有意隱瞞,她怎麼可能一點風聲也聽不到。突然,她靈光一現,取過筆紙,遞給夏九嵩。“皇上只說絕口不提,可沒說絕筆不寫!”

夏九嵩看著自家女兒眼中狡黠的光芒,啞口無言,便只好心中忐忑地提筆在紙上逐字逐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