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讓一切過去吧。
他為何會這樣?
見她默默的哭泣,心臟揪著疼痛……
見她控制不住的委屈顫抖,身子彷彿被什麼掰開了似的生疼生疼,他到底犯了什麼鬼毛病!他不停的提醒自己曾經的徐念念是多麼得意孤傲,可是這都不及方才她不斷重複的那三個字,對不起。他撕碎了她驕傲的臉,她終於認輸,可是卻是徹底忘了他,忘了自己……
隋孜謙眼眶發熱,竟是生出幾分無力的感覺。男兒有淚不輕彈,他上次特別難過還是七年前,父親和大哥先後戰死沙場。後來二哥也去了……他盯著地上的徐念念,心口彷彿被什麼用刀颳著似的疼,一下一下的,他看不下去了,轉身大步離去。
徐念念又哭了一會,才發現隋孜謙已經離開。她整個人失魂落魄的坐在地上,一言不發。
岫紅吩咐人煮了熱水,輕聲道:“姑娘,您和侯爺又怎麼了。瞧瞧這臉,不如洗個澡吧。”
她拎著手巾去小院子裡沾了點涼水,輕輕遞過來,說:“眼睛要敷一敷,否則明個腫起來,又該被人拿了短處來笑話了。”
徐念念一怔,抬起頭看她,說:“岫紅,近來你辛苦了。”
岫紅嚇了一大跳,道:“姑娘,您說什麼呢。奴婢伺候您是應該的……”
徐念念搖搖頭,唇角忽的揚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說:“岫紅,我心裡的事情,終是放下了。”
岫紅愣住,望著眼前有些說不出來熟悉的氣韻,慌亂道:“姑娘,你到底到底……不曾失憶?”
作者有話要說: 求作收!謝謝了!
☆、第20章
徐念念沒有應聲,只是挑眉瞪了她一眼,道:“去看下侯爺去了哪裡。明個又是一場硬仗。”她都能想象隋孜謙在安南王若是和她分開睡,那些亂七八糟的人會說什麼!
越是王府裡的女人們越是閒的,大多數是丫鬟婆子,吃飽了沒事幹可不平白議人是非?彷彿別人過的不好,自個就能有優越感似的。尤其是徐念念這種曾經眼高於頂的人,摔的越慘,越讓人矚目!
沒準還有人覺得大快人心呢。
徐念念甩了下頭,愛咋地咋地吧。想起方才和隋孜謙哭,她的臉頰不由的紅了一下,她在他的面前總是有些無法自已。那一句句對不起,卻是發自內心的話。她本以為一輩子無法面對的過往,居然在這樣一個安靜的夜裡,就這樣翻篇了?從此她和隋孜謙,就橋歸橋,路歸路吧……
徐念念在丫鬟的伺候下淡定的泡了個澡,然後用冷毛巾敷著眼睛,不知不覺中就睡過去了。
隋孜謙離開屋子沒想好去哪裡,索性直奔大皇子黎弘賀的練功房,隨手抽起一把長劍就舞動起來。然後不痛快似的又尋了個最重的斧頭,揮來揮去的擾的別人都快睡不了覺了。
前面聚會散了,管事吩咐著丫鬟們收拾桌子,安南王也沒睡呢,躊躇片刻帶人去了練功房,不快的問道:“哪個喝多了的跑這撒酒瘋來了?”
隋孜謙的長隨四喜急忙迎了過來,道:“我們家侯爺睡不著……”
黎弘賀沒話了。
莫不是徐念念又和隋孜謙吵了,方才看起來好好的。尤其是徐念念那樣子,低眉順眼,小媳婦樣子沒覺得戰鬥力有多強悍,怎麼就可以輕易讓襄陽侯這種萬年冰塊動不動就炸了毛呢。
黎弘賀考慮到侯爺面子,揮揮手,後面人都撤了下去,唯獨一名親信在身邊。
他看了一眼親信,說:“去和夫人說我喝多了,睡不著,同襄陽侯過過招!”
親信低頭稱是,退了下去。
四喜沒抬頭,卻是暗道安南王不愧能和自家主子處這麼長時間朋友,簡直是背黑鍋專業戶呀。若大皇子是個公主,保不齊就要求聖人賜婚嫁給他們家侯爺了。這厚愛……
“你在外面守著,我進去看看侯爺。”
四喜應聲,退了下去。
黎弘賀眯了下眼睛,大步推門而入。
空曠的練功房,唯獨一個俊朗的身影映襯在月光下仿若一道行雲流水的光芒,揮舞著手中看起來特別笨重的斧頭。可是這斧頭雖重,拿在隋孜謙手裡卻顯得輕巧,不比舞劍費勁。
隋孜謙聽覺一向靈敏,早在黎弘賀推門的時候便發現了他,於是停了下來。
他把斧頭扔在地上,說:“你來?”
黎弘賀愣了下,隋孜謙卻是從兵器架上又換了個把大刀,衝著他就過來了。
隋孜謙深知黎弘賀的水平,於是不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