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的模樣,“跟孤講話還敢走神,全天下恐怕也就只你一個了。”
許辭哀怨的瞪了李昊琛一眼,李昊琛覺得許辭的表情分外可愛忍不住捏了捏他的小臉。
“焰火好是好,就是總想往皇宮跑。”他這兩日偶爾騎著焰火出去,若是不牽韁繩,那焰火便直往這兒跑。害的許辭老勾起壓抑住的思念之情,心中總是悶悶不樂,寢食不安。
“奧,倒是我疏忽了。這焰火和我的踏炎本是一對,如今分開,定是要尋對方的。”李昊琛摩挲著下巴,想起原因,解釋道。
“孤明日正好閒來無事,不如你就騎著焰火,我帶上踏炎,去郊外踏青一番,也好解了這兩個畜生的相思之情。”許辭眼睛閃亮亮地望向李昊琛,好太子殿下,您這麼做可不僅解了馬兒的相思之情,也解了我的相思之情了啊。
兩人有說有笑地,不一會兒便回了東宮。李昊琛命周公公升起暖爐,將內殿弄得暖烘烘的。他又給許辭找了件舊衣先穿著,將許辭溼透的衣裳掛在暖爐上烤了起來。
李昊琛不喜多言,對著許辭卻極有耐心。許辭又多話,兩人便天南地北侃了一下午,許辭更是纏著李昊琛講述北關戰場之事。李昊琛也不惱,有問必答,頗有耐性。
周公公在旁服侍,看了不禁大讚許爺。能跟太子如此親密的侃侃而談,連當今聖上都做不到。許爺果然是能人所不能之事。
兩人五年未見,許辭心中總還是有些膽怯和生疏。
許是應了那句詩詞“近鄉情更怯”,總怕再見太子之時,太子對自己已然改了態度。
如今與太子扯東扯西,對方卻極為包容,許辭本來忐忑不安的心也就放了回去,聊得更起勁,五年不見的生疏感就漸漸淡了很多。
衣裳早就烤乾,直到日近黃昏,許辭才戀戀不捨地離開,臨走前還不住提醒太子別忘了明日的踏青之約。
……
太子冼馬乃太子侍從官,常伴太子左右,輔佐太子,並幫太子梳理政事文理。
距當日皇上面見他們六人已過去五日,六人已是入了官籍,應隨大流開始上朝。
因大曜國有規定,正五品以上官員才可上朝,如此便只有許辭和公孫御兩人有資格進入內殿上早朝。
兩人早已冰釋前嫌,只是當著公孫拓的面,公孫御依舊不敢與許辭交往甚密。兩人一武一文,分別站在左右兩側最末尾。
近幾年大曜國都沒什麼天災人禍,戰事方平,一派祥和之態。
幾個大臣隨便稟報了一些瑣事,便再無摺子可報。
太康皇帝見狀,就開了金口:“朕這些年未曾微服私訪,只聽愛卿言及四海平定,豐收富饒,雖感同身受卻無緣親見大曜國如今盛況。如今太子回朝已有數日,真意欲令太子暫行江南道之職,代朕微服東巡,愛卿們以為如何?”
咦,江南道刺史?
不正是顏四、顏牛的頂頭上司?原來是太子殿下呀。
江南道包括揚州、蘇州、杭州、常州等共計八個州,可說是大曜國最為富碩之地。土地富饒,商業發達,特別是鹽業,更是供給給全國。
皇上這話說的頗有技巧,先是戴了一個大高帽,朕讓太子東巡是為了替父出巡,誰敢否了誰就是否了當今聖上。
偏生還真有不怕死的,費遠征想試探太康帝的底線,便朝身後黨羽使了個眼色,光祿大夫心領神會,站了出來。
“啟奏陛下,臣有本奏。”
太康帝不悅,費黨出列有何好事,“講。”
光祿大夫義正言辭:“臣要參當今太子一本。”
“當日太子殿下從北關而歸之時,曾言之鑿鑿地許諾北關民眾最優修養之策。”
“北關各城戰後修養之法,該由各城知府請示奏請陛下,待陛下同意方可實施。而太子殿下當時身為武將,卻行了文官知府之權責,更甚至未曾請示陛下,便妄自誇下海口。”
“若是陛下對北關未實行最優政策,豈不是掃了皇家顏面。太子此舉乃大不敬,此乃對皇室及陛下威嚴之藐視,微臣請求廢除太子以正皇室威嚴。”
“一派胡言!”許辭哪裡會容他人出言詆譭太子,他從最後而出,恭敬的鞠了一躬,“啟奏陛下,北關民眾遭受五年戰火波及。屍橫遍野,死傷無數,根基大損。無數民眾早已失了活下去的信念,太子心繫大家,如此而為,無非是為了激起北關民眾的生活信仰。雖說國有法理,但非常時刻,該非常為之。”
“況且北關如今形勢,本就該行最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