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而男子對她又是如此親暱,除了夫妻不作他想。
李昊琛的手正置在許辭後背輕輕灌輸內力,以緩解許辭不適。聽到黃大娘這麼說,手不可察地一頓,難得開口解釋:“他是男的。”
許辭這陣難受來得猛去的快,壓制下去前世無助的心情,臉色已是緩和了很多。
此刻聽到黃大娘這麼說,他蒼白的臉上便洩露出一絲淺淺的笑意。
李昊琛雖有所解釋,大娘卻是不信。
如此嬌滴滴的新娘子,怕是男子不願娘子被旁人覬覦,才讓她著了男裝喬裝打扮,但嬌嬌嫩嫩的面板卻是怎麼也藏不住的。
大娘露出一副‘我懂你’的嚴肅表情,看了依偎在一起的兩人一眼,也沒再反駁什麼,認真地點點頭:“好,好。你說是男的,便是。”
不知怎的,李昊琛聽了這話,不自覺低頭俯視了一眼臉色蒼白卻掩不住俊美容顏的許辭,突然覺得自己貼著許辭的地方火熱火熱地燙人。
在軍營五年,將士們每每都有精力旺盛之時,軍中自然是有軍妓供給大家發洩。
但一來他素有潔癖,不喜旁人碰觸;二來他心中總有殺欲升騰,蓋過了那什麼勞什子的男欲,常需寒潭壓抑。
故而雖然他如今已有十九,卻潔身自好,還是個雛。
放在平時,有哪個人敢這麼跟煞神李昊琛說話的。
可如今他身旁有許辭,他方才看許辭的眼神溫柔寵溺,哪還有半分陰冷寒冽。
再加上黃大娘神志不清,對李昊琛周身氣息感受地不太分明。
她只看到李昊琛對許辭關懷備至的模樣,就當他們是新婚燕爾、柔情蜜意的小兩口。
黃大娘說話又是一臉嚴肅認真的表情,李昊琛竟然生出一種秀才遇上兵的無力挫敗感,對著一個老嫗啞口無言了。
許辭低頭悶笑,心中不斷拍掌叫好。
大娘,幹得好。
“咦,小夥子,我說你娘子這般虛弱,莫不是有了身孕?”黃大娘不知道自認為的善言善語已經撩撥了兩人,頓了一會兒“咦”了一聲又繼續火燒焦油,“我當年剛懷月兒那陣兒,身體也很是虛弱,我當時還不知道,下地幹活兒時暈倒了才知呢。哎,小夥子,你們要不進城了請大夫給你夫人把把脈,看看是不是有喜了?”
許辭大窘,趕緊出言打斷黃大娘:“大娘,您揚州城裡可還有住處?”
黃大娘一聽此話神色頓時黯然下去,“不瞞姑娘,我已兩年多未入揚州城。之前城南確是有間茅草屋,可如今過去兩年多了,也不知在是不在了。”
許辭被這句“姑娘”弄得哭笑不得,可看到黃大娘一臉認真的模樣,又不好出言反駁。只能擺出更加嚴肅的表情,“大娘,我是男的,記住!”
黃大娘呆呆地點點頭,算是知道了。
七人走了一上午,終於走到了揚州城門外。只見揚州大門外,排了長長的一條的隊伍。雖說揚州城是上州大城,繁華富饒,可也不該如此多人。
顏四趁著排隊之際,向前面的人打聽了一番。
原來再過五天便是揚州城一年一度的牡丹節,今年的牡丹節不僅會選出牡丹之王,還會選出牡丹仙子。
周圍各縣各城紛紛聞訊而來,有些是來看純粹熱鬧的。
有些是帶著精心栽培的牡丹,前來參加牡丹之王的競賽。還有的則是帶著女兒來參加牡丹仙子的比賽,若是能進個三甲什麼的,這以後可就能許個不一般的夫家,飛到枝頭做鳳凰。
剩下的呀,便是看準了牡丹節時揚州城人多,打算來做點倒買倒賣的小本生意的。
入城的人變多,守衛便鬆懈下來。
揚州守城計程車兵只是收了入城費之後,便讓幾人進了城。
刺史巡訪,本該有當地知府或是縣令接待。但幾人以李昊琛為首,李昊琛說住客棧,他們便往客棧而去。
幾人本打算挑箇中上等的客棧住下,可顏四問了四五家,不是已經客滿,便是早就預定好了。走著走著,幾人便走到了揚州最大的客棧——“怡香居客棧”。
怡香居客棧的夥計也都是見過世面的人,雖說眼前幾人衣著可以用樸素來形容,可他們手裡牽的那兩匹馬,那可是上上等的寶馬良駒,這一行人定是簡衣出行的公子哥們。
兩個迎客的店小二見狀趕緊迎了上來,接過顏四阿牛手中韁繩。
顏四進去問了一下,這個客棧總算是還剩下八間客房,他們如今七個人,尚有剩餘。顏四趕緊把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