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的太子才與公孫拓匯合完畢,準備啟程。
不敢懈怠,許辭趕緊衝出去,大叫一聲,“太子殿下!”生生叫住了太子馭馬的步伐。
許辭趕忙上前,也顧不得行禮,從腰間將一直戴著的玉符取下,“太子殿下,這是我外祖父在我出生時,前往終南山求普惠大師開光得來的玉符,可保配佩戴之人逢凶化吉。”他踮起腳遞給馬上的李昊琛,聲音帶著了留戀和不捨,“您一定要平安歸來。”
李昊琛俯身接過玉符,揉了揉許辭亂糟糟的頭髮,“放心,定會帶回千里寶馬。此符孤便收下了,你快些回去。”
送君千里,終有一別。既然要別,何必戀戀不捨,不如快刀斬亂麻,還可不亂了堅定的心智。
許辭堅定的點點頭,行了一個跪拜禮,“許辭祝太子旗開得勝,凱旋而歸!”便頭也不回,在周公公的指引下回了宮門之內。
太子隨軍前往北關抗擊迦樓軍,這一去,便是五年。
第19章 王氏休夫
太子走後沒多久,許府就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經歷了一次大洗牌。
當日太子離去之後,許辭剛進街道,便瞧見了在街頭焦急等待的唸白、念孝二人和顏四、阿牛五兄弟。
他們一見許辭回來,便高興地迎上去,七嘴八舌地說不要再回許家,直接去宋太公府。
原來昨日許長宗因許辭突然赴宴一事惱羞成怒,再加上酒勁上頭,回家後指著王氏破口大罵,諸如“教子無方,有失婦德”之類的話信口拈來,更甚至要扇王氏耳光。
那時王氏剛要喂獨自歸來的許梓嫻醒酒湯,便被許長宗闖入。王氏咬牙受著,許梓嫻聽他辱罵王氏卻不依,早已怒不可遏,見許長宗抬手,哪裡肯讓他得手。
她二話沒說,手一攔腳一抬,就把許長宗踹出了房門,落在五米之外的院落之中。許長宗當時就吐了一口老血,眼睛一翻白眼暈死過去。
要說許梓嫻平時對普通人出手最多也只會用三分力道,可誰奈她當晚喝的酩酊大醉,再加上怒火中燒,早已不計後果沒有了分寸。一上來就用了十分力道,許長宗這下不死也得是個重傷。
許長宗這一暈厥,直嚇得一塊跟來看王氏熱鬧的林氏、楊氏等人驚聲尖叫,趕緊抬人的抬人,喊大夫的喊大夫,抓人的抓人。
幸好百里惜煙及時趕到,將許梓嫻和王氏帶到自己在後院的偏僻住處保護起來。百里惜煙武功奇高,眾人對她無可奈何,只能乾耗著。
大夫經過一晚施針急救,許長宗第二日清晨才悠悠轉醒。他一醒來,從大夫那得知自己險些沒命後心中大駭,既恨又懼。
許梓嫻小小年紀,一腳就能要他性命,若是再大些,豈不是人為刀俎我為魚肉?
她如今就敢如此對待自己,將來還不變本加厲。許長宗怒從心中起,惡向膽邊生。與其養虎為患,倒不如……斬草除根。
可虎毒尚不食子,自己怎能殺了許梓嫻。
轉而又想到自己險些被她殺死,那份擔憂又被恐懼和憤恨佔據,哼,不過是個只會給自己丟臉的孽障,親孃也不過是個下賤的娼婦。
況且她傷自己在前,不盡孝道、不敬尊長、謀殺親父,按律當斬。
他當即就下令不惜一切代價捉拿許梓嫻,家法伺候,直接杖斃。至於王氏,教子無方,蠱惑女兒謀殺親父,杖刑一百,送去官府。
許辭背後有太子,太子雖走,勢力猶在,他不敢動他,可不代表他不敢動許梓嫻和王氏。
兔子被逼急了還會咬人,你要害我,要殺我。我也讓你死無葬身之地,管你有個什麼富可敵國的王員外!
許長宗的自私自利已到了慘絕人寰之地步,他只想到旁人傷他,卻不記得自己對旁人的百般傷害。
結果他這命令還沒下多長時間,就被突然闖進的三朝元老、聖德皇后的父親宋太公給打了臉。
宋太公是帶著一支御林軍直接闖的府,雄赳赳氣昂昂,聲勢浩蕩,一百多名御林軍將許府圍了個水洩不通。
宋太公是太子黨一派,許長宗自是知道,可他如今佔了理,也不怕說道。
可宋太公一得知他要杖刑二人,頓時拍案而起,吹鬍子瞪眼,“老夫的女兒和孫女,豈容你們如此糟踐!”
許長宗一聽,那鯁在胸口的淤血頓時吐了出來,又是暈厥過去。臥槽,王氏何時成了宋太公的女兒了。
林氏失了分寸,只跪在床邊痛哭大喊。
宋太公可不管他們,他是臨危受命,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