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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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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親也因為這件事被害的失去了主家之權,以至於後來,讓林氏在後宅作威作福十幾年,打壓地母親最後積怨成災,含冤而死。

他雖是嫡子,過得卻是庶子的日子。

得勢之後,他雖然將許家人整的死的死、殘的殘、苦的苦,可也沒幾分大仇得報後的舒心,更多的是對母親無法復活的遺憾和挫敗感。

如今他得以重生,就不能由著這些個人再傷害母親一次。

窗外天色昏暗,怕影響許辭休息,屋子裡沒有點油燈,只是點上了幾根蠟燭。淺薄昏黃的燭光一跳一跳地打在王氏臉上。

許辭眼尖,瞧見王氏隱在暗處的黑眼圈,有些心疼,“孃親,我已無大礙,你先回去歇著吧。”

王氏哪裡肯,“你這孩子,娘就算回房了也睡不下,還不如在這裡看著你。”

“娘,”許辭用在外面的手搖著林氏胳膊,撒嬌道,“可是您在這裡眼巴巴瞅著孩兒,孩兒也睡不下呀,您就快回去吧。”

實在拗不過許辭,王氏只好囑咐了好幾聲,就帶著在外房候著的李嬤嬤回去了。走的時候一步三回頭,頗不放心。

李嬤嬤是從小看著王氏長大的,自然懂王氏的心思,她臨走前提著唸白、念孝這倆照顧許辭的小廝一頓訓,只把兩人罵的差點挖個坑把自己給埋了。

兩人連連保證一定會把二爺照顧地妥妥帖帖,李嬤嬤這才趕緊追上走遠的王氏,回了臥房。

唸白和念孝恭送兩人離開,剛要進裡屋伺候,就聽二爺在裡面喊,“你們在耳房候著吧,有事兒我叫你們,不用進來了。”兩人面面相覷,恭敬回了聲“是”就退了出去。

屋外偶有寒風從窗縫吹進,燭火搖曳。

許辭趴在床上,思緒萬千。

他在家藏了一個冬天,可他又是太子伴讀,每日都要前去宮中,父親怎麼敢這麼打他?當年這個時候發生了什麼事情來著?

靜下心來的許辭努力捋順塵封已久的記憶,那往日片段像一隻只紛飛的蝴蝶,從深處飛了出來。

他十歲那年,是大曜王朝太康二十年。

先皇正值壯年,太子還才十四歲,四皇子正在鄰國當著寄人籬下的質子。

許長宗還不是正二品的禮部尚書,只是正四品的禮部侍郎。

林氏還未執掌後宅,做主的依然是他母親。

回憶的東西越來越全,許辭原本輕鬆愜意的心就一點點沉了下去。

按理說他是太子伴讀,便是許長宗再氣急敗壞,也不至於打得他不能下床,耽誤了伴讀之事。可巧的是太子數日前騎馬摔傷了腿,正在東宮養傷。

李昊琛摔傷的原因是因為他,在馬場裡許辭非要騎一匹烈馬,李昊琛為護他周全摔下了馬。

想到這裡,許辭腦海中不由自主浮現出臨死前李昊琛也是因為要分心護住自己,摔下馬時才傷了胳膊。

許辭心中苦悶,看來自己對太子來說,倒是個掃把星啊。

難怪許長宗氣的將他打到皮開肉綻,想來是皇上遷怒於他了。

李昊琛摔傷有快十天了,自己都沒有去看望一下他,不知他該對自己有多失望了。

許辭心中下定決心,明日一早他就去求父親帶他入宮看望太子!

許辭想事情想的久了,沒有注意到燭臺上的蠟燭陸續燃盡,燭光一點一點黯淡下來,房內漸漸變得一片漆黑,許辭在這黑暗中沉入夢鄉。

第二日天還未亮,許辭便喊來唸白、念孝伺候自己穿衣洗漱。

穿衣服時儘量不碰到屁股,可奈何冬日裡衣服皆是厚重之物,而且要著好幾件。

裡衣、中衣、外衣,前前後後加起來,折騰地許辭嗷嗷叫。

唸白為許辭最後繫上一件火紅色狐皮毛領披風后,襯得本來蒼白的一張圓鼓鼓小臉臉也變的紅撲撲起來。

終於穿戴好,許辭小手一甩披風,昂頭挺胸道:“唸白、念孝,我們走!”

架子端的那叫一個大,唸白念孝直在心裡鼓掌,二爺好氣勢!

林氏這時正在為許長宗穿朝服,昨日她在床上給許長宗吹了很長時間的耳邊風,許長宗正打算今日早朝完畢就向皇上代許辭請罪,令他在家閉門思過一冬。

還沒等林氏給他繫好斗篷,就見貼身丫鬟水氣慌里慌張地跑進來,低頭立在一旁,“老爺,大姨奶奶,二爺在外面站著呢。”

許長宗扯過林氏手裡的斗篷帶子,麻利繫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