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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也著實不易。父皇他把你貶成庶民卻還把精甲暗影給了你!”

用沒有受傷的那隻胳膊抖了抖身上的泥土,“你的目標是我,放了許辭,我已受傷,逃不了了。”

“皇兄,你活著我總是不放心,”元帝拉滿弓,指著他,眼神殷切,“不如你去死吧,你死了我就放了他。朕現在是皇上了,一言九鼎,君無戲言,不會騙你的。”

許辭拼命地朝著李昊琛眨著眼睛,告訴他不要答應漢元帝的話,而李昊琛卻突然笑了,那張稜角分明的臉湊過來,親了親他的嘴角。

揉了揉他糟亂的頭髮,李昊琛最後用未傷到的胳膊深深抱住他,貼在他耳邊低聲道:“他要殺的是我,你不會有事的。只是我以後再無機會見你了。”

還未等許辭再感受幾分來自李昊琛身上的熱度,他已經收回了手臂。

“好!”

許辭眼睜睜看著李昊琛回答了好,眼睜睜看著他心口中箭,眼睜睜看著他在他面前倒下失去呼吸,眼睜睜看到漢元帝親自過來查驗。

這一切發生的都太突然,突然到許辭有種天地都瞬間轟塌的感覺。

心一陣陣地抽痛,眼前一片模糊,他卻連開口大聲呼喚他的能力也沒有。一直以為自己是恨著他,恨他不將自己當做男人尊重,恨他將自己當做玩物褻玩,恨不得他去死。

可如今他死了,自己心都要被揉搓碎的感覺是怎麼回事兒?原來在這二十多年的追逐與逃跑過程中,自己早已淪陷,只是因為那份身為男兒的自尊心,矇蔽了自己的心意。可這心意明白的太晚了,晚到在他臨死前都沒有機會說與他聽。

我許辭何德何能,值得你李昊琛傾心以對。

害你的是我、傷你的是我、如今累你至此的也是我,我從來未對你真心付出,你方才就該棄我而去才對!不,你今日就不該來!我許辭不值得你為我做到這種地步。

從未有過的悔恨之意襲上心頭,若是時間可以倒流,自己一定會告訴他最後才明白過來的心意,會一心一意回應他,絕不會再聯合外人傷害他。

李昊琛若能活過來,他願付出任何代價!

直到確定李昊琛真的死了,元帝才舒了一口氣,大聲笑著轉身離去。身邊的暗衛忙請示道:“陛下,這犯人……”

元帝頭也不回,一腳登上另一個暗衛牽來的馬,“殺了,再製造些刀傷。對外就說李昊琛前來嘲笑許辭,卻路與山賊,幾人都死於山賊刀下。”

瞪大眼睛,許辭恨恨望著漢元帝離去的背影,這人當真無恥,已是帝王卻還如此言而無信。

李昊琛啊李昊琛,你終是低估了元帝的無恥。

暗衛領了命,抽出腰間長刀,猛地向許辭揮去。

胸口一陣劇痛,意識漸漸模糊。

能去陪李昊琛了,也好……

第2章 最美的時光

許辭是在劇痛中恢復幾分意識的,疼痛的來源是屁股,火辣辣的生疼。

“啪!”又是一下重拍,沒有任何心理準備的疼痛襲來,許辭“啊”地慘叫一聲。

叫聲清脆嘹亮,震得他一下子從渾噩中又清醒了幾分。

許辭忍著痛四下打量,這一打量倒嚇了自個兒一跳。

這裡分明是他自幼玩耍長大的許府後花園,那裡有個凹陷的月牙狀假山還是自己最喜愛的捉迷藏之所。

不遠處有一對男女,女人正跪在男人面前身旁,拽著中年男人的衣角苦苦哀求:“老爺,饒了梓清吧,他方才都暈過去了啊!”

而許長宗卻只是狠狠拽過衣角,冷哼一聲,氣急敗壞道:“不好好教訓一下,他當真不知天高地厚了!此等頑劣,倒不知是隨了誰!臘九寒天的,竟將自己的哥哥推進了湖水裡。你只知道為自己的寶貝兒子求情,別人的兒子就不是兒子?梓涯現在還在床上躺著昏迷不醒!”

許辭,字梓清。當年被皇上選為太子伴讀之時,他還叫許梓清,後來皇上一時高興,賜了他“辭”這個名,從此他便改叫“許辭”,將“梓清”當做了字,家中之人習慣了,就一直叫著“梓清”。

許辭望著眼前這一幕,有些呆愣。

依稀憶起三十年前的冬天,自己和庶出大哥許梓涯曾經在湖邊發生過爭吵。吵著吵著,許梓涯就突然後腳踏空倒翻進了湖水裡。

許梓涯的生母林氏一口咬定是他將許梓涯推下去的,許父氣急敗壞之下,在偌大後花園中,就命人將自己打的差點連命都丟了,直養了一個冬天,到第二年春來才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