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色的小包袱中。
李昊琛斜倚在馬車邊上,看著許辭動來動去,不由好笑,“你收拾這些作甚?”
“車裡氣味濃重,被人發現了可就不好了。等下到了休息的地方,我趁人不注意的時候把它扔進河裡。”許辭邊收拾便答道。
終於收拾好車內,許辭這才爬到太子殿下旁邊,他舉起太子殿下的手臂,往自己脖子上一搭便懶洋洋地斜倚在太子殿下懷裡。
琴瑟在御,歲月靜好,此時此刻當真是愜意無比。
前世委身給太子殿下時他已有十七歲,如今與太子殿下相愛兩個月,太子殿下卻一直忍著不與他進行最後一步。
後來他問及理由,太子才說了前面那一番言論。
如今想想,前世之時,太子十七歲才對他出手,恐怕也是忍了很久。
這樣冷傲卻又對他分外細膩的一個人,真是令自己愛不釋手。每相處一日便更加歡喜對方一日,直至如今,已是欲罷不能。
……
除了自始至終護送彩禮車的這五百精兵和一百暗衛,他們所過一處城池,便會有官兵護送。
因為有四皇子李昊晟同行,連費黨的暗殺都沒有一個。
此路可謂是暢通無比,不過走了七日,他們就快到了金國邊境。
李昊晟人面獸心,他素來喜好人前一面背後一面,平日裡與李昊琛稱兄道弟、兄友弟恭的模樣讓許辭看了噁心不已。
他雖貴為四皇子,可許辭便是同他講一句話都覺得厭惡至極,連偽裝都不想偽裝。
每次四皇子一靠近李昊琛,許辭變露出一副凶神惡煞的惡狼模樣,只把李昊晟疑惑地納悶:奇怪,我平日也沒得罪這個小東西,怎麼總是這般仇視與我?
護妻狂魔李昊琛見許辭每次都對李昊晟如斯仇視,便也跟著每次都只敷衍兩句,便帶著許辭遠遠走開。
本來李昊晟還打著小算盤,想借這個機會與李昊琛握手言和,這樣一來便只能任由關係僵持著,不但沒有化解,反而有變本加厲的感覺。
原本嘛,兄弟之間吃個飯的時候聊兩句是很正常的,可還沒等李昊晟說句話,許辭猛地瞪他一眼,李昊琛便端著飯牽著許辭坐到顏四幾人那桌去了。
可李昊晟還就是無能為力,人許辭也沒說什麼壞話,只是瞪他瞪他瞪他。
哎……李昊晟望天,面對許辭,還真有種無計可施的無力感。
第60章 月國籌碼
金國素來安逸地蝸居一處,因地勢原因,易守難攻,金國與外國關係素來是若即若離。
此次金國女帝大婚,不僅向大曜國發了請柬,與她鄰近的月國也收到一份請柬。
而金國的附屬小國自是不必說,要說奇怪的,便是許辭後來還了解到,雪國也收到一份請柬。
要說雪國在極北,金國在極南,中間還夾著個偌大的大曜國,該是沒有什麼來往才對。
一行人來時早有官兵通報,他們甫一到達城門,便見早有人候在那裡。
等候的人一身寶藍長袍,頭戴冠玉,風姿颯爽,正是公孫拓。
公孫拓早聽到訊息,他一早便在此等候。
隔著大老遠,他便看到了大曜國的旗幟。
甫一看到遠處走來的人馬,他便騎著玄色寶馬疾疾迎上去,“太子殿下,您來了。”
明明是太子殿下和四皇子同時在前面,可公孫拓卻只和太子殿下打了招呼,遠近親疏一目瞭然。
李昊晟面上笑得一臉溫和,心中早已咬牙切齒。
李昊琛頷首,看到公孫拓往他身後張望的身影,笑道,“這時候才想起你那寶貝弟弟,是不是晚了點,公孫兄?”
許辭騎著焰火從後面走上前,停在太子殿下的左後方一點,並未與太子殿下平齊,“公孫大人,你應該也清楚,公孫御雖有心前來,陛下也是不答應的。”
公孫拓臉上露出失望之色,他點點頭,“這個我自然懂,我留下御兒在京都便是為表忠心,陛下仁善,御兒雖然未曾前來,我卻也是放心的。”
“我聽說陛下收了御兒為義皇子,還冊封了越王。異姓封王,已是陛下給我們公孫家的莫大恩寵。”
想到了什麼,許辭突然“噗嗤”笑出聲來,“我說皇后娘娘,現在見不到,不代表將來見不到呀。以後您回門的時候在陛下面下好好表現,陛下氣消了,自然會準你們相見的。”
聽到這“皇后娘娘”四個字,素來灑脫的公孫拓也難免有些窘迫,他見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