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安。”秦不晝說,低頭啄吻了一下他的鎖骨,摟著段其琛的肩膀舒展腰身,眯眼看著段其琛低垂的睫毛,“你想起來了?”
段其琛正為那種柔軟的感覺失神,疑惑:“什麼?”
“不,沒什麼。”秦不晝彎起眼,在段其琛身上蹭著蹭著就掛了上去,兩條腿都纏到他的腰間。
他能感覺到靈魂正源源不斷地受到清涼舒適的的撫慰,說明段其琛的靈魂狀況也是良好。照這樣看,不需要太久段其琛就能恢復記憶了。
一個成年男人的體重對段其琛算不上什麼。把冰鎮水果酸奶密封裝進保溫小冰箱,一手穿過秦不晝的腿彎,另一手很自然地抬手摸了摸他腦袋,“下來。”
“唔,不要,你身上涼快。”秦不晝雖是這樣說了,還是雙腳落地,從後面捏了一把段其琛的腰,飛快往飯桌上跑過去。
段其琛顫了顫,眼角泛著紅回頭冷冷瞪了秦不晝一眼。
秦不晝把一塊蜂窩糕叼在嘴裡,無辜地看了回去。段其琛的眼神在他看來毫無殺傷力。
嚥下蜂窩糕,以一種極其色情的方式舔了一下唇瓣,被蜂蜜染上些許亮色嘴唇又蒙上一層水光,朝段其琛揚眉。
看什麼看?再看就吃了你!
如上個世界的每一個清晨,他們經常這樣度過,而這天也不例外。段其琛反應過來時,才發現剛才的這些行為幾乎是自己本能做出的。
兩人只是剛開始同居,就已經像生活在一起了數十年般熟稔。
吃過早飯,這次換秦不晝開車去劇組。秦不晝把昨晚脫下來的花衫戲服團成團塞箱子裡,放在副駕駛腳底,段其琛揹著保溫箱上車,坐在副駕駛探身把保溫箱放到後排座椅上的時候,就看到腳底被蹂躪的不成樣子的戲服可憐巴巴地露出一截布料。
無奈地把戲服拿出來鋪開,摺疊下襬卷好,水袖單獨捲起,重新放進袋中。
車子停在W城影視基地外。
段其琛看了眼車外,徵詢地望向秦不晝。
“等一下。”秦不晝從駕駛座旁邊的小格子裡摸出一副墨鏡,架到段其琛臉上。
又摸啊摸,摸出一隻口罩和帽子,給他戴上。
做完這些事,秦不晝滿意地看了看段其琛,點頭:“很好,下車吧。”
段其琛雖然除了演唱會很少面於人前,但那張臉辨識度還是很高的。
段其琛乖乖任由他在自己臉上亂搗鼓,直到最後秦不晝興致勃勃地找出皮筋要給他扎個雙馬尾的時候才忍無可忍地握住他的手:“拒絕。”
秦不晝試圖說服段其琛:“不要這樣嘛,雙馬尾超可愛的,而且這樣就不會被認出來了——”說著就要壓下來。
段其琛冷靜地握住他手腕:“我拒絕。”
內心嫌棄了一會兒戀人的審美,秦不晝嘆了口氣,惋惜地收起皮筋。
帶著段其琛走向場地的時候,恰好迎面碰上了導演祁珏。
祁珏和他們並肩往裡走去,在化妝間和片場分路走。祁珏看了一下壓低帽簷捂得嚴嚴實實的段其琛,目光在他口罩之下露出的下頷上停留片刻,向秦不晝點了點頭,沒說什麼。
剛要敲開專屬化妝間的門時,門就被人從裡開啟,嶽楚辭看到秦不晝先是一愣,旋即立刻變了臉色把他和段其琛拉進來,關上門回過身看著這兩隻,咬牙切齒地說:“秦不晝我的好二爺,你昨天去哪了?”
“去找了個人,然後回自己家了啊。”秦不晝無辜地說,就差沒在臉上寫“乖巧”。
“找人?找人?你跟我說你去找人?”嶽楚辭抓狂的聲音響徹全劇組,“我告訴你多少次了,你丫就算是找死都要先跟我通報一聲!藝人和經紀人之間要多點真誠好嗎!”
正在看書的攸寧陡然被震了一下,茫然抬頭。經紀人指了指隔壁:“秦影帝又在挨訓了。”
攸寧溫溫和和地笑了笑:“他們……關係真好。”
吼完了秦不晝的嶽楚辭才感覺心情好了許多,瞪了眼秦不晝從他懷裡搶過戲服:“還有你昨天居然連衣服都沒換就把戲服穿出去了!”
秦不晝說:“因為好看嘛,忍不住想穿在身上。”
的確是好看,但是穿出去在街上跑真的不會被當成蛇精病麼?
嶽楚辭哼了一聲,目光這才瞥向秦不晝身旁的段其琛。
在秦不晝身旁的時候,段其琛將自己的存在感調整到最小,但一旦目光集中在他身上,就會被段其琛所輻射出的氣場所折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