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不晝朝天翻了個白眼。說的冠冕堂皇,還不就是和家裡人吵架離家出走多年的小孩子,再次見到家裡人,“就算裝逼也要讓你看看我的厲害”這種心思。
……不過武林盟很窮倒是真的。魔教這幾年各處發展生意,反倒成了雪羽滄盟之下最富有的勢力。
秦不晝瞥了眼婢女托盤裡中衣外面又罩了好幾層紗的衣袍,斬釘截鐵:“我拒絕。”
什麼審美!明明金閃閃的才好看!黑乎乎的不會很悶騷嗎!還有那個一看就很重的發冠,戴在頭上不會很難受嗎?
居然還有一個遮著半張臉的銀色面具!
簡直神蠢!
最重要的是這些他都不會穿啊!難道要讓女人幫他穿?不不不好可怕,可是男人幫他也會想一拳揍翻的好嗎……
左護法嚴肅地說:“祖師爺有訓,‘銀面具,墨衣揚’,這是魔教教主的標配,不能違背。”
秦不晝:“……”聽上去竟然還挺有道理。
秦不晝盤膝坐著冷哼一聲:“我不管,你有本事把我綁著穿啊。”
左護法扶額嘆氣,他怎麼覺著教主這一跑出去放飛自我,心頭的野馬一放就回不來了呢,臉皮倒是越來越厚了。
左護法低頭想了想,便揮退了婢女,讓她們將東西放下,悄無聲息地掀開馬車的門簾退了下去。
秦不晝從懷裡摸出一塊油紙包好的桃花糕啃了一口,愜意地眯了眯眼睛。這桃花糕是那日穆清採摘了莊裡的桃瓣親手做的,清甜綿軟,入口即化,他嚐到時候還意外了好一會兒。
過不多久,馬車門簾再次掀開。一人緩緩踱步,走到秦不晝身後。
“聽聞教主撒潑打滾地不願更衣?”那人音色冷清,因帶著笑意顯得柔潤,正是穆清。
左護法是秦不晝的心腹,南淮莊也在左護法掌控下,穆清的存在並瞞不了他,於是便知自家教主與江湖上有名的公子穆清為好友。
只是左護法還不知道穆清便是這一任的武林盟主,否則必定不會給他好臉色看。
秦不晝咽桃花糕的動作頓住了,瞪著車窗邊銅鏡裡面無表情的穆清,忍不住開口道:“他說什麼?”一張口糕點的碎屑掉了一衣領。
穆清眼疾手快地幫他拂開一些殘渣,只是身上穿著的衣袍已經有些髒了。穆清認真道:“既然髒了,便換一套吧。”
秦不晝扯了扯嘴角:“……呵,你故意的?”
站起身拍了拍袖口,平舉雙手,懶洋洋道,“換吧。換完了收拾你。”
穆清站在他身後,將手臂繞過秦不晝的胸口,如同從後面擁抱著男人一般替他一顆一顆解開外袍的扣子。然後抽去腰帶,將穿在褻衣外的無袖短褂也褪去。
銅鏡裡倒映著兩人交疊的身影,微晃著有些模糊。
第55章 攻君裝逼技能點滿。
為秦不晝換好那繁複的衣裳,穆清剛想退後欣賞,下一刻就被掀倒在了馬車內的小榻上。
霸道的吻毫無徵兆地帶著桃花糕香甜的味道長驅直入,毫無章法,彷彿只有最原始的衝動,迅速啟開穆清的齒貝,舌尖捲過對方的舌頭,強迫他與自己糾纏在一起。
穆清微微睜圓眼,抬起手臂抵在秦不晝頸上,試圖告訴他這裡是隨時可能有人進來的車廂,秦不晝卻一腿抵入穆清雙腿之間,束縛住他的雙臂和腰肢,把穆清的身體全部嵌入自己懷中。
唇與唇的廝磨如同飢渴的野獸一般,氣息帶著成年男人獨特的熾烈氣息,穆清越是不安越是羞恥,秦不晝的征服欲就越發洶湧,甚至連牙齒的磕碰都不能讓他放開對方,悉數將那嗚咽和言語吞下。
銅鏡中,兩個本就貼近的身影幾乎合二為一。彷彿水與乳、血與火,失落靈魂的兩半,沒有一絲縫隙地完美融合在了一起。
秦不晝的手開始不安分地往下摸索時,穆清朦朧的眼神才逐漸變得清明,氣息不穩地按住他的手搖了搖頭:“夠了。”
秦不晝鬆開穆清,呼吸也為剛才的兇猛進攻而有些亂。他在榻上盤膝坐下,歪著腦袋瞅著雙頰泛紅微喘著氣的穆清,若無其事地將梳子遞過去:“替我梳頭。”
左護法在外等候了半晌,其間突然聽到什麼東西翻倒的聲音,不過很快就平息下去。直到過了半個時辰,秦不晝才率先掀了馬車門簾一矮身鑽了出來。
左護法下意識抬起頭,卻愣愣怔怔地,幾乎辨不出這是平日那個潦草隨性,甚至有些邋遢的秦不晝了。
七重玄衣,最裡是深色貼身中衣,外層罩了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