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55部分

麼,憑什麼讓他動心,又憑什麼讓哥哥為他思,為他想?

秦蓁向來藏不住事,這樣想了便也問了。

秦不晝想了想,含笑道:“蓁兒……也許有些事,不能以付出和收穫來論處。兄長現在也是不知,但我總有一日會明白。更何況,”秦不晝揉亂她的髮絲,“我相信敘生,希望蓁兒也能相信。”

秦不晝尚且不懂的,秦蓁也不明白。

但儘管她為哥哥覺得委屈不平,秦蓁從來都不會干涉兄長的決定,只會盡其所能去支援。

她一直都是個好妹妹。

這天難得從前線傳來一次大捷,疲憊數月的將士臉上都帶著笑容。秦不晝大手一揮,吩咐火頭軍開灶做了一大鍋土豆燒肉。晌午,秦蓁烏黑的髮間插著秦不晝送她的簪子,抱著紙鳶,一腳踢開了院門:“哥哥!”

坐桌子邊扒飯的秦不晝還未來得及反應,就被這丫頭拉出了院門。

秦不晝睜著死魚眼盤坐在草地上盯著秦蓁:“……所以你,拉我出來就為了陪你放紙鳶?”他還有好大一碗土豆燒肉拌飯沒吃完呢。

秦蓁帶著一群小娃娃呼啦啦在草地上跑了一大圈,把紙鳶放飛,一邊看著秦不晝開心的道:“不是呀!誰說要給你放了,是讓你看我放!”

秦不晝:“……”

秦蓁:“整天待在院裡難得也需得休息一次,都說勞逸結合方為正道。”

秦不晝:“……”躺倒在草地上,默默地來回滾了滾。看著自家妹子穿著男子衣裝跑來跑去地撒歡,身後跟著一串兒小尾巴,突然能感覺到當年蕭洛栩縱容自己的不易。

紙鳶承載著希望,飛上了明淨的碧色天空,線端隱入雲間。風低低地迴旋吟唱,不知不覺,倦意襲來。秦不晝看著看著,便微微閉上雙眼,就著這身下柔軟如床墊的草地睡去。

並未特地扎束打理的黑髮沒有韌度地垂下,鋪散在身後,也遮住了男人的容顏,隨著他的呼氣時輕輕飄拂著。

漸漸地,秦不晝的呼吸與這環境融為一體,彷彿被看不見的透明罩子籠住,凡世塵俗間的一切喧囂和顏色都離他遠去。

正抱著小娃娃轉圈圈的秦蓁眼角瞥見兄長慢慢呼吸安適,悄悄鬆了口氣,拉著孩子們往稍遠的地方去。

她的確是想讓秦不晝多休息一會兒,這些天他太累了,哪怕身體強健也熬不住殫精竭慮。

所以當地的孩子邀她出來放紙鳶的時候,秦蓁才會喊上秦不晝。

一個下午的玩鬧。直至暮色降臨,婦人都來城郊喊自家孩子回去,向秦蓁道謝。秦不晝也睡了個久違的好覺,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搖搖晃晃站起來。

秦蓁抹了抹額上的汗水,笑容明亮,忽然袍角被一個小傢伙拽了拽:“蓁姐兒。”

秦不晝走到旁邊,順著她指的方向望去,原來是這小傢伙的紙鳶本飛得很遠,卻忽地斷了線掛在祈福樹上。

秦蓁撫摸一下小傢伙的腦袋:“蓁姐兒這就想法子幫你取下來。”

然後看了看四周,最後目光停留在秦不晝身上,笑吟吟地撲過去猴兒似得竄到了秦不晝身上,兩腿分開坐在他脖子上,指揮道:“哥哥,走去取了那紙鳶!”

秦蓁會爬樹,但畢竟祈福樹不能隨意攀爬。

被她爬到身上,秦不晝差點本能把她扔出去,緩了緩伸手托住秦蓁,皺皺眉:“你沉死了。”被妹子膝頂了一發,撇撇嘴走到樹邊。

秦蓁坐在秦不晝肩上,伸長手臂去夠紙鳶。剛攥住紙鳶一角,突然看見了什麼極為讓人驚訝的東西似的,輕聲驚叫了一聲。

“怎麼了?”秦不晝問。

秦蓁將紙鳶取下抱在懷中,稍微猶豫:“哥哥……你往這邊走兩步。”秦不晝照她說的往那方向走了兩步。秦蓁抬手從垂滿各式各樣紅箋的枝杈上取下一封摺疊精緻的紅箋,拽了拽秦不晝頭髮,“你看這個……”

秦不晝抬起眼,少女素白的手心躺著一封紅箋。

紅箋折成了小燈籠形狀。邊沿行雲流水般的小楷,正是莫敘生的手筆。

秦蓁把紅箋摘下才想起:“這樣是否……不妥?”

秦不晝道:“是不太好。”說著拿過很自然地揣進了自己衣袖,把秦蓁放了下來,揉揉她腦袋,“行了行了,一邊玩兒去。”

“哥!”秦蓁把紙鳶遞給小孩兒,氣鼓鼓地瞪他捂得緊緊的袖子,一時間竟不知說他過河拆橋還是厚顏無恥。

秦不晝把她拎著衣領丟了回去:“好歹鬧一下午了,把孩子護送回家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