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過頭眯起眼一笑,“多謝誇獎。”
漲的太少了!
如果我懂五行八卦,絕對,絕對不會把魔往出放。我想走的遠走的久。要學的東西。還有很多很多。
‘叮鈴’一聲,鈴鐺被我碰到了。我連忙用左手拿起來,舉起來在眼前細看。
還好,沒摔壞。
把鈴鐺收好,本來想站起來下樓,可太累,向後一仰坐了下來。
抬頭看了眼綴滿繁星的天空,又仔細辨別了下表的時針分時。
竟然,十二點剛過!
真漫長,我以為天快亮了呢。
抬頭看了眼站在前面不遠的釋南,我對他笑道,“南哥,天不早了,出了小區不遠有旅館。”
“還不是睡的時候。要善後。”
對哦。還要善後。我抬起拳頭砸了兩下空當當的後腦,把一句你去睡我來善後的話給嚥了回去。
這個後,我不知道我有沒有能力來善。團頁坑巴。
如果,再闖禍怎麼辦?
想了想,我從地上爬起來,跑過去對釋南嘿嘿笑道,“麻煩南哥,這後怎麼善?我給你打下手。”
哎呀,不管到什麼時候,我還是很識時務的呀。就是有點不要臉,不過沒事,反正不是一次兩次了。
“你……”釋南欲言又止。
“南哥您有話直說,”我和尾巴一樣跟在他後面,“不必和我客套。”
釋南沉默下,道,“把你封在陣裡的事,你不要介意。”
“不介意不介意。”我連忙回道,“我要是知道里面是個魔,是絕對不會拼命破陣的,我會打包在裡面待到死。”
釋南是正派陰陽先生,在大義面前做出把我困在陣裡決定沒有什麼不對。我們這是瞎貓碰上死耗子把陳淼給收了,要是跑了,後果不堪設想。
“我打你那一劍……”
“不介意,不介意,一點也不介意。”我回道,“南哥你不應該手下留情,應該怎麼方便怎麼來……”
哎媽呀,這一架打的累死我了。那會跳樓腦子一熱就蹦下去了,現在回想起來,後背全是白毛汗。
如果釋南那會一劍劈死我,我得少挨多少累?一劍劈死我再馬上去劈陳淼,也許陳淼不會得到一絲空閒,吸了那麼多怨氣。
光顧著說話沒注意,一下子撞到肉牆上了。一抬頭,見釋南站在那裡看我。
我後退一步,對他笑道,“沒留意,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
真不是故意的,走好好的誰知道他會停下來。
釋南沒說話,轉身往樓下走。我長吁出一口氣,揉揉笑僵的臉,小跑上去跟在他身後繼續聒噪,“南哥,這後要怎麼善啊?吳校長那裡,我明天聯絡他吧,讓他把錢打到你帳戶上。真不好意思,我要是不插手,你錢不會少掙。沒有下次了,我保證再也不和你搶買賣……”
“你別說話了。”釋南頭也不回的扔過來一句。
我噎住。
“也別笑了。”語氣很煩躁。
好,好吧,又把他惹煩了。我低下頭,不再吱聲。
我是覺得我不說話,氣氛會很壓抑。一壓抑,我那點可憐的羞恥心就會浮上心頭。一羞恥,我會不顧善後直接跑……
其實一直說話很累的好伐,要比念著咒從一樓跑到十一樓還累。
釋南帶著我下樓,在一樓靠樓梯口那個單元停了下來。門半掩,裡面亮著燈,他開門就進去了。
我跟在他後面進去,把門關上後一回頭,見一對中年夫妻正坐在客廳裡。兩人中間,放著一幅遺照,上面笑的燦爛的人正是陳淼。
釋南簡潔的說了四個字,“陳淼父母。”
不用他說,我也看出來了。真沒想到,陳淼的家人,竟然就在這棟樓裡。
頭髮半白,帶著眼鏡的陳父從沙發上站起來,向我們迎了過來。
他看看釋南,又看看我,張開嘴結巴了好一會兒,哽咽著問道,“怎麼樣了?”
我心中一緊,抬頭看了眼釋南。
那會兒我低著頭,也不知最後釋南幾銅錢劍把陳淼抽成什麼樣。
釋南淡然道,“它沒事,我已經把它給關回到那個陣裡了。”
“關回去了?”坐在沙發上的陳母‘霍’的一下起身,轉身把茶几上的一個東西抱在了懷裡。
我定眼細看。
是一個二十幾厘米高的樓房模式,樓底,坐在一個八卦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