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不會世界上最離奇的死法兒?
看吧看吧,我就說以我的本事,過不去釋南一個回合!眼下都沒正面交兵,他就十分輕鬆的把我給處理掉了……
就那麼和‘我’們對視了好一會兒,我發現它們沒有動,只是掐住了我的脖子,卻沒用力。
我嚥下口吐沫,掐在一個‘我’的脖子上的手不由自主的動了下。
幾乎是馬上,掐在我脖子上的三四隻手,一齊動了下。
脖子上的力度突然收勁,我一口氣沒喘上來,忍不住鬆手,捂著自己的脖子大聲咳嗽了起來。
咳嗽完一抬頭,驚到了。
四個‘我’,竟然也學我的樣子,捂著脖子做咳嗽樣。我抬頭看它們,它們也抬頭看我。
姿勢,一模一樣。
哎呀我去,這,這,它們這是在學我的動作?
想著,我把右手抬了起來。
對面那四個我,馬上把右手抬了起來。
我又把左手抬了起來,那些‘我’,又馬上把左手抬了起來。
果真是這樣!
我心思一動,腦子裡豁然開朗!回頭看了眼站在樓梯口的陳淼,我笑道,“陳淼,幫個忙,你去幫我把它們後背上的符紙撕下去。”
陳淼一個勁兒搖頭,“我,我不敢。”
“有毛不敢的,沒事,我保證它們碰不到你。”
說著,我拍了拍手,玩心太起的對面那幾個一起拍手的‘我’道,“姑娘們,來,我領你們做廣播體操!第一節,伸展運動。1,2,3,4,把左手舉起來。5,6,7,8,右手也舉起來!”
眼瞅著那四個‘我’都把雙手高高舉起了,我向著背對著陳淼的方向一轉身,“下一節,轉體運動!”
所有‘我’,馬上把後背露給了陳淼。
“陳淼。”我頭也不回的道,“就現在。”
我對著一片黑暗喘了會兒,陳淼走到我面前,遞給了我幾張符紙。
我放下舉的有些酸的雙手,伸手接了過來。
釋南招兒不錯,想用那幾個‘我’阻止我往樓梯上邁一步!
可惜,有利就有弊。如果我是一個人也就算了,偏偏我身邊還有一個能幫我一把的鬼。
把那些符咒往包裡一放,我往十三樓走去。
不出意外,十三樓的樓梯上還是站滿了‘我’。放眼一數,六個。再往上,是一個不可能在樓房中出現的十分敞亮的平臺。
陣裡的空間,無須認真。就像樓梯間的緩臺本來很小,可當那四個‘我’走下來時,地方竟然隨之變大了。我有理由相信,如果上面衝下來二十個大媽,這裡絕對能變成跳廣場舞的絕佳場地。
我向那六個‘我’走過去,想故技重施,讓它們也跳跳廣播體操。
誰走我才一靠近,就被為首的那個‘我’一把給推了下來,力道極大!
不是模仿我的作用,而且,是先動手!
大爺的!都長成我的模樣,怎麼還分不同屬性呢?
我這麼一愣的功夫,為首的那三個‘我’向我走過來,連個反應都不給就動手了。我反應不當,一下子就被從十三樓扔到了十二樓。我被扔下來那會兒,陳淼也衝了上去,沒有意外的,也被扔了下來。
這一下我摔的不輕,右腿磕到臺階上,痛的我出了一聲冷汗。趴在地上緩了好一會兒後,才把那股痛勁兒緩了過來。
那幾個‘我’死守在十三樓,沒有下來。
對付這種紙人,最有效的是舌尖血。我牙上一用力,拄地起來,再次向十三樓衝了過去。沒等它們動手,一口吐沫就向為首的那個吐了過去!
馬上,那個‘我’搖晃幾下,跌倒在地變成了紙片。我沒猶豫,吸了一口血又去吐另一個。一擊即中,另一個馬上也倒了下去。
轉身想去吐第三個時,我眼前一花,又被從十三樓扔了下來。
這次,左手磕在欄杆上。那種和斷掉一樣的痛,讓我心中的火氣蹭蹭的往上竄。
再坐起身,我也不想著什麼舌尖血不舌尖血的了。拿出小刀把左手食指上的傷口挑開,我把血抹在重新撕的十幾只紙貓紙狗身上。
咒語含著怒氣在口中旋繞,那些紙貓紙狗瘋了一樣向十三樓的‘我’們撲了過去。
我坐在地上,眼睜睜看著貓狗們,把餘下的‘我’撕成碎片。
血,在‘我’的臉上,手臂上噴湧而出,在落地前,憑空消失。碎肉斷指,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