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亡。
一,他師父。二,謝宏眾,也就是謝金的‘叔’。三,付叔。四,莊堇。
嗯,沒錯,莊堇。
釋南不僅在莊堇的家裡待過一年,後來被釋行收為徒弟,莊堇也一起帶去了。只是兩人不長見面,一個月也碰不到一次。再後,莊堇人不知不覺就沒了,再沒見過。
兩年後,謝宏眾和釋行分道揚鑣後,釋南最常見的人就是釋行和付叔了。
付叔沒家室,不信佛,這麼多年釋南也沒聽他提過有家人。
總之,老哥兒一個。
至於釋南知道付叔年齡比釋行的大,是因為他曾親耳聽釋行叫過付叔為付兄。
“付叔對我很好。”釋南輕聲道,“小時被師父扔去捉鬼,幾乎每次都是它把半死的我撿回去。有時被師父責罰,也是他給我求情……至於他為什麼年輕,我就不知道了,等時機合適我幫你問問。”
聽起來,付叔似乎沒有什麼問題,不然,是怎麼逃過釋行師父的法眼的?只是,他在天葬臺上為什麼要騙我?他後來又去哪裡了?
那會兒在開葬臺上事太多,來不及多想。現在想想,下天葬臺的石階那麼窄那麼陡,情急之下下去時怎麼可能會沒有動靜。
我就摔到在地那麼一小功夫沒了意識,回地神來後,怎麼什麼也沒聽到?
一個又一個的問題在我腦子裡繞來繞去,意識有些沉。撥出幾口熱氣,我抬手抱住釋南的脖子,閉上眼小聲道,“原來,莊堇是你小師妹。”
“……”釋南道,“蘇青檸,你吃醋就直說。”
“我才沒吃醋。”我輕聲笑道,“我想說的是,原來莊堇是尼姑……”
男和尚是和尚,女和尚不就是尼姑?
“不是。”釋南笑了,“我師父沒有收她為徒,那時是她家人都不在了,所以才會和我一起被帶師父走……”
不在了,莊堇的家人都死了?在釋南的記憶裡,莊堇的父母明明都很健碩,而且好像還不只莊堇一個孩子……
想問清楚,倦意襲來,在釋南懷裡睡了過去。
特別不踏實,夢裡被那隻狗大的耗子撲倒無數次。頭一兩次是咬胳膊咬手,後來被它一口叨在喉嚨上。
彷彿,能感覺到它的利齒刺穿氣管,血液一滴一滴順著脖子流下去。
我用力掙扎,一抬手,握住一隻手。費力挑起眼皮時,是釋南在捂我的額頭。他對我道,“蘇青檸,起來把藥吃了……你在發燒,我去打電話叫車,馬上送你去醫院。”
我對釋南點頭,把他手心裡的藥吃了。釋南走後,我把眼睛合上。可能是藥的作用,沒一會兒,意識沉了下去。
迷糊中,一陣寒風從外面吹來。我以為是釋南,想說話,卻無論如何也發不出聲音。
就在此時,右胳膊被拿起來,一個有些尖細的聲音肯定道,“染上了,無救。”
第412章我考慮下是宰了馬開心還是啃了女王大人。
染上了,還無救?
說的,是我?
兩秒鐘後,我的懷疑得到了證實。因為那個尖著嗓子的人。用手指在我右胳膊上的鼠齒印上按了兩按。
可能是用了止痛符的原因,沒感覺到痛,感覺那裡木木的。
戳了幾下,胳膊被放回原處。
我費盡全身力氣想把眼睛睜開,去看看這個說話的人是誰。
挑開一條小縫,除了紅膛膛的火灶外什麼也看不到。
再閉上眼。意識又沉了下去。
迷糊中,釋南的聲音傳來,“檸,你中的是鼠毒。進了醫院會被診斷為鼠疫隔離,那些藥,對你都沒用……”
鼠疫。
咬我那隻老鼠,是吃人屍的天鼠,它的毒性肯定要大於一般家鼠。也就是說,我真的沒救了?
“……我去把那隻天鼠捉回來給你解毒,你等我回來,堅持下,很快……”
釋南的聲音由近及遠。慢慢消失不見。
隨著他的聲音不見,周圍安靜下來。意識越來越遠,慢慢,陷入一片黑暗之中。忽然,一陣涼風撲面,意識稍稍往回拉了拉。
耳側有人說話,似遠非近,聽的不是很清。
“……沒有特殊之處,陰刀能砍下去……”
“……能控鬼,仁南為她藏了話……”
“無礙,不重要了……這毒沒解。”
控鬼?說的是我嗎?
我想動動頭,把壓住的耳朵解放出來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