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裡。再說,身為長輩,他們和你過幾招試試你本事不算過分,沒有理由會在我不在的時候,偷偷來到這裡來試。”
也對。
我把額頭頂在釋南胸膛上,道,“那會是誰呢?我確定,肯定會有這麼一個人。”
如果是我自己,我會懷疑自己聽錯了。可常老四,是不會感覺錯的。
居在別的帳篷裡的藏民?
不可能。
這麼大的風雪,哪個藏民腦袋有病出來聽別人牆角。而且,幾乎是在我聽到腳步聲後不久,鬼就一隻連著一群的鑽進來……
釋南輕捻我耳垂,道,“在事情弄清楚前,咱們多加小心。等風雪停了,坐下來和我師父好好談談落蘇的事。談完,馬上回去。”
我點頭,耳垂上傳來癢意,把頭扭到一旁去了。
釋南把下巴點在我額頭上,我嫌痛,抬手打了下他。他輕笑出聲,道,“睡吧……”
先前睡了會兒,已經沒什麼睏意。釋南倒睡的快,沒一會兒,呼吸就平緩下來。臺歲來號。
我沒吵他,換了個舒服些的姿勢,摸著左手上的戒指亂七八糟的想事。
很雜,沒個頭續。
最多的,是從這裡回去後,打算和無止真人好好談談。
我以前只是它的徒弟,做什麼,去哪,全都聽它老人家的。不看重生死,活下來算賺的。死了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現在,我身份多了一種,心態也跟著變了很多。
我不想再像以前那樣奔波拼命,只想和身後的人,安安穩穩的過日子。
我知道我們兩個想安穩很難,我說的是相對安穩,離危險的事,越遠越好。
這次的暴風雪很大,足足下了兩天才停。
當雪停風靜,西藏的美景展現在我眼前。
那天藍的,看一眼,心曠神怡!天上的白雲,遠處的雪山與近處的羊群相交映,說不出的漂亮!
在這兩天夜裡,釋南的師父一直在給鬼講經誦佛。
這兩夜的辛苦,有沒有對那些聽經唸佛的厲鬼起作用我不清楚,我清楚的是,釋南的師父因此病了。
也是,那麼大年紀了,不像別人家的老人家一樣在這裡烤烤火灶,喝喝酥油茶,反而在大雪天的日子裡在外面入定打坐……
不病才怪!
雖說病了,卻不是很嚴重。吃了藥,休息了一天後,神色基本回復。
好後沒有馬上處理落蘇的事,而是讓我和付叔比劃幾下,看看我本事如何。
如此一來,更加確定那天在帳篷外的人,不是他們兩個人之間的一個了。
付叔身手不弱,和我交手時幾乎沒留餘力。反倒是我,幾番認慫,拿著心眼,不和他往實了打。
一,他從小看著釋南長大,是釋南除了師父外最尊重尊敬的人。
二,釋南不和他師父,付叔交我的底,肯定有他自己的考慮。既是如此,那我就得變的讓人捉摸不定才行。
後來我問過釋南,我會控鬼和控蛇,謝金的‘叔’都知道,他怎麼一句也不和釋南的師父談?
釋南說,謝金的‘叔’已經很多年不和他們來往。這次在東北幾次三番遇到,也是難得。
我和付叔的打鬥,以付叔犯攻兩拳,我無力承接,在他的拳風下猛的後退幾步為終。
在我接過釋南遞過來的溫開水猛灌兩口時,付叔輕聲道,“還行,底子不錯,以後多煉煉。沒事,讓仁南多教教你。”
我對付叔搖頭,道,“釋南不教我,他只會打我。”
釋南的師父聽了,睜眼向釋南掃過來。語氣不輕不重,卻威嚴十足的道,“胡鬧!再聽你打妻,為師定不饒你!”
釋南看我笑,“好,又多了一靠山。我算是不敢碰你了。”
我也忍不住嘿嘿笑,其實只是順口一提,卻沒想到釋南的師父這麼痛快就把話撂下了。
和付叔過完招後,緊接著就是談落蘇的事。
應該說的,在電話裡差不多都說了。我拿出鎮魂鈴,把落蘇從裡面放了出來。
女人模樣的落蘇,怨氣淡到幾乎感覺不到。她出來後,優雅的在帳篷裡走了兩圈後,側身坐在了火灶旁邊。
我們四個的視線,都落在落蘇的身上。一時間,帳篷裡很靜。
許久,釋南的師父緩緩出聲,道,“看現在這個樣子,倒是像個靈物。怨氣不重,也沒感覺到什麼殺氣……說這是字靈,不為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