釋南不一樣,他開始對圓圓各種好脾氣。讓他疊飛機,他就疊飛機,讓他畫簡筆畫,他就畫簡筆畫,可等圓圓提出讓它去拿周阿姨小孫女的各種玩具來給它玩時,釋南的臉就能用調色盤來形容了。
可這會兒已經沒用了,他已經成了圓圓眼中的軟柿子。
想想,我們兩個捉鬼無數,下過海,進過墓,敢和煞單挑過的陰陽先生,竟然就這麼被個小鬼給拿兌住了!
釋南一把拽住我,“別跳了,再跳也沒用,不如多看幾眼。”
“你知道沒救是什麼意思嗎?”我看著釋南道,“這種熊孩子已經沒救了!”我看著圓圓,咬牙切齒的道,“如果以後我孩子這樣,我就,我就一把掐死他,打的他魂飛魄散,不給他再去輪迴的機會。”
釋南猛咳幾聲,看著我道,“蘇青檸,你這種想法很危險。”
我抬頭瞪他!
“行了行了,”釋南清清嗓子,拽著我胳膊道,“哄孩子的事兒我來,不用你。”
說著,把我推出門。
門關上那一瞬,我聽到釋南對圓圓軟聲柔氣的道,“圓圓,偷拿別人的東西是不對的,更不能佔為已有……”
“不行,我就要我就要!”圓圓扯脖子猛嚎,“你不給我我就哭!”
“小孩子要聽話,不能不講理,你……”
釋南話沒說完,圓圓哇的一聲,嚎開了,“我就是想不起來,你還不放我走,我要去找我奶奶,我和我奶奶說,我奶奶一定給我拿來!”
兩分鐘後,釋南特別無奈的道,“……別哭了,我去給你買。”
我本來很氣,在聽到這話後,瞬間笑成狗!
門上傳來‘咣’的一聲砸門聲,“再笑揍你,一邊玩兒去!”
“你揍我,我就哭。”我道,“我能哭的比它還慘。”
聽到裡面傳來腳步聲,我轉過身飛快下樓。
樓下,王行正在和幾個婦女坐在一起聊天。自打家屬院出了事,他就不再跟著劉斌進山,而是傳門負責這邊。
幾個人聊的話題看似鬆散,卻不難聽出,王行在暗中打探誰和謝主任傢俬下里有過節,或是工作上的,或是平時過日子的。
我往近靠了靠,在聽了無數謝家的奇葩事後,抽了個空隙問王行山裡的尋找有沒有進展。
劉隊長帶人進山,已經三四天沒有回來,也沒再給我們這些人開過小會。
王行看看那幾個扯閒話扯的正熱乎的婦女,站起來把我拉到一邊兒,道,“昨天,在找到陸明手機往南很遠的地方,發現了一組雜亂的腳印。有一枚特別清楚的已經採集脫膜……”他看了看四周,道,“我早上時問了句,說百分之八十是孫飛飛的。現在正式的結果還沒出來,你先不要對別人說。全等今天劉隊回來……”
我驚訝“王哥,下過一場大雨了,還能找到鞋印?”
“是新的!”王行小聲說,“這個發現很重要。也就是說,孫飛飛還活著,而和她在一起的那個人,十有八九,就是你哥……”
我低下頭,暗暗笑了。
看吧,夢都是反的。我那個噩夢是在告訴我,我現在不過是在噩夢裡。用不了幾天,陸明就找到了。
我想進山的心思更濃。
警察找人是在警犬的帶領下一步步去量,而我控鬼找人就不一樣了。
如果我能到找到鞋印的那個地方,沒準分分鐘就找到了。
和王行把再次進山的想法說了後,王行連連搖頭,“不行,絕對不行。眼瞅著圓圓還沒找到呢,你們進山再出了什麼事,我們是要被處分的。你的心情我能理解,不然也不會把這事兒提前告訴你。現在進展良好,你還是安心……”
話說一半兒,王行停住,把目光看向我身後。
我回過頭去,見一身疲憊的劉隊長叨了根菸走進家屬院。他身邊還有年輕人,手裡牽著一條吐著舌頭喘氣的大狼狗。
大狼狗一進院子,拴在樹下那隻連站都站不起來的老狗抬起頭來,對著院門口狂吠。
大狼狗站在原地,對那隻老狗呲起牙。
劉隊長走過來和我握了握手,然後對王行道,“還沒線索呢?”見王行點頭,他道,“調了只警犬下來,你去那孩子家裡,找件那孩子的衣服出來。”
王行點頭,轉身小跑,去了謝主任家。
狼狗還在那裡狂吠,任那個牽著它的人怎麼下令都不聽。就在王行帶著謝老太拿著一件小裙子出來時,狼狗猛的掙脫出來,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