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他吃了下去。想了想,又把消炎藥給他餵了下去。
想讓他喝幾口豆漿,他一扭臉,說什麼也不張嘴了。
看著他的側臉,我捧著豆漿不知道接下來應該幹什麼。
說真的,我長了這麼大從沒照顧過人。我自己又屬於雜草型的,發燒感冒幾年不遇一次,住的幾次院,全都是外傷……
餘下來的時間,釋南像強忍著什麼樣的痛苦一樣,時而咬牙,時而皺眉,有時,還和夢魘了一樣四肢抽搐。
抽搐過後,釋南會有短暫的清醒。不說話,直愣愣的看一會車窗外,然後,頭一歪又迷糊了過去。
看著這樣強挺的釋南,我心中升起一股無名兒火!
要不是他事先說過別碰他,我真想抓過他的肩膀,使勁搖十塊錢的!
咋,醫院和你有殺父之仇?還是你和醫院有奪母之恨?
哪兒有這麼和自己過不去的!
臨近中午,車窗外路車來車往,行人成群時,釋南再一次把眼睛睜開了。
和上幾次一樣,神情愣愣的,看著前面的車窗不說話。
我側臉看了他一會兒,把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釋南一把抓住,啞著嗓子道了句,“別晃,我沒事了。”
然後,往椅背上一靠,長長的撥出一口氣。一口報沒吐到頭,他猛的一下坐了起來,像椅背上有釘子一樣。
回頭疑惑的看了椅背兩眼,釋南挑挑眉,笑了。露出牙縫裡的血漬,和剛喝完人血的吸血鬼一樣。
他回過頭,抬手用力按了兩下我的腦袋,“蘇青檸,你真是我剋星!”
哎呀我去,這真是叔可忍嬸不可忍!
把他手甩掉後,我對他怒視匆匆!
兩年前他說我是他剋星,我承認,誰讓我一姨媽巾拍到他臉上讓他一個勁兒的走背字。
今時今日,我可是什麼也沒做!
他不讓我碰,我沒碰,不讓我叫救護車,我也沒叫,咋的我就又成剋星了?
忍著怒火把手往他額頭上一探,我消氣了。
丫燒糊塗了,這腦門燙的都能煎雞蛋了!
釋南把我手抓下去,掃到座椅中間有一兜藥,拿起來翻了翻。把退燒藥,消炎藥吃了幾粒後,把別的扔到後座上去了。
活動了兩下肩膀後,把車啟動了。麵包車向前滑行了幾米後,釋南迴頭問道,“人怎麼這麼多,今天幾號?”
沒看手機,我告訴他今天是小年兒。那會兒我和陸明發簡訊來著,陸明正在和他媽包餃子呢。
現在,應該已經吃上了。
“真沒事了?”我再次問。
就這麼沒事兒了?傷的那麼重,就這麼強挺過去了?
釋南打了個哈欠,讓汽車在人群裡慢慢行駛,“沒事,就是累,睡兩天就好了。”
說話間,把車在一家賓館前停住了。
賓館旁邊就是吃飯的地兒,我們先吃的飯。
釋南要了碗素面。
我一直沒好好休息,什麼胃口也沒有,就也跟著要了碗素面。
等熱氣騰騰的面一端上來,我傻眼了。陣司土亡。
我右手包的和棕子似的,根本不能拿筷子。用左手,夾一次,掉一次,夾一次,掉一次。
滾燙的湯汁甩在臉上,燙的我呲牙咧嘴的。
而對面的釋南,左手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