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憐兮兮的看著他,問道,“釋南,我是不是特別笨?不管是龔叔還是沈遊,都能把我騙得團團轉?”
釋南看了我眼,笑了,“不是笨,是心太善。如果你不是又顧及鬼又顧及人,想他們都有個好下場,根本不會被騙到這裡來。”
聽了這話,我心裡稍稍好受了一點。沒想到,釋南還挺會安慰人的……
“不過。”釋南把車停下,咧嘴笑了,“現在這個年代,心太善和笨是一個意思,都是吃不盡的虧。”
我抿緊嘴,惡狠狠的把空了的礦泉水瓶甩了過去。
釋南一躲,想笑,卻又猛的咳嗽了起來。
一低頭,一口血咳了出來。
我不敢再鬧,連忙把紙遞了過去,“沒事兒吧。”
釋南的臉色特別不好,簡直和紙一樣白。
“沒事兒。”釋南一邊搽嘴一邊道,“你剛剛血喂多了。”
喂,喂多了……
我臉騰下就紅了!
哎呀我去!這個貨!我這個爆脾氣!
拿起紙抽,我再次朝他甩了過去!
他大爺的,雖然是樂善救人之事,可我保證,他再敢提一次,我馬上滅了他!
釋南拿手擋了下,然後,把我手腕抓住了。他看著我,特別認真的說了句,“記住了,我不去醫院,也別讓任何人碰我。不然,我恨你一輩子!”
說完,眼一合,暈過去了。
第122章我要去個好玩兒的地方,你去不去?
我不敢動釋南,也不敢打電話叫救護車。
那就那愣愣的,在副駕駛座上坐了近三個小時,直到天完全大亮,不遠處的早餐攤開始生火做生意。
我下車,問了路後去了這個京效小縣城裡唯一的一家藥店。
運氣挺好,我跑過去的時候,藥店的老闆正在開門。
更好的是,老闆是個老中醫。
進門後,我讓那個老中醫幫我捏了下右手。
不重,手指骨一根也沒傷著,全是皮外傷,養幾天就沒事了。
我忍著痛塗了一層紫藥水,讓老中醫用紗布纏上了。
然後,在這個老中醫的指導下買藥。
什麼治感冒的,管發燒的,消炎的,消腫的,甚至還買了止內出血的。
當然,少不了消毒藥水和包紮傷口的東西。
出了藥店,又去早餐攤上拎了兩杯豆漿後,我頂著寒風跑回到車上。
喝兩口豆漿暖和暖和身子後,我開始給釋南包紮傷口。
先是小心翼翼的用消毒藥水把他右手上的傷口洗淨,然後再輕輕的塗上一層防感染的藥物,再後,就是把紗布一層一層的纏上去。
說真的,昨天晚上車裡的光線並不強,也沒有仔細看他的傷口。
現在看,真是觸目驚心。傷口最深的地方,幾乎見骨。手皮翻向兩邊,因失血而發白的肌肉赫然入目。
昨天見他手上有傷時,我以為他手上這道傷口,是他在和鬼啊煞啊什麼的戰鬥時無意中劃破的。
其實不然。
這道傷,是他自己割的。
因為他的手心裡,密密麻麻的佈滿了疤痕,原本的手紋都看不到了。
沒有人會在遇到意外時總傷一個地方,唯一的解釋就是他自己。
我長嘆一口氣,把包好的手輕輕放回到他的腹部。
我搞不明白,釋南為什麼這樣拼命!
幾個小時前的那個鬼將軍,最初根本沒發現我們。那會兒,我們就算不掉頭跑,只要消停的待在車裡也不會有什麼危險。
可釋南非不,拎著小包,和打了雞血一樣拿著命上去和它死磕!
為了天下蒼生?為了身為陰陽先生的職責?
在我看來,根本不值得。好事能做,可前提條件,是在自己力所能及的範圍之內!
想罷,我自嘲的一笑。
這就是英雄和狗熊的區別吧!
英雄,也就是釋南,心懷大義,時刻考慮著別人。
狗熊,也就是我,蘇青檸,自私自利,時刻考慮著自己。
我們倆,除了身高外,思想境界也不在一個水平面兒上。
又過了兩個小時,釋南從深度暈迷中轉醒。只是人還是糊塗的,我和他說話,他根本不搭茬。
體溫忽高忽低,手一會兒冰的刺骨,一會兒熱的灼人。
我連哄帶商量,把退燒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