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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部分

那些圍繞著他飛舞的紙刀,卻逐漸多了起來,也越來越是密集,前後上下全都擋得密不透風。

誰知道那些碧血飛蟻並不急著進攻,反而在紙刀的外圍又形成了一層包裹圈,將那層紙刀逐漸圍了起來,直到再也看不見一絲白色。

旁邊的黃裕文忽然驚道:“不好!這蒙老頭看破了紙人張的伎倆,只怕紙人張要完了。”老郝轉頭疑問道:“不會吧?我看那紙人張的紙刀沒那麼容易破吧!那些飛蟻就算再多,就算將他圍了起來,但也突破不了紙刀的防禦啊?一接近紙刀還不是被削成兩半?”

黃裕文道:“你只看到了表面而已,你以為那些紙刀可以沒來由地飛舞,實際上只是借空氣的推動,紙刀間的互相碰撞造成的,當然,這說起來簡單,可真正練起來,卻相當的艱難,只怕紙人張起碼已經暗中練習十數年了,不然難有這般造詣。”

“不過,蒙老頭卻更厲害一點,第一次是他沒注意,第二次放出十數只飛蟻,明為攻擊實則試探,果然被他一眼看穿了其中端倪,所以現在就利用碧血飛蟻,在紙刀的外圍形成一個螞蟻罩。”

老郝還沒明白過來,問道:“有什麼用呢?還不是一接近紙刀圈就死?”其實何止老郝,我們一行中好像也沒幾個聽明白了的,一個個一邊眼睛盯著場中的爭鬥看,一邊將耳朵豎起好高,聽黃裕文繼續講解。

黃裕文繼續道:“蒙老頭的高明之處就在這裡,他看破了紙刀實際上是藉助空氣的推動和一定的技巧來運轉,只要他將紙人張所在之處的空氣隔絕,與外界無法流通,紙刀則不攻自破,紙人張的手再快,也無法在沒有外力的幫助下,同時使數百把紙刀運轉不息。”

“而蒙老頭此舉,實在厲害,圍而不攻,一旦將裡面的空氣隔絕,千百隻飛蟻齊下,紙人張則必定死無葬身之地。”

黃裕文話剛落音,場中已經發出了紙人張的一聲慘呼,淒厲尖細,眾人心神一顫,看來果然被黃裕文言中了。

但這個念頭僅僅在我的腦海中停留了數秒而已,場中紙人張慘叫聲剛停,就忽然發出一聲長嘯,處身之地忽然炸開,無數把白紙刀激射而出,將碧血飛蟻圍繞而成的青色蟻罩射穿、切斷、撕裂、瓦解、粉碎。

由於雙方距離極近,那些碧血飛蟻紛紛被紙刀削落,僥倖逃生的只剩下極少的一部分,再也無法形成蟻罩,而紙人張則早有準備,趁這碧血飛蟻所形成的蟻罩被擊潰的一瞬間,隨手撒出無數張紙刀,迅速地圍著自己環繞飛舞,再度形成了一個紙刀罩。

這樣一來,優劣立判,那些碧血飛蟻已經潰不成軍,剩下一小部分,也無法再度結成蟻罩,而且就算還能結成籠罩之勢,紙人張也無非就是再故技重施一番即可化解。

而蒙先生這邊,碧血飛蟻這一次就傷亡大半,剩下一小半的碧血飛蟻,估計對紙人張已經造不成什麼威脅了,而紙人張則到現在都還沒有反擊,一直處於防禦狀態,根本還沒拿出撒手鐧來。

老郝一拍大腿,興奮道:“這招使得好,紙人張真有兩把刷子,而且足夠聰明,一發現危險馬上就攻破了蒙老頭的蟻罩,還造成了大量的碧血飛蟻的死亡,使蒙老頭實力大減,紙人張這回贏定了。”

自從場中鉅變就一直沒有說話的李光榮,忽然“嘿嘿”笑了兩聲,說道:“我看未必,只怕要死的是紙人張。”

老郝鄙夷地看了一眼李光榮道:“你什麼眼神?這樣的局勢還分析不出優劣來?難怪你一直被追得如同喪家之犬,敢情是根本看不清現實。”

李光榮又“嘿嘿”笑了兩聲,沒有再反駁,黃裕文卻忽然渾身一震,脫口而出道:“不好!”說完猛地一甩手,手中匕首脫手飛出,直釘場中蒙先生。

與此同時,紙人張又是一聲暴喊,盤旋在周圍的那些紙刀忽然暴起直飛,雪白的紙刀如同千樹犁花一般,飛舞著向蒙先生釘去,將蒙先生全身上下都籠罩在紙刀的攻擊之內,範圍之廣,數量之多,令人咋舌。

我頓時大吃一驚,這紙刀的威力我剛才才見過,雖然是紙的,但絲毫不比鋼鐵製成的刀子差勁,削碧血飛蟻就跟玩似的,這千百把一齊找上了蒙先生,能是好玩的嘛!

而蒙先生此時正元氣大傷,碧血飛蟻更是死傷大半,身上剩下的幾乎連面板都掩蓋不住了,露出一片一片的暗紅色斑點來,很是恐怖。

雖然我自從知道蒙先生切斷何軍胳膊的真相後,我對他就沒有了好感,但我更看不起紙人張,兩者相比較之下,我的內心不由得向蒙先生偏移了一些,而且蒙先生一旦失利,日後更沒有人制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