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兩個毒物依舊面對面地僵持著,月光下,那彩蛇圍著火蜘蛛急速地轉著圈,也不攻也不退走,那火蜘蛛卻似實在忍耐不住了一般,猛地發出‘吱’的一聲厲叫,兩隻前爪猛地伸出去,撩向彩蛇,速度之快令人咋舌。”
“但那彩蛇的速度卻比它更快,在這麼近的距離內,當火蜘蛛的前爪在剛才彩蛇所在的位置落下時,那條彩蛇早已轉到了火蜘蛛的後面,對著火紅蜘蛛那長滿小孔的背部咬去。”
“火蜘蛛當然也不是吃素長大的,似乎早就料到對方會來這麼一手,一擊不中,馬上八爪齊動,飛速地向前爬進兩尺,然後迅捷地轉過身來,面對那彩蛇再次揚起了兩隻前爪,蓄勢待發。”
“那彩蛇雖然速度奇快,卻因自己身體短小,本來算計好距離正好夠咬著火紅蜘蛛背部的,火紅蜘蛛一向前移動兩尺,就落了個空。再想追上去,那火紅蜘蛛已經轉過了身來,再次形成了面對面的局勢,彩蛇似乎對那火紅蜘蛛也頗有顧忌,只好再度圍著那火蜘蛛打起轉來。”
“局面再次陷入了僵持,那彩蛇不住圍著火蜘蛛繞圈打轉,而那火蜘蛛也始終跟它保持著面對面的對峙,不肯把後背部分暴露在彩蛇的面前。兩隻劇毒的動物,就像兩個高手在進行生死決鬥,都在尋找對方的破綻,等待機會出現,然後給予對方致命的一擊。”
“這兩個毒物一僵持不要緊,可苦了我們,趕山不是個輕鬆的活,我們爬了一天山,早就腰痠背疼,現在又蜷伏在這裡,加上雖然開春了,山風吹在身上,仍舊冰冷如刀,那滋味,別提多難受了。”
“這人只要一倒黴,什麼都跟你過不去,我伏了半天身子,腿蹬得發麻,稍微挪動了一下,一根雜草卻猛地彈了起來,在我的鼻子下面就撩了那麼一下。”
“被草撩了一下,疼倒是不至於,但人的鼻子是非常敏感的器官,也非常怕癢,一般碰到這種情況只會有一種反應:打噴嚏。”
“我也是人,也有著跟大部分人一樣的生理自然反應,於是就順理成章地打出了這個噴嚏,而且很響亮,可以說是非常響亮,尤其是在這寂靜夜晚毫無人煙的山頂上。”
“一般人打個噴嚏本是很正常的事情,對自身安全決計不會有什麼影響,但我這個噴嚏打的,卻非常有影響,特別是在這個時候、這個地點,起碼是對前面那兩個一直僵持不下的毒物,影響簡直可以說是巨大的,足以影響到勝負的變換,生死的逆轉。”
“那彩蛇明顯的一驚,三角形的蛇頭‘刷’的轉向了我們的方向,而那火紅蜘蛛哪裡會放過這麼個好機會,兩支前爪再次撩起,龐大的身軀猛地一個前縱,把那彩蛇牢牢地釘在地上,我甚至看見了火紅蜘蛛的螯刺一下刺穿了彩蛇七寸部位的那一瞬間。”
“我剛一愣神,那火紅蜘蛛忽然‘吱吱’嘶叫起來,從背部那些小孔裡,紛紛爬出玉米粒大小的小蜘蛛來,迅速地爬到那條五彩小蛇身上,三下兩下竟然鑽進了五彩小蛇的體內。”
“子母蜘蛛!是子母蜘蛛!我想起來了,我想起來了,是子母蜘蛛!只有子母蜘蛛才會揹著自己的孩子到處亂跑!”老六忽然叫了起來,嚇了大家一跳。
“什麼子母蜘蛛?你丫說清楚點!”雖然老六一驚一乍的,卻引起了我的興趣。
老六道:“這子母蜘蛛,是一次我在一個探索群裡聽網友提起來的,那傢伙是一個地質工作者,曾經在一次深山考察中,發現了這種蜘蛛,但並沒有採集到樣本,後來上報的時候,被有關部門以沒有確切證據駁回了,所以這種蜘蛛並沒有列入已知昆蟲科目中。”
“我只聽他說起過,這種蜘蛛不結網,不挖洞,公蜘蛛的背部就是個天然的孵化囊,母蜘蛛產卵的時候直接產在公蜘蛛的背部小孔中,母蜘蛛一次約產卵十數枚,產完卵後即自動死亡,蜘蛛卵則在公蜘蛛的背上孵化成幼蜘蛛,直到鑽不進公蜘蛛背上的孔洞,才會離開公蜘蛛自行生活。”
“至於這種蜘蛛的毒性,由於並沒有提取到樣本,所以也無從考察,但他卻一口咬定說他親眼看見那個蜘蛛咬了一隻猴子,那隻猴子只從原先的樹枝上跳到另一枝樹枝上就死了。”
石錘用手比劃了一下,訝然道:“就這麼跳一下就死了?那這蜘蛛該有多毒啊?就這東西開始還會怕那五彩小蛇,那小蛇又有多毒?”
馬四哥臉一沉,喝道:“都閉嘴,聽蒙先生說下去。”幾人本來還想再討論討論的,被馬四哥這麼一說,只好乖乖地閉上了嘴。
蒙先生這才又接過話去,繼續說道:“片刻之後,那條五彩小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