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手下兩個大將,讓他們帶著藏寶圖逃了,日後好取出藏寶,光復江山。這兩個大將逃出來後,日夜受宋朝皇帝派出的官兵追殺,哪還有時間取什麼藏寶,只好將藏寶圖刻在一個玉蓮花上,將蓮花瓣分九個地點藏了起來,這上面的幾句話就是那些蓮花瓣埋藏之處的提示。”張易龍毫不在乎地說道。
“藏寶圖?在哪呢?”張勇一聽眼都直了,翻著三角眼問道。
張易龍隨手掏出那張布絹,丟在桌上道:“其實,我懷疑這是糊弄人的,也不知道我父親是從哪打聽來的。我問了幾個手下,連蒙加猜的弄出來第一句話的意思,天水之源。李白不是有句詩嘛,黃河之水天上來,天水想來指的就是黃河,天水之源那就是黃河的源頭。為了這個,我去了兩趟卡日曲,結果毛都沒有找到一根,要不是我命大,差點回不來啊!”
我也許是酒高了,也許是嘴賤,隨口就說道:“我看未必,張大哥不瞞你說,你所說的玉蓮花,我家裡就有一瓣,不知道是真是假罷了。而且,如果這傳說是真的,那張大哥你之所以去了兩趟卡日曲卻沒有找到任何頭緒,也不是提示的不對,而是你理解錯了。”
“哦,你真有一瓣玉蓮花?從哪得來的?我又怎麼理解錯了?難道天水之源指的不是黃河之源,而是另有別處?”張易龍聽我這麼一說,頓時來了興趣。
“我確實有一瓣玉蓮花,在外地的一個古玩市場上淘回來的。當時看走了眼,花了一萬塊,只是沒想到其中有這層關聯。”我沒有說實話,而是亂扯了一通,還故意報了一萬塊的虛價。其實這麼說,我是有私心的,萬一這張易龍要是真神差鬼使的以為那真是什麼藏寶圖的殘件,肯定會想買那瓣玉蓮花,這樣一來,我就算不賺錢賣,他也得給我一萬塊,哥們不是小發一筆了嘛。
為了編得像,也為了哄張易龍入我的如意圈套,我接著編道:“至於我說你理解錯了,也是有根據的。天水之源也確實應該就是黃河之源,這些都沒錯,錯就錯在那南唐將軍寫的提示,肯定是按當時的地圖來寫的。要知道我們現在所知道的黃河之源,是在西藏的卡日曲,但唐宋時期不同,那時候認定的黃河之源卻是在星宿海。”
說到這,我故意停頓一下,見幾人都眼巴巴的望著我,心裡頓時有點小得意。誰說百無一用是書生,就靠一點普通的歷史知識,都能將這幾個凶神惡煞唬的一愣一愣的,咳了一聲,繼續說道:“記得歷史上我們有學過,‘唐代貞觀年間,大將李靖、侯君集、李道宗等,曾次星宿川,達柏海上,望積石山,覽觀河源。’又有‘貞觀十五年,文成公主嫁往西藏,吐番王松贊干布在河源親迎’等史書章句,都可以證明,唐宋時期認知中的黃河源頭,不是在現在的卡日曲,而是在星宿海。”
“另外,歷史上還有一些有關事蹟都可以證明,公元1280年,元朝專使都實奉命查勘河源,發現河源在‘朵甘思西部’、‘有泉百餘泓,或泉或潦,水沮如散渙,方可七、八十里,且泥淖溺,不勝人跡,弗可逼視,履高山下瞰,燦若列星’。認定星宿海為黃河源頭。”
“到了清代,黃河中下游洪水多次氾濫,災害頻繁,清朝曾先後派專使拉錫和阿彌達到黃河源頭,窮河源,告祭河神。拉錫從星宿海往上走了兩天,發現星宿海之上有三山,三山之泉流出三支河,三河東流入扎陵湖,對黃河源頭的認識又進了一步。”
“清乾隆四十七年,阿彌達奉命前往河源,告祭河神。阿彌達西逾星宿海三百里,對三條河進行了實地勘查,認定位於星宿海西南的阿勒斯坦郭勒河,也就是今天的卡日曲為黃河上源。這是我國曆史上第一次查明黃河的真正源頭。”
“新中國成立後,為了徹底治理黃河,改造黃河,造福人民,國家花了很大的力量,對黃河進行了比較全面的勘查。1978年,國家再次組織有關單位進行更為詳實的調查時,再一次肯定卡日曲為黃河的正源,也就是我們現在所知道的黃河之源。”
“敢情我兩進卡日曲,都跑岔馬了,我還一直以為老父親是被人糊弄了呢,敢情是我自己二傻子。今天幸虧遇到小兄弟你,要不大哥這一輩子都蒙鼓裡了,大哥謝謝你了。這樣,你那不是有瓣玉蓮花嘛?你也沒什麼用,就賣給哥吧!哥也不虧待你,你一萬買的,哥給你兩萬,你考慮考慮。”張易龍一副恍然的樣子,臉上神情激昂,一開口給了我兩萬的價格。
我天天想發財,做夢都沒想到會有這好事,哪裡還用考慮,連忙應聲答道:“行,張大哥你說了算,我明天就把那瓣玉蓮花拿給你。”
張易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