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估計來個五六年就差不多了。”
雖然這個結果我已經早就猜想到了一點,但聽他這麼一說,我還是如同洩了氣的皮球一般,埋著頭一句話也不想說,看樣子指望學武報仇這條路是行不通了,倒不是我怕吃苦,只是遠水救不了近火,等我學有所成,李光榮早成為天下富甲了。
赫連百病這才發現我對他的螳螂拳和鷹爪功都不感興趣,搖了搖頭,走到一邊去閉目養神,不再指望我跟他學什麼功夫了。豹子走上前來,在我身邊坐下,沉聲道:“七爺,你也不必灰心,等回去了,我搞把槍,教你槍法,那個快,三兩天就能打得準了。”
我知道豹子這是安慰我,想想也確實只有用槍比較適合我,雖然就算殺了李光榮,也有可能會被人認為是勝之不武,但我現在哪裡還能管得了那麼多,只要能殺李光榮,我什麼手段都使得出來。
豹子安慰了我幾句,就去給火堆加柴去了。我和小辣椒靠坐在一起,腦海裡浮現的全是大煙槍對我的呵護,想著想著,眼圈不自覺地又泛起紅來。我不願意被眾人發現,閉目假寐,但哪裡睡得著,乾脆起身走到洞外,迎風站立,任憑山風吹掠。
小辣椒擔心我,也跟了出來,見我呆立不語,知我心中難受,又不知道該如何安慰我,就這樣陪著我在風中站著。我不忍心小辣椒陪我吹風,只好又折回了山洞。
大家這幾日連日奔波,吃不飽睡不足,個個面色憔悴,精神委頓。蘇色桃靠在石壁上,嘴裡輕哼著一首不知名的小曲,由於聲音不大,歌詞聽得不是很清楚,大意是思念家鄉思念故人的意思,更是勾起了大家的心思,一時山洞內的氣氛無比壓抑。
赫連百病“騰”地站起身形,沉聲道:“別唱了,你唱這個讓我這流浪慣了的人都有點想家了。這樣下去,鬥志都沒了,明天拿什麼去和李光榮廝殺,還是我來激勵一下大家吧!”
說完,走到小辣椒身前,將手一伸道:“義妹,哥哥給你的那個號角呢?借給哥哥用下。”小辣椒伸手從脖子上取下那個號角,遞了給他。蘇色桃大概也察覺出自己的歌聲對大家的心緒造成了影響,停止了唱歌,微笑著看赫連百病表演。
赫連百病接過號角,先對大家行了個標準的蒙古式禮法,然後閉起雙目,雙手微舉,開始低聲吟唱起來。赫連百病那是標準的粗豪漢子,身材魁偉不說,還不修邊幅,看上去哪像是個會唱歌的人,但這一開嗓子,頓時又嚇了我一跳,聲音清晰入耳,穿透力極強不說,還極度富有感染力,雖然他唱的是蒙古族的歌謠,我們聽不懂歌詞,但整個旋律卻相當的優美,閉上眼睛,宛如身處藍天白雲之下,連天碧草之上,天地廣闊,心胸舒暢。
我正陶醉在歌聲之中,赫連百病的聲音卻忽然一變,原本的低聲吟唱變成了雄厚洪亮的吶喊,還帶著一股子難以言表的蒼涼悲壯,大有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不復返的意境。而我眼前的臆像也搖身一變,從草肥水美的草原變成了風沙漫天的大漠,黃沙遮天蔽日,隱有戰馬長嘶、刀兵交鋒之聲傳來,讓人不由得熱血沸騰,血脈賁張起來。
赫連百病正唱到酣暢之處,歌聲陡然一停,伸手將號角送至嘴邊,“嗚嗚”地吹了起來,簡直是戰場催進,號角長鳴,更憑空新增了幾分肅殺之氣。我已經完全驚呆在那裡,一是震驚赫連百病的嗓子,而是震驚這小小的號角,竟然能發出這麼巨大的聲音來。眾人想必也是與我感受相同,一時之間,連叫好都忘了。
“好!當飲一大碗,可惜無酒!”葉紅衣最先醒悟了過來,率先叫起了好,我們這才反應過來,一齊跟著拍掌,誰都沒有想到赫連百病的歌聲如此好聽,但誰都知道,這首歌,重新喚回了我們計程車氣、血氣、殺氣!
正當我們沉浸在赫連百病的歌聲帶來的鼓舞中,山洞外忽然傳來“嗚嗚”兩聲巨吼,蒼狼一骨碌爬了起來,對著山洞口咆哮了兩聲,眾人同時一驚,互相對視一眼,一齊翻身躍起,個個抽出兵刃在手,小心戒備。
赫連百病也急忙將那號角還於小辣椒,握拳站定,大聲道:“不好,只怕是號角聲引來了這冰峰上的怪獸,聽這聲音,很有可能就是撕了黃大哥胳膊的那東西,這東西行動快速無比,皮堅肉厚,又力大異常,大家注意了。”
話剛落音,外面又是兩聲巨吼,洞內迴音激盪,直震得耳膜生疼。聽聲音,那東西已經到了洞口。我心裡暗暗叫苦,如果真是打傷赫連百病的那東西,麻煩就大了,上次黃裕文和赫連百病兩人僅兩個照面,黃裕文就被活生生撕下一條臂膀,赫連百病也被打傷,後來還是逃進山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