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哥哥不必否認,玉兒並不是毫無根據之說。這太子宮內,能有這般出神入化的武功,除了瑾哥哥,便只有侍衛了。”玉兒的眼珠兒滴溜溜地轉了幾圈,最後直直地盯著瑾的黝黑眸子,想要觀察他聽到她的話後的第一反應。
瑾沒有如玉兒預期中那樣慌亂,甚至連一絲絲的驚訝都沒有出現。他的眼神,他的表情,一切都無可挑剔,也無懈可擊。
難道是她猜錯了?玉兒不覺感到迷糊了。
“想不到你這顆小腦袋中有這麼多奇奇怪怪的想法。瑾哥哥不得不對你心服口服了。我如何就沒想到能有這移花接木之計,隨便找個大內高手來充數,也省了我沒日沒夜地幫你找人。”瑾無奈道。
莫非之前那人果然是銀面男子?不,不像!若真是他,他哪兒能一句話也不說,裝啞巴呢?
瑾沒有再給玉兒更多胡思亂想的時間,連忙吩咐李公公:“小李子,速去調集人馬前來荷塘中一搜,定要把翰表弟給搜出來。”
玉兒偏著頭,皺皺眉頭,不太相信地道:“難道真是他?”
“看來不把他找出來,逼著他說幾句話,你恐怕是不會相信他果然是翰了。”瑾寵溺地摸摸玉兒的頭,一起與她等待結果。
正當荷塘中無數個身影浮動,忙得不可開交,玉兒和瑾緊張地期待結果時,一位小太監急匆匆地跑了來。
“殿下,七皇子在書房等您,說是有要事相商。”小太監低著頭,畢恭畢敬地向瑾稟報道。
瑾不甚耐煩地詢了一聲:“他可有說是何事?”
“回殿下,沒有,他要見到您才肯說。”小太監又道。
瑾為難地看了玉兒一眼,歉意地道:“玉兒,你一個人先在這兒看著,瑾哥哥去去就來。”
玉兒點頭,乖巧地道:“瑾哥哥放心去吧,玉兒自個兒盯著就行。”
荷塘裡依舊忙碌,不知何時才能讓那位神龍見首不見尾的面具男現身。就在玉兒耐性即將告罄之時,一聲暗沉沙啞的嗓音自荷塘之中傳出。玉兒當然聽得出,那是銀面男子的聲音,那種刻意變了腔調卻仍舊帶著磁性的悅耳之聲,很有男人氣的嗓音!
“你終於肯現身了?在池塘中憋不住了吧?”玉兒得意地道。
“哈哈哈!”男子維持著玉兒印象中的張狂德行,先是長笑三聲,才語帶調戲地道:“本以為公主手段多麼了得,沒想到也不過爾爾,連將我從這塘中找出來這麼簡單的事都得依靠侍衛才能達到目的。”
“你現在就儘量笑吧,拼命的笑,最好笑到嘴抽筋,以免等我把你的面具揭下來以後,我提出的條件讓你哭都沒有眼淚!”玉兒氣勢洶洶地道。
銀面男子的笑聲更瘋狂了,他得意洋洋地將衣袍的下襬一掀,穩穩當當地坐在離玉兒不遠處的石椅上。緊接著,他雙手抱胸,氣定神閒地對玉兒道:“我就坐在這裡,等著你來揭開我的面具。”
“你也太狂了!驕兵必敗這個道理連三歲小兒都懂,莫非你卻不明白?”玉兒一面與銀面男子逞逞口舌之快,一面以急如閃電之速伸手向他的面具探去。
看到玉兒的纖手伸過來,銀面男子卻一點兒也不著急,連動都不曾移動分毫。他的狂傲越發地激起了玉兒的鬥志,她兩手齊出動,迫切地想要一窺他的廬山真面目。
事情沒有她想象中的那般順利。就在她的手指離他臉上的面具不過寸距之時,他的大手猛然出動,一把將她的小手握在了手中。
“你!”玉兒一急,當即又伸一手準備反擊,卻不想落個全軍覆沒的下場,兩隻手都被他鉗得死死的。
“公主,你輸了。”他沙啞的聲音一出,彷彿勝利的號角在這涼亭中吹響。
玉兒堅決不服,口氣很衝地道:“你使詐!”
“公主不是從來把‘兵不厭詐’掛在嘴邊?公主能使詐,在下如何不能?”他以著勝利者的姿態,狂妄自大的口氣回應了玉兒的控訴。
她的手被他握住,想扯也扯不開,著急之下聲音不禁拉高了好幾度:“你個登徒子,還不快放開我的手!”
他怎麼可能如此容易就放開她?他曖昧地在她的手背上摩挲,故意顯出一副採花大盜的德行,還無恥的抒發一番自己勝利的感受,來一通勝利感言:“沒想到這麼容易就勝利了,還真讓我勝得有些不好意思,想必折損了公主的自尊心吧?實在對不起得很,在下也沒想到公主這麼不具攻擊力。話說,在下既然勝利了,是不是有點獎勵呢?”
“你再不放開,我喊人了!”玉兒話一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