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出喜悅之色,急切地道:“他在哪兒?”
瑾眸子裡閃耀著興奮的光芒,語氣輕鬆地對玉兒道:“早前我們有過賭約,你可不要忘了。原先預定的期限只是三日,但因翰突然失蹤才使得這場賭注被擱置了下來。既然三日......”
“瑾哥哥放心,玉兒絕對有賭德,輸贏都認賬。只要幹表兄現身,玉兒若揭不下他的銀面具,以後一定對瑾哥哥俯首帖耳!”她拍胸脯保證自己說話算數。
“如此甚好!”瑾對玉兒的回應相當滿意,說話的聲音也出現了少有的輕快。
緊接著,瑾雙掌一拍,叫了聲:“翰表弟,出來吧!”
“簌簌簌簌......”一聲響聲自荷塘中傳出,一身身著青衫,銀面遮臉的男子出現在玉兒視線中。他身材與瑾極為相似,武功更是不俗。玉兒甚至還不及反應過來,他便已然出現在了她的面前。
“你終於出現了!我今天非把你的面具揭下來不可!”玉兒看到目標出現,趕忙伸手就去揭人家的面具。
面具男立即將身子旋轉一圈,飛身躍過涼亭,朝那無邊無際的綠色荷葉中去了。
“哪裡跑!”玉兒興趣正濃,焉能讓好不容易才找出來的面具男給溜走?她腳尖一點兒,身如春燕般靈巧的掠過長空,身子在那一片綠油油的荷葉面上一路擦過,仔細查詢著面具男的身影。
一個時辰過去了,消失在綠洲之中的面具男再也沒有出現在玉兒眼前過。他就像是被那一望無際的綠葉給吞噬了一般,任憑玉兒如何尋找也是枉然。縱然玉兒輕功再好也經不住連續不斷的飛行,倦了累了,她只得回到亭中找瑾幫忙。
瑾和李公公兩人氣定神閒地坐在亭子裡,欣賞著玉兒在荷葉之上表演飛行絕技。瑾看到玉兒折返回來,遂立馬收起了臉上看熱鬧的玩味表情,轉而表現出一臉的不解和焦急。
“玉兒,怎麼了?找不到嗎?”瑾明知故問地道。
“瑾哥哥,你讓他出來吶!這樣躲著算什麼本事?”玉兒氣呼呼地道。
瑾關切地對玉兒道:“累著了麼?來喝杯茶,消消火,稍後再去找。反正今兒還早,你有大半天的時間可以去找他。”
“他躲著荷塘裡面去了,玉兒上哪去找啊!”她急急地跺跺腳,嘟起了嘴兒。
瑾回到:“既然他在荷塘中,玉兒就一直在荷塘中找啊!以玉兒的能耐,又明知道人在什麼地方,不可能找不到啊?”
“問題是這片荷塘太大了,玉兒一個人怎麼找嘛!像這樣找法,再找一天也找不到!”她惱火地道。
哼哼!玉兒不禁在心裡將面具男鄙視了一千遍。居然有這麼喜歡躲人的男子,還真是少見!連跟她這個小女子斗的勇氣都沒有,簡直跟他前幾日表現出來的自負很不吻合。
想了想,玉兒深覺不對,抬頭便怪異地看著瑾。
“你這樣看著瑾哥哥是為何意?瑾哥哥有什麼不對麼?”瑾滿臉戒備地道。
玉兒又左瞧瞧,右瞄瞄,好半晌才對著瑾黝黑的眸子道:“瑾哥哥騙了玉兒!”
騙?瑾心下一顫,不由在心中嘀咕:小妮子不會精明到這種程度吧?
“瑾哥哥何時騙過玉兒了?玉兒可別胡亂編排瑾哥哥。”他鎮定地道。
玉兒晶亮的眸子中精光乍現,用著肯定的語氣對瑾道:“剛才那人根本就不是幹表兄!”
“何以見得?”瑾被玉兒眼中的精光盯得險些吃不消,與玉兒對話的口氣也不似之前那樣輕鬆了。不過他是個善於偽裝的男人,即便心裡不平衡,他也不會在臉上表現出來。特別是他刻意偽裝的時候,臉上是不會出現半點兒異樣表情的。
玉兒咄咄逼人地道:“前兩次幹表兄跟我見面時,他總是一口油腔滑調的胡言亂語,這次居然像個啞巴一般不聲不響,只會一味的躲進荷塘之中,這前前後後的差別是不是太大了點兒?依我看,他就是怕一出聲就露餡兒,所以才裝啞巴。我說得對嗎,瑾哥哥?”
“這只是憑空的猜測而已,不足為信。”瑾平靜地道。
玉兒用力擺了擺頭,大聲道:“不!不是猜測,我能肯定他不是銀面男子!”
“莫非,他一定要跟你說話,你才能相信他是真的?”瑾不以為然地道。
玉兒呵呵一笑,將矛頭全數指向了瑾:“瑾哥哥,他一定是你臨時找來的演員吧?你找不到幹表兄,所以找了個大內侍衛來糊弄玉兒!”
“大內侍衛?你這小腦袋瓜裡面在想些什麼?”瑾沒好氣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