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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的藥香。

“在下與姑娘非親非故非友非敵,姑娘又有什麼理由向在下借一百兩?”

“不過……”

見白瀧不解,他咬唇,勾著邪佞的笑輕聲暗示“若姑娘押了自己,在下指不定會借你,少許!”

4。…第四回

白瀧提著剩餘的九十兩銀子,住進了十兩的天字上房,又用了已含在十兩之內的可口飯菜,洗了十兩之內的花瓣澡,最後飄上了十兩之內的精美大床。盤膝運功,獨享這間花了十兩銀子的憩所。

白瀧將自個抵押了?是!她的的確確將自己輕易的抵了出去,價值一百兩白銀。

一路走來,除了她自己,外加兩名白吃白住的陌生人,白瀧早已花光了現有的積蓄,而今她潦倒的不得不將自己賤賣……

其實,她的包袱裡有上百顆大大小小會亮發光的珠子,顆顆價值過千!

可惜……淵博的無刃從未告訴她,那是可以典當的移動財富,於是白瀧亦從不知她個人所值。不計山莊屋裡的珠子,單憑她包內攜藏的,將蠻都最為豪華的十家酒樓納為己有卻是綽綽有餘。

不過細想,即便無瀧知道那些財物亦是可以使用的金錢,愛珠成痴的她,是寧可自己抵債也不願用珠子償還。

入夜,風有些涼,白瀧早早的便下了錦帳。

只是天不逐人願,有人似乎見不得她舒適,挑了個最不適當的時候打擾。

“主子邀請姑娘一同賞月,姑娘請”

尋思著來人的模樣,半晌她才確認此人正是午時見過的男子。她眨了眨眼,提著包袱信步隨行。順便,望了眼無月的夜空。

卓武很是憂鬱,少爺似乎已打定了主意……出牆。這事兒若是叫上頭那位知曉,也不知會如何處理,是罰跪還是禁閉?

冬季的夜,很是清寒。

然而蠻都的夜市,卻叫人大開了眼界。

幽暗的房頂,一條軟實的暖墊長長的鋪設於瓦上。一壺酒玉兩盞,一柄摺扇一雙人,自得其樂。

“想吃麼?”他舉杯,遙指一家門口正冒煙霧的鋪子。

“恩?”她一口吞下尚未品出口感的香釀。

“是栗子”他飲杯,冷冷的冷風吹動了鬢角黑黑的黑髮,令他的面孔顯的有些遙遠。

他偏首,笑問“吃過糖炒栗子麼?”

她搖頭,再慢慢的吞下剛在嘴裡流轉了片刻,且已品出口感的烈酒。

忽然,他摔壺棄盞,環著她的腰藉著無月的黑夜,落在無燈照明的街角。繼又迅速牽了她的手,朝那鋪子跑去。

接過新炒的零嘴,他露出右頰極淺的梨渦,瞥她一眸輕語“嚐嚐?”

望著那張笑靨,她猶疑的點了點腦袋,抓一顆,卻不知吃法。

他咧開嘴,亮出整潔的白齒,朝她示範。然後,她學著,剝開,最終嚐到了尊主時常鄙夷的民食。

“喜歡麼?”送上一串在燈下亮的鮮豔欲滴的葫蘆,他溫善的笑著眼,溫柔的叫身後緊隨的卓武再一次惡寒。

白瀧的眸子,閃著與那串葫蘆一同精亮的光澤,她立即點了點腦袋,眯眼盯著手裡的吃食。

“那麼……”他忽然環緊了女子不經一握的腰身,曖昧的貼近她的耳鬢,低沉的嗓音釀出蠱惑“我呢?”

白瀧眨了眨始終清亮的眸子,漠視近在咫尺的眼睛,從那雙眼中,她看見了自己的發,是那樣的蒼白,是如此的絕望。

倘若不是街上忽然的躁動影響了那景那人,卓武相信,那一剎,任誰瞧見必將瘋狂的想要撮合,撮合她們!僅是為了那幽暗的街角,一位尊貴的男子對一位罕世佳人,二人相擁相視相近所現的美景。

“……不喜歡”

她冷冽的丟下一句,便頭也不回的轉身,翩然離去。

卓武肅神走出陰影,低眉恭順立於主子身後靜靜的等待。然而不過片刻,就聽耳邊漸漸響起一陣爽然的笑聲。那笑,聽著有些狂妄,但狂妄之下所隱藏的,竟似嘲諷,為何事而笑他不知,更不知為何能笑的如此暢快愜意。

次日,白瀧窩在屋裡未踏出房門半步,也不知做些什麼,連一日的吃食都免了。

居住隔壁的宇文元豐依然望他的街景飲他的花茶,好似昨日偶遇的女子從不曾出現過一般。閒時,便找了本書打發,困時便一聲不響的回房睡了。

稱職的卓武也依然是那副著裝那身氣勢,懷抱鐵劍安如磐石,默默的守在門外。

時間的漏鍾一點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