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雲叩著頭,說道。
“雲兒,你胡言亂語什麼?”月丞相雙目圓瞪,怒斥著黎美雲,“你再這麼不著邊際的亂說一氣,小心本相休了你!”
抬起頭的黎美雲,眼神清涼如水,對月丞相道:“表哥,你一人做事一人當,趕緊俯首認罪,免得皇上怪罪下來,讓咱們孩兒,跟著你一同丟掉性命。”黎美雲的話,使得月清流被嚇得呆愣在了原地。
謀反?他的老爹,竟然謀反?他不想死,真的不想死啊!想到這,月清流“撲通”一聲跪地,抱住月丞相腿道:“爹,孩兒不想死,孩兒不想死啊!娘說的對,你趕緊承認自己的罪過,免得咱們兄妹,跟著爹你一起被皇上處斬!”
眼中泛著疑惑光芒的月清流,則是把近期月丞相的反常,以及妹妹月嫣然身上,所發生的事,來來回回,回想了遍,心頓時如浸入了冰窖,臉色灰白,失了生氣。
自己這段時間的內心惶恐,原來出在了這裡。
一國丞相的父親,還有什麼不滿足的,竟想到了謀反篡位。
可憐他那未出世的孩兒,要與他們一家大小,同赴黃泉了!失了生氣的月清澗,眸光看向了站在女眷群裡的妻子,瞧著妻子手捂小腹,暗自垂淚,心鈍痛的無以復加。
“滾開!孽子,你怎麼和你娘一般胡說?”月丞相一腳踢開抱著自己腿痛哭的三子月清流,厲聲斥責道。
“來人,動手褪去罪臣身上的朝服!”
“是,統領!”
“本相看誰敢?”月丞相抬頭話落,看清下命令的御林軍統領模樣,瞬間怔愣,“塵兒,塵兒,你怎麼會……”
“放肆!一個罪臣,竟敢對咱們統領指手畫腳!來人,下了他的朝服!”月清塵身邊的御林軍侍衛隊長何洪亮,見罪臣月丞相,手指自己頂頭上司,在那無理質問,容顏立馬變色,對手下命令道。
“沒有王法了嗎?一個個都想騎在本相的頭上!”厲聲呵斥了句御林軍侍衛隊長的月丞相,眸光再次看向了月清塵,“本相是你的父親,你為何如此做?”
沒想到,他的大業,竟毀在了他向來看不上眼的嫡子之手,以及賤婦黎美雲的言語裡,月丞相雙目赤紅,質問著月清塵。
“在你犯下重罪時,你已經沒有資格再自稱本相。你以為皇上下發的聖旨,是兒戲嗎?以為沒有確鑿的證據,皇上會命在下,來相府捉拿你嗎?收起你的自以為是吧!還愣著幹什麼,動手!”月清塵手一揚,對周圍侍立著的御林軍命令道。
“孽子,你!你……”
月丞相手指自己嫡子月清塵,氣的唇角顫抖,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統領,東西搜到。”
“呈上來!”
“是,統領!”應聲後的御林軍侍衛,朝從後院進入正堂的數名同伴,揮了下手,只見密道大廳中,所陳列黃金打造的龍椅,被數名御林軍侍衛抬進了正堂,手裡捧著,精工刺繡而成的明黃龍袍的御林軍侍衛,緊隨其後,進入正堂。
“你可還有話要說?”月清塵眉頭微挑,眼神冷肅,望向一臉呆滯的月丞相。
黎美雲傻眼了,御林軍統領竟是喬氏那踐人生的賤種,竟是他!
那自己剛才說的一通,罪證什麼的,在堂中賤種的眼裡,豈不是一個天大的笑話!
堂中被御林軍侍衛呈上的所有謀反罪證,即便她黎美雲不說,相府大小的命運,已然註定。
“哈哈……,報應啊!一切都是報應啊!”黎美雲近乎瘋狂的笑著,“瞧見了沒,表哥,是你最瞧不上眼的兒子,出賣了你,哈哈!你不是涼薄嗎?不是要把嫣兒作為棋子,為你自個的大業鋪路嗎?哈哈!現在你知道了吧,這個府裡,有比你,比我黎美雲,更為涼薄的人存在!哈哈……”
“二哥,弟弟原先對你做的錯事,求你大人大量,不要與弟弟我一般見識,二哥,弟弟不想死,不想死啊!求二哥網開一面,饒過弟弟的性命好嗎?”被眼前狀況嚇得淚流滿面的月清流,從地上爬起,匍匐著到了月清塵腳下,聲聲乞求著。
“有什麼話,留著到牢裡去說吧!”月清塵步子輕挪,離開月清流數步遠。
“來人,還等什麼?”硬冷的聲音,從月清塵薄唇中溢位。”
“誰敢?”月丞相徹底被激怒,自己堂堂一品丞相,被自個親生嫡子,這般呵斥,著實沒臉的很。
就這,他還想再眾多御林軍及相府一干奴僕面前,褪了他這父親的朝服,那他豈不是顏面盡失,威風盡無,淪落到了鑼鼓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