責任。他在不斷地長大,也在不斷地放棄,可放棄不應該成為他生命的主題。
最終蘇雁只是開口說道:“我感覺,你只是一個被迫長大的孩子。”
“從我62、責任與信任 。。。
爸爸走的那天起,我就知道我沒有時間慢慢長大了。”這句話很沉重,但是許翊卻彷彿就是這麼輕易地舉重若輕地說了出來。
“我要學會照顧我媽媽,她得了重度抑鬱症還有厭食症,我就看著她一天又一天的消瘦下去卻無能為力。她吃什麼吐什麼,每天就只是看著我爸爸的照片發呆。你相信嗎,我們天天在一起,可是她甚至足足半年沒有跟我說過一句話。她走的時候,我覺得對她而言是一種解脫,對我而言也是。她的離去只是不想再拖累我了,——她是自殺的,她趁我出去買午餐的時候自己拔掉了氧氣管,我只來得及看她最後一眼。”
許翊重新靠回牆上,抬頭定定看著北京那並不乾淨的夜空,漆黑的夜空像一襲沾滿了汙穢的幕布,看不到零星的光芒。他用不帶絲毫感情的聲音,平淡地說著一個彷彿與自己無關的故事。
“我知道她那最後一眼是什麼含義,三年,為了給她看病我甚至連學費都交不起了,她不想再成為我的負擔,但是她也沒有活下去的勇氣。我知道她希望我能像爸爸期望我的那樣,按照自己的意願生活,所以我什麼活兒都幹過,最開始的時候,美國很多地方不允許僱傭18歲以下的青少年,我就偷偷給人打黑工,直到後來,我爺爺的身體開始越來越差,而我也終於無能為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