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草奇道。
婕紓質問道:“雖然曲子受情緒所染,有一些雜音,但是卻聽的出,你在琴上的造詣非淺,為何要欺騙於我?不要仗琴藝上有些造詣,便隨意輕薄於人!”
枯草他如何知道,他長期在何足道的身邊,耳濡目染已久,有一曲子是他聽了千百遍的,那就是《蒹葭》,宮商角徵羽這些基礎的東西枯草還是懂的,他所差的就是沒有認真學過所謂的名曲。在他亂彈之時,不知不覺,一曲《蒹葭》便從手指中流出,可是他卻因心中有事,故渾然不知。更叫他沒想到的,便是那婕紓在船艙中已經聽了許久。婕紓既佔個琴絕,自然清楚蒹葭是何意,又如何不憤怒。
卷十四 情殤 197 追兵
“輕薄?”枯草當真是丈二和尚摸不到頭。心道莫非她是怪我將她帶到船艙內?可她說的是仗琴藝上有些造詣分明又說明和這無關,哪又是為何?一時枯草竟然想不出個所以然來,故無言以對。
“七絕與鈞,勢不兩立!”那婕紓隨手便甩出一把飛針,可是相比她的魔音來說,這暗器功夫真是業餘的很了,更要命的是枯草本就是個暗器高手,只見他只是輕輕一揮手,那些飛針就盡皆落入水中。
“喂,問清楚再打好不好?就算我是鈞的人,你眩暈之時,我沒有出手殺你,已經算是手下留情,你如此豈不是恩將仇報?”枯草辯解道,以他的性格,是很少與別人講道理的。
“我砍你一大塊肉,再回饋你其中的一小塊,你是不是也要感謝我?你不過是想利用我而已!”婕紓說著,又是一把飛針,她已經知道魔音對枯草根本不起任何作用。
枯草用漫天花雨的手法,一瞬之間將所有的飛針收入自己手中,同時道:“你憑藉什麼說我是鈞的人?難道僅憑藉這個面具,那你未免也過武斷了!”
婕紓一愣,但立刻又不服氣道:“不僅僅是面具,還有你的一身武功,鈞中之人,哪個不是武功絕頂。”
“武功高的人多了去了,戴面具躲避仇殺的人又不是隻有我一個,再說,你見過鈞的人叫“門子”的嗎?”枯草此時的面具名字便是門子,是他路過一家富戶時,順手打暈了看門人,然後印的面具,這種事情,枯草幾乎每天都要做一次,不斷的變換著自己的身份。
“哦……”婕紓不語,她也想起了她所見過的鈞成員都是七個字的面具,而卻沒見過兩個字的,但是她忽然又問道:“你是如何知道鈞的,你不是說你不懂鈞是何意嗎?難道你故意騙我?”
“我只是不想與鈞有任何干系而已。”枯草笑了笑道。
“不想?七絕又如何想了,只是鈞無端的……”婕紓說到這裡,忽然又把話嚥了回去,自嘆道:“我又如何和一個膽小鬼講這些。”
“膽小鬼……很適合我呢。”枯草自嘲道。其實枯草非畏鈞如虎,只是他不想鈞在干擾他的修行,他已經被鈞煩夠了。
“……他們來殺我時,再沒人為我說話了……”婕紓眺望著遠方,口中似乎在說著什麼,枯草並沒有聽的很清楚。
但是隻聽咚的一聲,婕紓已經縱身跳進了湖中。枯草一呆,但是立即縱身亦躍進湖中,不容分說,三下五除二將婕紓從水中又帶回到船上。
“你幹什麼!”婕紓見枯草將她拉上來後,發怒道。
“你還問我做什麼?在這裡跳下去,找死嗎?”枯草知道婕紓內傷未愈,憑她想從這裡游到岸上那幾乎是不可能的。
“我五哥雖然迂腐,但是有一句話說的很對,寧與君子同赴刀山火海,亦不同小人同舟而渡!我寧死在這裡,也不與你在一起片刻!”說罷,又要跳湖。枯草將其攔住,手指在其風池穴上一點,婕紓立刻站立不穩,癱倒在船。但是依舊對枯草怒目而視,她想罵枯草一些難聽的話,但是又罵不出口,粗言穢語她自是不會的,口中只是卑鄙小人四個字在來回的罵著。
枯草見此,只好道:“算了,隨便你如何說了。三聖門我也不找了,一會兒到岸上,我給你解穴,然後就各奔東西,怎樣?”那婕紓聽聞此話,默不做聲起來,不再罵了,氣呼呼的閉目養神。枯草暗覺好笑,這一個給人第一感覺是十分優雅溫柔的婕紓,竟然也會有如此的一面,忽然間他想起了小白,心中悵然。想著她或許還在魂飛手中,究竟現在如何了呢?尋思間,枯草卻發覺那竹蒿找不到了。
“這可如何是好?”枯草心說總不能我用寶劍一路划水回去吧,寶劍吃水不深,划船也只會原地打轉而已。若是自己一路游回去倒也是可以,但是受了內傷的婕紓怎麼辦,雖然是第一次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