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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部分

的視線中。

“這可怎麼辦?”枯草焦急之時,忽然發現湖邊還有一葉竹排沒被婕紓毀掉的,枯草彷彿黑夜中看到了一盞燈一般,沒有多想,一個箭步躍了上去,執竹蒿,划船直追。雖然陸地上枯草輕功算的上一絕,但是在水面上,大家幾乎都是公平的,枯草就是有內力也不敢用在划船上,因為他感到腳下的竹排似乎並不結實,就怕一用力,這竹排就散架掉了。

見枯草棄而不捨,那婕紓眉頭一皺,停船於江心,看枯草漸漸逼近。

“你這個人,怎麼……”她想說你為什麼這般倔強,但是卻說不出口,只好長嘆了口氣,手拂琴絃,幾個音節立即飛出,激盪的共鳴,枯草感覺腳下一鬆,只聽喀嚓一聲,竹排已經被震的碎裂,但是卻留了一根竹子沒碎,便是他腳下的那根。

“不要再追我了,我不想殺人,想你武功應該不差,腳下有根竹子,也不至淹死你於這裡,回頭是岸吧!”婕紓信手一指枯草來時的碼頭,隨後便轉身撐竹篙離去。

“等等!”枯草喊道,婕紓或許太過天真,她碰到的是從不放棄的枯草,事已到此,若是不叫枯草將三聖門瞭解個透徹,他是不會甘心的。

婕紓回頭一望,不由一駭,只見枯草腳踩一竹,立於湖心,竟動也不動,水亦無波,這豈是尋常武夫能辦到的?此刻她心方知枯草並非是一般的江湖人士,乃是一個武功高手。

“還有什麼事嗎?”枯草發覺婕紓的語氣竟然變了,不象之前那麼委婉溫柔。

枯草一式天山飛雪,已經躍至婕紓船上,輕輕飄落,悄無聲息。水波竟也只是微蕩。

“既然你毀了我的船,那就只好借姑娘的船一行了,有勞了!至於什麼事麼?我想看看你們的門主是誰,有什麼大的本事!”

“做夢!七絕本山中隱客,不願插手江湖中事,鈞奈何要苦苦相逼?”婕紓見枯草此舉,憤而說道。

“鈞……”枯草聽到這個字時心頭一震。“難道七絕的出現和鈞有關?”但是枯草已經決定不與鈞為敵,亦不與鈞合作,故不再多想,撒謊道:“你說什麼我並不懂。”

“不懂?想你是也是戴著面具吧,鈞的成員哪個不是以假面示人,恨我太笨,早該察覺的!”婕紓說到此處,手撥琴絃,神滅曲隨之而出,由於她帶著氣憤,故此曲內勁十足。枯草與他近不過丈,但是枯草並沒有出手制止她彈琴,隨她彈去。看到枯草這個無所謂的樣子,婕紓更是氣不打一出來,怒目而視,手上的勁道又加了數成,可是無論什麼樣的魔音,枯草卻不為之所動,可嘆周圍的魚蝦遭了殃,少時,在船的周圍,漂浮起一大片的死魚死蝦來。內力所震,使無浪的湖面,也平添了三尺浪。

“喂,我提醒你哦,再彈下去船就沉了,那時……”枯草正說著,忽然發覺婕紓竟然嘴角流血。

“你……”枯草驚訝萬分,待上前制止婕紓之時,已經晚了,她已經昏厥過去。幸好枯草還是一把抓住了她,否則她就真的掉進湖中淹死掉了。

枯草看了看昏迷過去的婕紓,搖頭嘆道:“好剛烈的姑娘,如此搏命的方式,卻是罕見。”枯草清楚這婕紓是看魔音傷不到自己,便卸掉自己所有的抵禦魔音的內力,十成之力博自己一命。

“鈞……還真是害人不淺。”枯草心說似婕紓這般柔弱,不願殺人的人,一旦懷疑自己是鈞的人,都會用此極端的方法,若與鈞無深仇大恨,又如何會這樣?

枯草知道婕紓死不掉,故將其挪至船艙,將治內傷的藥餵給她吃。一切妥當後,自己則居於船外,心中思緒萬千。他不知道該去哪裡,有一些迷茫,想去三聖門,卻不知道他們的總壇,想找止水,卻亦找不到蹤跡,尋覓小白,無論是用M的,還是用奇門遁甲,均是無效。委實叫他覺得鬱悶。心中又想起彈琴來。

“風兄有酒消愁,我則惟以琴矣。”枯草將自己的琴拿了出來,自獄火在西夏遺失後,枯草的琴就只是最普通的那種,手拂琴絃,剛想彈九律魔音,但是他忽然想到婕紓還昏迷著,自己若是彈奏九律魔音,那婕紓豈不是沒甦醒之日了。

“胡亂彈一氣好了。”枯草心中如此想的,便如此做的,卻不知這胡亂的一彈,造就誤會一場。

從上午到黃昏時分,枯草並不加力的胡亂彈著,其實他心不在琴,自己彈的什麼他自己都不知道,可是彈著無心,聽者有意。

“你不是說你並不懂音律嗎?欺騙別人,更是可恥!”聽到這個聲音,枯草琴音立止,婕紓已醒,已立於面前。

“你說什麼?我怎麼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