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笑容隨著臻傑與皇后的離開也跟著消失了,她半句客套的話也沒有對季、錢二人寒暄,只徑直帶著宮女離開,似乎心內當真存了什麼事。
錢韻芯因方才臻傑對自己的呵護心中稍稍添了幾分暖意,挽著季潔一壁走一壁拿沈煙說道:“聽說她從前在王府也生過個兒子的,可惜沒幾個月就死了,此刻心裡當不好受吧!”
季潔含笑不語,走了半日卻悲慼戚道:“不曉得為什麼,突然想起貞儀貴妃了。”
“想她做什麼?”錢韻芯嘴上這麼問,心裡卻是一寒,想起傳聞中王越施的死狀,能讓她牙齒都微微顫抖起來。
惠嬪有喜的訊息傳到馨祥宮時,茜宇只是淡淡的一笑,囑咐緣亦備下禮物改日送去就再沒多問一句,卻把心思留在了錢韻芯身上,也不知為何她越來越覺得這個女子其實很可愛,或許是看中了她身上的那份耿直單純,茜宇有意無意地希望自己能為她保留下這個品性,偶爾她也覺得自己稍稍有些固執起來。
“皇帝很像他的父親,重情重義,不會輕易要自己的女人受傷害,更何況是自己喜愛的女人。”茜宇聽聞臻傑出言為錢韻芯解圍,想起赫臻從前的柔情一片,便有此一嘆。
緣亦心中一酸,主子進宮後的生活在她看來的確是坎坷的。與太上皇不愉快了這麼多年,最後見的一面竟是為了永別。而她的眼淚還沒擦乾,又被予以母后皇太后之重任,不論怎樣地傷心難過,她都必須拿出一家之長的姿態來。宮闈之中爾詐我虞、明爭暗鬥,當真不知還要糾纏她到幾時。
“您保重自己的身體才是要緊的,奴婢看您可真是越來越瘦了,哪裡有孕婦像您這樣的。”緣亦道,“那個惠嬪看起來體健豐腴,似乎不用人操心將來就能順順當當把孩子生下來的。”
茜宇不以為然,也不多說,只是笑:“方才錢昭儀送來的點心都叫兩個小東西吃了去,我倒覺得很對胃口,你一會兒拿幾盒燕窩送去丹陽宮,說是我的意思,要和昭儀娘娘換點心來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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