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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9部分

卻偏偏心疼自己。

“便是姐姐疼我。”茜宇說著喚緣亦道,“快些打發人去書房把孩子們都接回來,就說是我的懿旨。另請皇上皇后也來,今晚馨祥宮擺宴給太妃洗塵接風,要蓮妃帶著女兒過來。”說著又對德妃道,“要姐姐看個小丫頭,你看看與若珣小時候是不是一個模樣的?這宮裡頭缺了那丫頭就不熱鬧了。”

看著茜宇姐姐長姐姐短地與德妃親熱,璋瑢莫名地感到一份失落,獨自坐在一旁不知自己在想些什麼。實則如今她與德妃也好、張文琴也好,都是一樣的人,她們已不可能再指著赫臻過日子,若自己找不到生活的重心,人生就會迷失。

如張文琴有個當皇帝的兒子,也許過兩年從悲傷中走出來,還會風風光光地回京受萬人朝拜;一如她陳璋瑢膝下有臻璃這個養子,既然養了就要將其撫養**,以後的日子還很長很辛苦,容不得她懈怠半分;再如德妃有若珣牽掛,琪淑容等也有女兒可以指望。

可正像德妃方才說的,燕城別宮就如寡婦堂,死氣沉沉沒有任何生氣。不為別的,只為有念想有指望的女人僅寥寥幾個,餘下的全是年輕的寡婦,赫臻一死,她們便什麼也沒有了,一併連那副軀體也僅是皇室中留名的妃嬪而非自己。能做的就是等光陰逝去、菊老荷枯,空留那“白頭宮女在,閒坐說玄宗”的悽怨。

璋瑢暗自冷笑,若赫臻真的沒死,他算得上是古今第一狠心負心的男人。想至此,竟潸然淚下。

“瑢妹妹這是怎麼了?”德妃瞧見,不禁問道,“方才不是還勸我們來著,怎麼此刻自己又悲傷起來了?”

璋瑢從淚中展出笑容,略帶苦澀道:“姐妹幾個這麼坐著說話,恍惚回到了從前,只是他不在,笑……也笑得與從前不一樣了。”

一句話說得茜宇和德妃皆無語,三人旋即沉默相向。許久,終是茜宇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