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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2部分

,但到底是個好人,我總覺得皇太后能看得上的人,都不會壞,你看,皇太后也喜歡我不是?”

陪嫁嬤嬤愣了愣,隨即也笑了,“是啊,我們主子只是嘴上厲害些,心底不知多善良。不然皇上皇后這些年能由著您的性子來嗎?”

“嬤嬤……”錢韻芯嗔了一句,轉而又嘆道,“我自然想查出那個惡人來,可哪裡有那麼多心思?”她垂首看著自己平坦的腹部,想起昨夜的滿室旖旎,輕輕摸了摸道,“查她,還不如自己爭氣來得有用。”

嬤嬤放下手裡的梳子在主子身邊低聲道:“奴婢方才的意思是,難不成皇后娘娘就認定了……”嬤嬤比了比手,沒敢說出來。

錢韻芯滯了半天,微微搖頭道:“她從前多大的本事?宮裡能有幾個聽她的?又非一次兩次,哪裡能做的那麼細緻不叫人發現?可是,說了嬤嬤你也不信,這些日子我瞧著季妃總覺得陰惻惻的,也不知是為了什麼。實則昨夜我針對她,除了不想讓自己被動地讓皇上誤會,再有也就是些說不清的道理。而且你沒看到,昨夜她的臉色有多難看。好像那扶梅的句句話都捅到她心裡了。我認識的季妃從前可不是這個樣子的。”

“玉林宮那裡,奴婢倒從未留意過。”嬤嬤復又替主子將碎髮用上等的茉莉花油攏進發髻裡去,一邊道,“季妃娘娘的賢德淑慧,可是連聖母皇太后都誇過的。”

錢韻芯不屑道:“那又如何?人不能總看表面,你看那個宜嬪一副病怏怏的模樣,低眉順眼,急起來又總像村婦那般護犢子,從前我怎麼看怎麼不順眼。可如今仔細想想,她也沒那麼討人厭,起碼心底純良,不然蓮妃又怎麼會那麼待見她?那同樣的這個惠貴嬪,雖然生得一副狐媚子樣,但肚子裡的孩子,總是無辜的。是不是?”

嬤嬤深知主子稟性純良,嘴上還罵著惠貴嬪狐媚子,心裡還是覺得旁人搶走她的孩子不公平,遂笑著問:“娘娘,若當初母后皇太后不出面替宜嬪把孩子要回去,而皇上皇后也不顧您要送皇子回去的請求,您真的會把二殿下養在我們丹陽宮麼?”

錢韻芯用心想了想,搖頭道:“都過去了,我自己也說不清楚。好了……我該去上書房看看各位皇子們,太后既然給了我差事,我也得好好做才行。指不定多看看孩子,我也能被老天爺眷顧!另外,找個夫子問一問這個‘仁’字裡頭是不是有率性安行的意思。”

錢韻芯因皇帝的寵愛而心情甚好,然這一日的朝會卻讓臻傑很是鬱悶。

雖然他早有了準備會有大臣對後宮之事多加口舌,也是他曾刻意表現過的,但他沒想到昨晚才發生的事情這些老古董就已知道了。

後宮對於皇帝而言就是家的概念,大臣們本該是在朝堂上議論國事,除非是立後立東宮之類關乎國體的大事,妃嬪之間的小事情他們根本不該插手,一來忌諱內外勾結,二來閨閣之事外人哪裡有多嘴的道理。

一旦大臣把手伸向後庭,若非外戚,那就是認定皇帝無能,便連後宮也要替他來管一管,但凡英主,都不會喜歡大臣管自己女人之間的事情。

只是臻傑惱怒的並不是這些,而是惱怒陳東亭一夥在後宮按下的眼線,他突然意識到若再一味縱容,那自己和妻兒們的安全也可能難以保障。而這些老傢伙忍了那麼久,突然抓著昨晚的事情挑釁,看來是他們耐不住性子了。

臻傑揉了揉眉心,對於方才大臣的發問持沉默態度,朝堂上頓時冷了下來,許久僵持後,包致遠上前一步道:“啟稟皇上,忽侖王子託老臣問一問您,不知何時能有幸遊覽我朝皇室園林。”

一個激靈在臻傑的腦海裡閃過,他饒有興趣地看著群臣朗聲道:“本想中秋節上請忽侖王子一遊,但皇室上下仍在為先帝服喪期,今年皇室的中秋家宴是辦不了了。若那日請王子游覽園林實在有些煞風景,再過些日子天氣就涼爽了,包卿你們擬幾個日子上來讓朕看看,挑一天就行,不拘等到中秋了。”

包致遠應承了,似乎還有話要說,並沒有即刻退回自己的位置。

“包愛卿還有事麼?”臻傑幾乎能猜到他要說什麼。

包致遠道:“臣以為草原上的人生性奔放,所以契木罕王子才會問這樣的問題,還請皇上不要見怪。臣先替王子向您請罪。”

“什麼話?還到了要請罪的地步。”臻傑很是不屑,這個包致遠,說一句話還要繞得這麼遠。

“契木罕王子還要老臣問一問,那一日國和公主是否會參加,是否會陪同一起遊園。”包致遠此話一出,朝堂之上一片譁然,便有那蛇鼠一窩的老臣抱拳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