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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部分

真的想當一個好妻子,就該好好的跟墨音相處,然後幫他娶進來,而不是跑到墨音那裡胡說一通,還搞出那麼個鬧劇讓林漠遙許下不見墨音的承諾。這分明與她信誓旦旦的話相去很遠了。

現在想來,最讓她覺得難堪的,就是他稱病躲在竹院不出,一個人頂著他家的麻煩,忙到焦頭爛額卻得不到他的稱讚或安慰,這算什麼?他把她當隔壁家的阿貓阿狗看了嗎?喜歡時就丟塊肉骨頭來逗逗,不喜歡了,就自個兒躲起來樂呵?

面子啊,她的面子啊,不僅面子,她連裡子都無存了,所以才想藉著假死一遁了之,想挽回自己的裡子面子,讓那個不把她放在眼的男人出來後,大大的後悔去——原來鄰居家的阿貓阿狗也長了腳會逃跑啊?

其實就算溫七不攪局,她真的就那麼甘心的永不回頭了嗎?鬼才知道。

用心的兩相比較,如果說溫七對她的情份在明面,那麼他的那種溫暖卻是藏在骨子裡。

如果說溫七是一團火,那麼他就是一杯暖人心脾的咖啡,火可以讓人一點就著,瞬息就完蛋,而咖啡,它可以讓你永遠清醒地看著所有的一切。

說實在的,對於溫七,她有著一種虧欠,所以她努力想在這種虧欠與林漠遙的敵視中找到一個平衡點,她真的不希望他們兩個任何一個人有事。

還有,溫七讓她想起的,是前世的一個人,一個很糾結的人。

而林漠遙,卻是她不論前世還是今生都想要的家。

這就是他們的區別。

結果,到現在她才知道,前世與今生,他們是不能並存的。

她不能優柔寡斷,一邊想把前世的糾結和愧疚儲存在那裡,一邊又想把今生的幸福握在手裡。

就像林漠遙一再警告過她的話:當斷不斷,必受其亂。

現在這樣一個結局,只不過是他幫她做的一個選擇而已,她又有什麼理由去怪責他?

毫無理由。

可是在這一刻,她的心真的累了,總是在計較著得失,現在有失去,卻也沒得著什麼。

因為隱隱之中,覺得這種事由林漠遙來做,讓她有一種恐懼的感覺——男人真的玩起心計來,女人絕難逃脫。這種感覺讓她不僅不再覺得溫暖,還覺得很殘酷,很現實。

所以她想睡一會兒,安靜一會兒,什麼都不用想,讓心完全沉寂下來。

想到這裡,她果然是沉沉地睡了過去,卻把天大的麻煩丟給了船上的一主一僕。

當又回到落日城南明湖畔的時候,岸上的華燈早已成林,四周延綿不盡。

在船板上吹了老長冷風的曲湘南到船艙裡叫蘇紅茶起來,她卻不應聲。又叫了好幾聲,依然如此,之前都好好的人,他以為她裝死,伸手就去捏她鼻子,鼻子不能呼氣了,看她還怎麼裝?

可惜這一捏,又捏出了大麻煩。她鼻尖滾燙,然後臉上滾燙,額頭滾燙,緊跟著連她整個身上都是滾燙的,曲湘南不知道自己是該哭還是該笑,這個女人,為什麼每次一看到他就開始病?他又不是她免費大夫,更不是她專用的,為什麼每次都是他?

小童看去叫醒人的人半天都沒聲響,不由也鑽過去道:“公子,怎麼了?是不是一看見心上人的睡顏,就口水橫流邪心大發,快要忍不住了?”

曲湘南一巴掌把他拍了個天昏地暗,“忍不住你個頭,難道你沒看見你的小茶姐姐病了?”

小童忍住痛,伸出手去摸蘇紅茶的手心,立即失聲叫了出來,“這麼燙?怎麼回事?”

“估計是那個老毒發作。”

“為什麼會發作?上次說是喝了酒引起的,這一次可沒讓她喝酒。”

曲湘南乾脆坐下來嘆了一口氣,“都說是中的摧心斷魂掌,摧心摧心,她現在把溫七殺了,可能傷心得很,不用毒氣攻心,就自己把自己給摧死了,這一次她自己這樣來,就算我把條命搭給她,也沒辦法給她壓制。”

小童沮喪道:“那怎麼辦?總不能就這麼見死不救。”

曲湘南摸著下巴笑吟吟道:“既然你那麼想救,那給你一次機會。”

小童一看到他那明晃晃的笑臉就恐懼,往後退了一步,戒備道:“什麼機會?”

“趕緊去跑腿。”

“切。”小童沒勁的往船板上一歪,“我跑腿就有救了麼?我還以為公子有什麼高招,老騙人。”

“這次真的沒騙人,她現在算是心病,心病還要心藥醫,你回去找輕旋去打聽打聽,看看今天他們究竟是出了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