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背後有蓮花嗎?以前林漠遙給她檢查毒傷的時候也看過,並沒聽他說看到這種印記。
琴音,確實,最近一段時間她莫名就會彈琴拉曲子,那些東西是以前從未接觸過的,從這一點來看,難道她真的是音族族長舒驚容的女兒?但是她不是蘇文山與張姨娘生的嗎?
退一步說,即便她是舒驚容的女兒,以第一世家著稱的曲家為什麼好像與她有血海深仇一般,見面就想殺了她,舒驚容因為滅了大陸的公敵凌無雙而死,不是所有人都應該對她的女兒持感激之心?
這些疑問不斷在腦海迴旋,一直到天微明,她才稍稍小睡了一會
第二天一早,果然有些染了風寒的林漠遙就開始咳嗽起來,她忙叫人去熬來祛風寒的湯藥,警告他外面就算是天大的事,無論如何都要呆在屋子裡。林漠遙也果然聽她安排,乖乖地呆在屋子裡,哪裡都沒有去。
中午的時候,猶豫再三的蘇紅茶給他泡了一杯熱茶,走到火爐邊凝重道:“漠遙,有件事……我想問你一下。”
林漠遙正在隨便翻閱一本書,他隨口回道:“什麼事?”
“……你知道我背後有蓮花印的事嗎?”
“蓮花印?”林漠遙這才抬起頭來,微詫道:“你的背後有蓮花印?我怎麼不知道?”
蘇紅茶轉過身子,將上衣拉了下來,露出後背,“你再看看,到底有沒有?”
還沒待她說完,林漠遙已倒抽了口氣,摸著她背心低呼道:“真的有一個粉色蓮花,以前怎麼沒發覺?難道是那時因為漆黑的掌傷給遮掩住了?”
蘇紅茶把衣服拉起來,轉過身,卻見林漠遙望著她,似半開玩笑道:“蓮花印記,很奇怪,我以前好像聽林德說過,每一任音族族長的女子都會有這種粉紅蓮花印記,莫非你是音族一脈的人 ?'…99down'”
蘇紅茶坐下來道:“這一點我也不是很清楚,不過有一件事真的很奇怪。”
聽她語氣認真,林漠遙收起了玩笑之心。
蘇紅茶思索道:“你也知道,我以前並不會彈琴,但是昨天在大廳堂上,我竟然彈了一首曲子,雖然沒彈完,但是我感覺到了那首曲子有傷人之力,當時,我見到整個廳堂裡的人都在捂頭捂耳的嘔吐,很是讓人匪夷所思。難道我真是音族族長那一脈的人 ?'…99down'”她不敢把曲嬌嬌要殺她的事說出來,能讓林漠遙少擔心的事,她儘量還是不說為好。
“哦?竟然有這種事?”林漠遙也不禁動容,“之前聽你拉馬頭琴,我就一直覺得奇怪,因為事多給擱置了沒再問你,如果你昨天彈的琴音真能讓人感覺不適,就更讓人覺得蹊蹺。不如我現在就把鳳尾琴抱來你彈一曲試試,我聽聽到底有什麼不妥沒有。”
有他幫著出主意,蘇紅茶頓時感覺安心不少,林漠遙起身,不一會就從書房那邊把久違的鳳尾琴抱過來,同時為了隱秘和安全起見,他還安排夜無歌將周圍院子裡的人全部清理出去,如果真是有殺傷力,這種事絕不能傳出去。
坐在琴案前,蘇紅茶深深吸了口氣,心裡有些許緊張,林漠遙坐在旁邊投給她一個安撫的眼神,似乎在說:別怕,有我在旁邊,什麼都不用擔心。
蘇紅茶笑了笑,終於將手指放到了鳳邪琴琴絃,像昨日一般,她凝神聚氣,很快,腦海便有了那股神秘的牽引力,彷彿有一隻手在拉扯著她,手指不知不覺就開始靈活的挑轉起來。
這一次,沒有外人的打擾,她竟然能將昨日未完曲調繼續彈了下去,她看見她萬弦齊發,音律如有形的利器,將那些殺人狂魔一一刺殺在地,但是爭戰並未就此結束,當她為那些已經死去的牧民悲傷的時候,她又看見遠處上萬的鐵騎奔湧而來,她帶著仇恨,將琴絃撥到極至,誓要將那些殺之不完的魔鬼斃於琴下,此時風雲為之變色,然而萬騎當中有一人鐵甲加身,抵著萬千絃音,如天神一般衝到她面前,舉起他手中的大刀,狠狠劈向她……
琴聲嘎然而止,蘇紅茶只覺手指鑽心的疼,低頭一看,十指血流如注,而旁邊的林漠遙,卻無半點聲息。
她側頭一看,只見他面色煞白,額頭佈滿細密汗珠,正閉目盤膝調息。
她一驚,顧不得手上傷口,低聲在他耳邊喚道:“漠遙,要不要緊?”
林漠遙閉目未動,過了一會,他終於收氣緩緩睜開眼,目光湛湛,緊緊注視著她,半晌,才驀然一笑道:“小茶,你的琴音可以殺人了。”
見他沒事了,蘇紅茶略寬了心,點頭道:“我知道,在我彈琴的時候,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