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混亂的大腦只能進行簡單的思考。
殷震海看了她一眼,遲遲方道:“也不能說就是無救了,那要看嚴君你肯不肯救治二哥了。”
“我肯不肯?”莫嚴君訝然的問道:“南王的意思是說我可以救國君?”
殷震海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說道:“那巫師臨走時說起一句,解鈴還需繫鈴人。當時,我並不明白這句話的含義。直到聽黑衣衛頭和黑衣衛十二,說起回穹櫨的路上,嚴君你制止了二哥的發病,我才隱約的聯想到了這句話。到底是不是這樣,其實我也拿不準。只是,二哥現在這樣的情形,又實在無法耽擱下去。嚴君,能不能求你試一試?”
直到他說完,莫嚴君一聲沒吭。
“我知道這很難辦,很可能隨時會丟掉性命。但是,嚴君,看在二哥對你一片痴心的份兒上,這次你能不能就冒一次險?”殷震海一臉肯切的哀求道。
莫嚴君沉默良久,抬起頭來,對著他露出溫和的笑容道:“南王不必擔憂,我去試試就是了。”
“嚴君,我就知道你會答應。”殷震海欣喜不已。
莫嚴君頜首淡笑,沒再說什麼。伸手拂落一身的花瓣,殷震海與她並肩而行,出了梅林。
梅林入口處,站著四名護從,看身上的打扮,皆是南院的護衛。
而那兩名護送莫嚴君的兩名護衛,還站在遠處的山角。想是聽從了殷震海的吩咐,沒有靠近。
看在她從梅林裡出來,這才小跑著過來相迎。
八人很快便回到了別苑。
殷震海應了莫嚴君的要求,並沒有急著去密室。跟著她回到了客房。
莫嚴君吩咐了別苑的下人熱好了暖爐,將一身的寒氣趨出體外,暖和過雙手,不急不徐的跺步來到書案前,提起狼毫,略為思索,便行下筆一番狂書。
書行完畢,站起身,將手中封好的書箋將給殷震海手上。
“嚴君,這是——?”殷震海不解其意的問道。
“若是此次我有個什麼萬一,勞煩南王等得國君清醒過來,將此信將於國君手上。”莫嚴君平靜的解釋道。
“嚴君——這?”這似決別的行徑,讓殷震廷心中一陣難過,感覺有些對不起她,後悔先前的那個提議。
“南王儘管好好收著就是,若是我安然無恙而歸,南王還要將它交還給我。在那之前,南王可不許偷看啊?”莫嚴君不忘調侃的說道。
“嚴君,你儘管放心就是了。”殷震廷總覺得是他把莫嚴君推進的火炕,心中屬實是不太好受。
莫嚴君衝他笑了笑,轉身出了客房。殷震海跟在她身後,一路護送她進了密室。
殷震海眼看著密室的門在他眼前合起,一顆心變得無比的沉重。
他就這樣一直維持著站立的姿勢,守在了密室的門外。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只知道別苑的總管來了又去,去了又來,往返了數次,勸說他回客房歇息,都被他搖頭揮退了去。
就這樣,他的眼睛一直注視著合起的門。直到它有了一絲微弱的響動。
他幾乎是迫不急待的開啟了密室的門,莫嚴君站在門裡面,對著他扯出一記虛弱無比的笑容。
蒼白的臉上,盡是疲憊。
“嚴君!”在見到她的那一刻起,無比的喜悅漫上殷震海的心頭。
她沒事,她沒事!心中狂喜的叫囂著。
莫嚴君臉上的笑容慢慢淡去,身形微微晃動了下。
“怎麼了,嚴君?”殷震海緊張的踏前了一步,無比的狂喜讓他忽略了她的蒼白和虛弱。
我沒事!莫嚴君想要告訴他,不用擔心。眼前突然的一黑,讓她失去了說出來的機會。
“啊——”殷震海驚呼一聲,伸出手時已經是慢了一步。
莫嚴君身後閃過的身影,快速的抱住了她昏迷倒下的身體。
“二哥——”殷震海看著出現在面前的身形,又驚又喜。
“快去叫人!”殷震廷沉穩的聲音裡有著掩飾不住的焦急。
“嗯?哦,好!”殷震海極快的反應過來,轉身去喊人。
臨走前那最後的一眼,映進的是殷震廷黑而深遂的眼眸和胸口處那被咬掉一塊兒皮肉而斷開的一道長長的刀疤……
第50章廢后上
那日,密室裡到底發生了什麼,除了關在裡面的兩人以外,沒有人知道。
別苑裡的人只知道,自從那日以後,他們的主子再也沒有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