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臣女心中有氣,卻也還知道律例法典,當日便寫了狀子到這裡打算鳴個怨,為的不過也就是這位九爺能陪個不是並將臣女的損失補回來。可誰知這主事的官兒不知是不敢還是怎的?居然將臣女轟了回去,還勒令臣女的阿瑪好生教導!
臣女不服,多日來心中怨氣陡升卻又無處發洩,臣女雖為女流,卻也有一股傲氣,斷然不會平白的收了這股子冤,這不,四日前找了個機會溜了出來,找了些人也到那九阿哥的酒樓裡去了趟,原只打算要回個交代,可誰知,這有個恃強凌弱的主子就有那仗勢欺人的奴才,臣女一時氣盛,這才動手砸了九阿哥的酒樓,只是心中到底有所忌憚,不像他那般破壞的乾脆,無非就是些桌椅板凳杯盤擺設之類的東西。
只是沒想到自己告狀不果,這回卻是雷厲風行的厲害,臣女進門兒還沒來得及喝盞茶的功夫,就被這府衙的衙役們給拘到了大牢,關押至今。”雖沒有拆穿事情的起因,卻也沒留餘地,繪聲繪色的將他形容的跋扈十足而理智全無,活生生就是欺行霸市惡人的典範楷模。
一席話下來,堂上又肅靜幾分,康熙像是在消化事件的始末,餘下的那幾位爺相信對這件事情也多少知道個大概,此刻見我沒有說出來都顯得有些驚訝,十阿哥更是暗自鬆口氣,只是打量我的眼神少了些敵意。就連那位一直對自己惡形惡狀的繡花枕頭也是不甚相信的盯著自己看了半晌。
頓時覺得自己的形象高大了不少,對著他揚了揚眉毛,臉上寫滿了“我夠意思吧”的明示表情,與他一番眉目官司的較量了一會兒,才在康熙的一聲輕咳中轉回思路,眼觀鼻鼻觀心的重新擺好姿勢,準備聆聽聖訓。
“胤禟,這丫頭說的可是事實?”矛頭轉向一旁某九,不知他會如何應答?自己也算是口中積德,沒有掀了他寶貝弟弟的底牌,算是在他們的皇阿瑪面前給了他們面子,若是他聰明的就該乖乖認下,若是還拗著和本姑娘蹩勁兒,哼哼~~那就是他自己不知進退了。
眼帶威脅的朝著他看了看,並沒有接受到他的回應,只是皺了皺眉,性感的薄唇微微抿了下,微微的點了點頭,聲如蚊吶般嗯了一聲,便垂著頭不見神色。不過從其額際鼓起的青筋和緊握的拳頭不難看出他壓抑的情緒。滿意的勾了下嘴角,調回視線,等著聽康熙怎麼說。
22
22、明鏡難高懸(四) 。。。
“哦?如此你便是認下了?”靜默須臾,算是預設,換來康熙的一聲冷哼,我這心裡都止不住顫了下,何況是他。不過根據歷史的判斷,還好他這個人無心大位,否則此番怕是有心將自己這個挑事的禍首拆吃入腹的心思都有。
“手段不如人,居然用這麼下作的方法去搗亂!妄你讀了這麼些年的聖賢書,當初對朕說的那些個話看來不過是些浮誇作勢的句子,這般行徑還好意思自比儒商典範?你就是這麼跟朕證明你的作為的,嗯?”
“皇阿瑪,不關九哥的事!實在是我一時氣盛,才先帶了人去,九哥卻是後來趕到,意欲也是要制止我。皇阿瑪若是要罰就罰我,老十我絕對不說二話,至於這賠償也由我老十一人承擔,還望皇阿瑪明鑑!”
嚯~~兄弟情深啊,這九阿哥和十阿哥看來卻是情如親生,一個為了掩蓋另一個好色的意圖,情願壓住銳氣委曲求全授人以柄,一個呢又願意為了另一個包攬罪責,承擔一切!瞧這樣子似乎是穿一條褲衩都嫌肥!忍不住輕輕搖了搖頭,不禁有些羨慕起這個繡花枕頭來。
“皇阿瑪,兩位弟弟早先也跟兒子抱怨過此事,兒子只當是他們說笑,也未當真,現在想來若是早加勸阻,也不至於發展到今時今日對薄公堂的地步,兒子也是愧當了這個兄長,若是九弟十弟因此受了責罰,兒子也願一力承當,望皇阿瑪成全!”
嚯!這位八爺挺喜歡大包大攬的嗎!看在他長的帥又一派溫柔氣度的份上,不願意說他是居心叵測收買人心,暫且就定義為愛現好了。
“皇阿瑪,兒臣以為此事不過是九弟和這位董鄂格格都是氣盛之人,免不了做出些不得宜的舉動,原也不算什麼大事,方才格格也說了,為的不過就是九弟的一個態度和酒樓中損壞的東西的賠償。原該一一應下,只是格格也一時氣盛反砸了九弟的酒樓,兒臣以為,此番算是扯平,讓九弟再賠禮也說不過去,不如各自說出個數目,互相賠償了也就算了!”
老四!你到是中立,這麼說誰都不得罪,看似解決了,實則跟沒解決一樣,倒是為你愛新覺羅家的面子做了掩飾。也罷,今兒個康熙一來,原就已經打消了讓他道歉的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