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的官威!
過了半晌,也不知這官兒怎麼了,居然只見哆嗦不見回話,康熙還好心的輕咳了數聲,只是他依舊恍若未聞。其他人似乎也覺出了不對,紛紛抬頭偷眼打量起來,只見那官兒抖如篩糠,看的我好不暈乎,若不是知道這個時代沒有搖頭丸這個東西,還當他吸食過量了呢!暗自搖頭鄙視他的心理承受力的同時也不禁替他擔心一把,真不知這樣抖下去會不會落下什麼毛病?
正胡思亂想,一直站在康熙身邊的那位無須公公已然步下階梯,幾步走到那官兒身邊兒,俯身在他肩膀拍了拍,誰知那官兒居然一下子歪在一邊兒,嚇了那位公公一跳,跟著探探其鼻息,甚是無奈的搖搖頭;“回萬歲爺,這曹大人像是厥過去了!”
“沒用的東西!”聞言康熙只蹙眉搖搖頭,便揮手喚來兩個衙役將這位大人給抬了下去,經過身邊時意外發現這官兒胸口猛地起伏了下,像是舒了口大氣,不禁暗自好笑。也算是有點兒小聰明,知道這能主事兒的來了,這塊燙手山芋雖然拋的驚險卻也算安然過關。想必是對這位康熙皇帝的脾氣秉性知之甚深才會有此所為,看來這位皇帝陛下該是個寬厚的明君仁主,否則他也不敢這麼做,抬眼瞧瞧上座的康熙皇帝,除了周身自然涉出的一種氣勢和儀態,倒是沒什麼威儀,和三百年後家裡隔壁的那個老教授的感覺差不太多,不過不得不說他保養得確實不錯,瞧瞧這兒子們個個都是如狼似虎風華正茂的年紀,他完全沒有老態,根鬚皆是黑的發亮,眼神更是清明的可以照見一切,與自己那個親爹還有這個後世的爹相比,完全不在一個檔次。不知用的什麼偏方秘籍,要是有機會得到這個方子,那可是一樁不錯的買賣!
“看來這王子犯法終歸是不能與庶民同治了,到頭來又成了朕的家務事!”一句意味不明卻透著自嘲的話飄入耳際,拉回我遊走的思緒。
“皇阿瑪,兒子倒是覺得如此甚好,那曹知府想來也實在難為了,他若是不暈,還真是不知要拖到何時?再則此案由皇阿瑪來斷,想來,董鄂格格也該不會再有怨怪,九弟自是亦然。”那八阿哥溫文爾雅的站出一步,算是打個圓場。
康熙微點了點頭,沒再說什麼,我雖不敢再抬頭亂看,卻也可以感覺兩道視線朝自己看過來,不由打個寒顫。如今自己這境地也算的上是羊入虎口,放眼堂上,除了沒有發言權只懂“威武”的衙役之外,全是他們愛新覺羅自家的人,我這個外姓的看似還真是凶多吉少!不過我卻也想得明白,吃準了康熙這高高在上的位子,於常理於事故勢必不會偏袒自己的兒子,活在那個位置上,還有什麼比後世的評說和民間的聖名來得重要,漫說是他兒子胡攪蠻纏在先,就算是自己今天真的不站在理上,鬧到這個地步他也該有所忌諱不是!
“董鄂家的丫頭!”
“臣女在!”
“與朕說說此事的前因後果,朕不信你一個女娃會平白無故的去砸了一個皇子的酒樓,也不信朕的兒子會做出什麼大逆不道的忤逆之舉!”拿著案上像是案卷一樣的東西看了看,隨手擱在一邊兒,只定定的瞅著我,倒是有幾分審案的架勢。
“是!萬歲爺容稟!”眸光瞧見一旁的某九眼中似乎閃過一絲擔憂,順便瞥見座上的那位十爺此時也開始額角冒汗,一個勁兒的用手擦著,模樣倒是憨態可掬,想必都是在擔心自己將那段攜美不成反生怨,尋釁不夜閣一怒為紅顏的佳話給端出來。這康熙雖說仁德寬厚,卻絕對有七成是做給天下人看的,為的不外乎就是個名聲,可是若是知道自己的兒子因著這事兒與人結怨,終鬧到對簿公堂的話,想必不會這麼輕易的就讓他們安然過關,五分的罪勢必也會當做十分來辦,只怕這二位爺在自己的皇阿瑪跟前怕是再也抬不起頭來。就連那位與他們交好的八爺說不定也得跟著被不待見,雖然對八爺黨沒什麼好感,也知道最後的贏家不是他們,可那是歷史的決定,是他們自己走出的路,自己實在是不應該在這個時候推波助瀾,給他們雪上加霜,再者說,自己的青松大哥還在這位八爺手底下當差,若是真的被牽涉了,那還真是對不起董鄂家上下。
這想法在腦海中摑了一遍,定了定神色,再瞧了瞧某九爺有些花容失色的俊臉,暗自做了決定。
“臣女在京郊開了一間不夜閣,做的是酒樓和浴館的營生,臣女自詡自家的服務和裝置都是首屈一指無人能及,這客人們還不就是圖個花錢'炫'舒'書'服'網',貪個新鮮有趣兒,所以開業至今買賣還算不錯。只是這是買賣就有個競爭,許是咱們的酒樓搶了這位九爺的生意,不久前他曾帶著人到臣女那裡去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