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心門倏地絕然關上,整個人冷冷冰冰。南宮鈺看著她,好似她又恢復到了以前那種冷眼於世的感覺,遺世獨立,明明她在站面前,卻又覺得好遠好遠,想去抓住她,卻發現只是抓住一縷清風,她的心卻沉在萬年冰谷之中,看似笑語嫣然,卻是無血無淚,那一根連著感情的弦,這一刻又被她狠狠掐斷,想續卻又找不到方向。
冷晴兒抬手擦擦快被風乾的,卻不知何時落下的淚,無視南宮鈺歉意深情的目光,莞爾一笑,比那天上飄著的焰火還要璀璨奪目,素練帶著冰冷,帶著無情,帶著濃濃的煞氣襲捲錦衣護法,凌厲絕殺,素女功發揮極致,凌波飄渺,無數練影晃動,竟分不出哪個才是真人!白練分化出數十條寒光,流光飛舞地將金護法圍入其中。
南宮鈺一直注視著冷晴兒的變化,這一刻,他明白,那個在他懷裡撒嬌了十年的小女孩一去不返了,好像看到她每次寒毒發作時,她死死咬著牙撐過每一次鑽心筮骨的痛楚,卻從不叫一句痛,把所有的一切都裝入心裡,第二天卻依然嘻笑怒罵,只是那眼中,永遠都是那麼冷冷清清,冰冰涼涼,任你百般努力也不染塵色。他是花了數年的功夫才開啟她的心門,儘管對她身邊出現的男子嫉妒非常,卻是小心翼翼,怕一不小心,守候多年的她,便會永遠離去。而這一刻,不其然地到來,他慌了,他不知如何對她解釋,心痛地看著她,心裡下了一個決定,再不管了,什麼都不理了,他要帶她走,走得遠遠的,找一個避世之所,他要把她完全地護在他懷裡,他受不了那些男人看她的眼光,他覺得再這樣下去,他會瘋的,他要把好藏起來,藏到所有人找不到的地方!
身邊的人一個接一個倒下去了,空氣中的血腥越來越濃,血跡濺在蒼白絕美的小臉上,一片剌目的冷豔,冷晴兒打紅了手,殺紅了眼,所經之處,不管是黑衣人還是南宮府的人,沒有任何反應斃命於銀索之下,水火不熔的銀索,每一次抖動,就可以看到那一顆顆震飛的血珠,觸日心驚。
那金護法縱然混跡江湖多年,此時也被冷晴兒的態度驚了一驚,眼看今日的計劃告罄,所帶的人已盡數喪身於此,眸光微閃,金戟疾使,虛晃一招,轉身上了屋頂,不高的身影瞬間消失在夜空。
冷晴兒掠身要追,卻被南宮鈺攔了下來,道:“他身法太快!”其實他是怕她孤身冒險,那人武功太高,聯合他們兩之力,也只是打個平手,而且,現在,她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冷晴兒停住腳,冷冷地撥開他的手,道:“不勞南宮公子費心,告辭!”端的是冷漠如冰。
南宮鈺一震,一臉痛色,“師妹,你……你聽我說!”
“哼,解釋什麼?南宮宮主,雲水宮的現任宮主!南宮世家的公子!碧落的主人!”冷晴兒一字一頓,雙目緊緊逼視著他,眼底卻帶著深不可不察的痛意,原來騙他最深的是她以為身邊最親近的人!
驀地後退一步,藍衣蕭條,眸中星辰更是憂傷,“師妹,原來你都知道……”
“我不知道,今晚之前,我什麼也不知道!”冷晴兒厲聲打斷他,如果不是剛才他和那人交手時,兩人武功路數有所相同,她還真沒想到南宮鈺會是雲水的宮主,一個她深深痛恨著的地方。想必他今晚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引他出來,消滅叛徒吧!
南宮鈺白著臉,慌亂地看著她,張張口,卻又不知說些什麼。
“我最後再問你一次,碧落可有解?”冷晴兒緊緊盯著他,聲音很冷很冷,冷的好像如無數的小刀在割他的心一般,生疼生疼的!
南宮鈺閉目搖搖頭,他不敢去看冷晴兒的臉。
冷晴兒倏地飛身離開,南宮鈺驀地睜開眼,追到屋頂拉住那絕然的身影,把她緊緊抱在懷裡,喃道:“師妹,我們走吧,走得遠遠的,再也不回來!我們找個……”
“要走你自己走!”冷晴兒打斷他的話,就要掙開他,無奈他抱得太緊,她越動,他越緊,背後的身體還微微發顫,似是她這一走,就永遠離開他一般。
“你放是不放?”
“不放”
冷晴兒忽地一掌闢向他的肩,南宮鈺受了一掌,腳下微晃,手卻未有絲毫放鬆。
“師妹,你知道的,你知道師兄對你的感情,跟我走好不好?唔……”南宮鈺驚慌失措地道。
冷晴兒不再言語,一掌接一掌地闢在他身上,力道也一次重過一次,每次都落在同一個位置,很快,藍色的衣服上一片濡溼,甚至清楚地聽到骨胳斷裂的聲音,俊臉蒼白如紙,血如水流一般順著白皙下巴流下,雙臂如鉗,死死抱住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