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宮的金護法竟然藏身皇宮,怪不得貴宮將江湖翻了個遍也沒能尋覓一二!”
冷晴兒一愣,雲水宮?忽地利光直射那個叫金護法的錦衣男子,心中明瞭,也就是他給大哥下的“碧落”,想必大哥出宮那日,路上出現的不男不女的傢伙就是他吧!
“哈哈,世人都道南宮鈺病入膏肓,連老夫的眼睛都騙了過去,無知小兒,今日就是你的死期!”尖銳的聲音在寂靜的院子裡響起,刺人耳膜,赫然是過了宮刑的。細細年去,一張臉上皺紋深布,老鼠一般的小眼閃著精光,又帶著狠厲,光禿禿的下巴無端讓人想起那不張毛的雞。
“哼,鳳辰兒,既然來了,何必躲躲藏藏?”那金護法忽地直視冷晴兒,冷冷道。
“死太監,誰說本小姐躲了?本小姐可是大大方方地來的!”冷晴兒一個飛身,輕輕落在南宮鈺旁邊,給他了一個恨恨的眼光。
南宮鈺無奈地看著她,給了她一個乞求原諒的眼神。
“黃毛丫頭,看老夫不撕爛你的嘴!”本身做太監就是他最大的痛處,平生最恨別人叫他太監,所以冷晴兒的話徹底惹火了他。
那人從背後掏出一對金戟,舞出數道金光,罩殺冷晴兒全身,怒意滾滾,殺氣騰騰。
冷晴兒腳步一錯,金鈴銀索瞬間就要出手,卻被一個拖力拽到一邊,藍影一閃,南宮鈺三尺寒劍迎刃而上,身若蛟龍,劍影寒光,厲氣森森,和那錦衣護法站在一起。
兩邊的人看主子都加入戰鬥了,也紛紛操刀相向,一時間,兵器的乒乒作響聲不絕於耳。
冷晴兒一身素練加入其中,卻並未和那些黑衣人糾纏,而是欺身來到了南宮鈺兩人身邊,銀索橫掃,厲風勁疾,金護法閃身避過,南宮鈺利劍又到,闢其面門,左手翻掌,擊其胸口,金護法金戟一點,上下翻飛,詭異的一招,接下南宮鈺一劍,一支又點向他擊來的掌心,腳一橫,掃飛了冷晴兒的很索,身法乾脆利落,不帶絲毫猶豫。
嬌身一閃,白練如蛇,玉女功使到第七層,纏向金護法,口裡說道:“我問你,我大哥身上的毒可是你下的?”
“哈哈,不錯,小丫頭有點見識!”金護法狂笑著,手裡卻一點不放鬆地迎戰兩人。“只是我沒想到,他到現在還沒死,不過碧落無解,我看他也活不了多日了!”語氣很是狂妄,想必是對那“碧落”自信無比。
“哼,什麼破毒,還不是被人解了!”冷晴兒哼他一聲道。
“小丫頭,我告訴你,不可能,那碧落可是雲水宮鎮【“文】宮之寶,雖是慢【“人】性毒藥,卻沾【“書】者必死,你被人【“屋】騙了還不知道,想必你是大哥知道毒將發作,所以才離開的!哈哈,你若不信,可以問他!”說完,指著南宮鈺。
冷晴兒心中一稟,瞬間覺得全身發涼,停下手來,望著玉劍翻飛的南宮鈺,聲音有絲顫抖,有絲害怕,不可置信地問:“師兄,這是真的嗎?”眼裡帶著一絲渺茫的希望,還有一絲閃躲。
南宮鈺看著她,心裡痛了一下,輕輕頜首,轉臉不敢再看她,只是手中的招式更為凌厲,把心裡所有的痛意和絕然都發洩在這三尺寒劍上,蕭風起,人影渺,殺氣濃,血肉飛。
冷晴兒驀地後退一步,小臉慘白,心中淒寒一片,原來,原來大哥一直在騙她,其實那晚大哥中了那人一掌,就有所不對,為什麼她沒早點察覺?爹一直在騙她,連雲墨羽也在騙她,好似身邊的人都知道,就她一人不知,所有的人都在騙她,她一向敬愛的師兄擺身一變,成了南宮家的公子,本以為已全愈的大哥卻被告知無醫!這一切的一切都如霧裡看花,讓她分不清什麼是真什麼是假,猶如從那高高的雲端狠狠跌入泥沼,摔的遍體淋傷,卻又不知何處疼痛!
一步一步向後退去,為什麼?為什麼都要瞞著她?痛苦地望著師兄,望著更遠的地方,她寧願早點知道真相,也不願如現在這般被突然告知,強迫接受!為什麼當她以為一切都是美好的時,他們卻告訴她,她的世界只剩黑白!為什麼當她要準備敞開心懷去愛每一個愛她的人時,卻得知,他們卻在用那所謂的善意的謊言來騙她,在她在毫無準備之下,受那重重一擊!
“丫頭,現在償到被騙的滋味了吧?哈哈,你自詡聰明,卻想不到身邊的聯起來騙你吧?就連你爹你娘對你也未必全是真的!”金護法看到冷晴兒的樣子很是開心,更加得意的剌激著她,他太瞭解她的心理了,心裡承受不了一點欺騙,哪怕那是善意的,那她都是致命的打擊!
冷晴兒冷冷地站在那裡,半響一動不動,自這刻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