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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部分

,滿心期待著接下來可能會有的曖昧情景。

姜雋雅也倚靠在欄杆上,企圖從他面無表情地側臉看出點什麼來。

“今晚……很冷,你回房間早些休息吧……”莫伯言實在沒法在她面前故作深沉,尤其對上她那一雙彷彿倒映著夜色的瞳孔,他連正常思考的能力都失去了。

“我在北國習慣了寒冷。”姜雋雅又丟擲一句極不領情的話。

“你不必勉強自己跟我道謝!”沒有預兆地一聲吼,莫伯言心中惱火萬分,他已經不抱任何希望,即使等會兒她抬手給他一個耳光也沒什麼好驚訝的。

微妙的氣息變化,她腳步輕靈移到他身前。

“我從不勉強自己,以前不會,現在不會以後也不會……”她從莫伯言深邃的眼眸裡看到了隱隱閃現的光亮,嘴角忽地放鬆下來牽出一個燦爛的笑顏:“我是真心的……向你道謝。”

她深深地彎下腰鞠了一躬,這一刻她與他地位平等,她單純地在向一個三番兩次捨命救她的英雄致敬。

優雅的舉動,溫柔的語氣,莫伯言感覺自己周圍突然生出了許許多多透明的五彩泡沫圍繞著,浪花一起一伏之間,他呆站在原地,竟不知該如何回應。

“客……客氣了。”這樣看起來,兩人生疏得很,絲毫不像是一對曾有過情感糾葛和肌膚相親的愛侶。

莫伯言困惑了,她不再是從前的那個她,此時究竟該如何稱呼眼前又將轉身離開的女子?

“等一等!”環繞在他頭頂的銀色光圈跟著他的腳步移動,“我想再問一次……”鼓足勇氣之後他的聲音恢復了平常的低沉:“我們真的不能回到過去了麼?”

“往事不堪回首,何必勞心傷神。”姜雋雅回眸,神情自若地長嘆一聲。

“是嗎?”他眼中升騰起的光亮逐漸暗淡,“那我已生無可戀……”

說罷單手撐起身子,猛然用力,毫不猶豫地跳入茫茫大海。

隨著重物墮入海里的悶響,濺起的水花有幾滴竟撲到了她的臉上,驚愕地瞪大雙眼,她不敢相信眼前瞬間發生的一幕情景。

莫伯言跳海自殺?生無可戀……生無可戀……他最後的那句話默默在腦海回放了好幾遍,終於惹得她暴怒了!

“莫伯言!你簡直不是男人!”瑩亮的海面像黑色絲綢上滾動著無數的夜明珠,她卻無心去觀賞這樣的怡人美景,“你死吧!死得越遠越好!!”

她沒料到這個無恥的男人最後竟會惡搞出如此陳舊的苦情戲碼,簡直令人作嘔,人神共憤。

他一定是想試探她的真心,都年過而立的人了,還幼稚得像個孩子!她可不吃這一套,往他墜海的方向又大罵了幾句,才心滿意足地從甲板上離開。

大海與夜空泛出安靜而黑暗的光澤,另外帶著一絲不容靠近的神秘,這種神秘如同兇猛的黑洞,能吞噬萬物,同樣也不會放過世間最為脆弱的人的生命。

“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時……”第二日的夜晚她再次念出這兩句詩,卻總覺得心裡怪怪的,腦子跟著一片混沌。

貌似一整天都沒見到那個傢伙。

貌似白虎和朱雀像兩隻沒頭蒼蠅也已經找尋了一整天。

他該不會真的……了吧?

姜雋雅在被窩裡輾轉反側睡不著,索性披上外衣打算出去透透氣。

不知為何鬼打昏了頭似的竟然走到了昨夜他們說話的地方,四周不變的是奶白色帶有海腥味的濃霧,還有桅杆頂的航燈發出的昏黃。

她突然蹲下身子大哭起來。

遠遠望著她的一男一女打著哈欠,一反常態地相互倚靠著。

“好像真的很傷心啊……”白虎搖頭嘆氣。

“真想過去抱抱她……”朱雀無精打采地像要打瞌睡了。

為了顯示出真實的疲態,兩人生龍活虎地鬥了一晚上內力——外加整整一天沒吃東西。

“輪不到你抱。”明眸忽閃,夜色下的面龐竟帶著一絲妖媚。

“瞧你那張狐狸精似的臉……若不是殿下允諾給你指婚,你這輩子都沒女人可抱!”

“刀疤臉……別惹我!”妖媚與殺氣無聲無息地雜糅到一起。

“你再說一遍?!”硃紅色疤痕配上她高高揚起的雙眉越顯猙獰。

“等等等……有變化了……”白虎一隻手趕緊按住她即將出鞘的長劍。

哭聲漸低,姜雋雅失魂落魄地站起身,任由海風掃颳著她柔潤的面龐。

親王殿下像一陣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