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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部分

,春風徒笑妾。”

想起上一次哼這首曲子時,她也是坐在寂靜的山頭,迎著傍晚涼風這樣唱來。

心口輕輕嘆出一口氣,時光竟已過去得這般快!

“珍妃——”竟然有人在身後喚她。

凌鈺嚇了一跳,雖聽出這粗啞的聲音是圓肚,但卻還是在不經意間被他嚇住。“圓肚大人怎麼也在?”這裡明明是無人寂靜的山頭,他怎麼會來這裡?

圓肚手中拿了一個霞草編織的頭圈過來,他行了禮道:“奴無事走到這裡,珍妃方才所唱的是什麼曲子,很動聽。”

“是家鄉之曲。”因為已經與陸玦在一起,凌鈺不願再與梁肆啟的人有過多接觸,哪怕圓肚她並不討厭。只是他一個閹人為何手中會拿一個霞草編織的頭圈?

“圓肚大人手中的頭圈是自己編織的麼,很好看呢。”那些五顏六色的野花點綴其間,凌鈺幼時常愛戴在頭上,爹爹給不了她與孃親什麼,只能給她們這唯一一樣美麗的東西。此刻瞧見圓肚竟拿這頭圈,凌鈺心中不禁一暖,思念起了孃親。

142 父女相認

圓肚似怕她笑話,將那頭圈收入身後,這扭捏生澀的動作已完全沒有往日對待宮人的冷漠無情。“是奴無事時做的,見那一片草地花開得好看,奴一時心血來潮。”他竟乾笑了幾聲。

凌鈺微有驚訝,她微笑道:“圓肚大人可以給我看看嗎?”

拒絕不過,況且他的動作太過怪異,圓肚遞給凌鈺,“珍妃不要笑話。”

凌鈺拿入手中,一股暖流如串了電泛便周身,她只是將它握住而已,往事卻歷歷在目,爹爹編好了頭圈溫柔戴到她頭上,爹爹會說:“鈺兒,小鈺兒,爹爹的女兒真好看。”

這感覺太熟悉了,彷彿她已經回到了兒時。

凌鈺將頭圈戴到頭上,昂起頭來問圓肚:“好看麼?”

這一瞬間,圓肚竟失了神,“很好看……”

凌鈺險些湧出淚來,她取下,卻捨不得還給圓肚,“圓肚大人也坐吧。”

安靜了好久,圓肚問:“方才珍妃所唱的曲子是《等君歸》麼?”

凌鈺微怔:“是的,你怎麼知道?”

“曾在魏國生活過一段時日,所以知道。”圓肚遠望日暮下的遠山道。

凌鈺卻一驚:“圓肚大人怎麼知道這首曲子是魏國的?”她沒有說,外界一直以為她是曲國人,他怎麼會知道她唱的是魏曲?

圓肚似乎也才發覺自己說錯了話,微啞,半晌後淡聲道:“奴曾去過魏國……”

“只是我並沒去過魏國,大人又怎知我唱的曲子來自魏國?”凌鈺質疑著,圓肚的回答明顯在躲閃逃避。

“珍妃曾說自己去過魏與胡邊界,奴這樣猜測的。”

是這樣麼,凌鈺望著圓肚。他一直是鎮靜的面容,似乎並不顯慌亂了。

半信半疑,凌鈺問起:“圓肚大人去過魏國哪裡,什麼時候去的?”

“很多年了,走過很多地方。”

“都有到過哪裡呢?”凌鈺不動聲色問,也想與一個知曉魏國的人聊故土。

圓肚沉思半晌道:“魏的兩國都有去過,或大的王都,或小的村落。”

凌鈺點著頭:“那肯定經歷過很多人與事,看到過很多不一樣的風景,有自己的一番見解。”

圓肚淡淡笑了一聲。

凌鈺問起:“只是大人為何要做天子的奴?”

他的笑僵在臉上。凌鈺開始暗惱自己說錯了話。這沉默的尷尬橫在他們中間,好久後,圓肚緩緩道:“因為亂世所迫。”

凌鈺沉默了。

她也正是因為這亂世所迫才落到如此境地!

圓肚輕笑問起:“珍妃去邊境時。有體會過魏國的風俗麼?”

“魏國百姓都很淳樸,魏國的山很多,水也清澈,女子也美。”凌鈺漸漸有了微笑,說起魏國。她的雙目都泛出光來,“魏國的男子也多情,如我爹爹,雖然離開了我與孃親,但是卻一直都深愛著我與孃親。魏國的天空比胡國藍,魏國的風也比胡國溫柔……”這樣一相比。她才開始覺得魏國什麼都是美的都是好的,胡已經什麼都不是了。她突然好想答應陸玦離開,然後回去魏國生活。如果陸玦也願意同去的話。

凌鈺忽然笑自己太過兒戲,陸玦是王,是胡國的王,怎麼願意同她去魏國。

圓肚輕笑:“珍妃喜歡魏國,那來胡是否後悔了?”

凌鈺頓了片刻。微笑朝圓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