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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是在我的意料之中,但他會同皇帝擺明和我的關係反而是出乎我的意料。

我揉了揉眉,心裡愁苦極了。此時此刻令我煩心的男人委實不少,寧恆,沈輕言,再加上一個皇帝,我去重光山一趟,也不知會不會煩出其他病症來。

不過幸好今夜寧恆沒有來我的福宮,想來是開始準備迎接鄰國君王的事宜了。其實想想去一趟重光山也是不錯的,說不定從重光山回來後,我對寧恆的不捨之情便會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臨去重光山的前一夜,皇帝在我的福宮裡設了個小宴。宴席上僅有三人,我,皇帝,還有寧恆。也不知是不是皇帝在的緣故,寧恆又變回朝堂上的不苟言笑的大將軍,一直默默地用膳。我因心裡頭正煩著,也沒怎麼說話,只是偶爾淡淡地搭上幾句,反而是皇帝一直在侃侃而談。

其實想來皇帝也真難做人,他喜 歡'炫。書。網'寧恆,寧恆卻喜 歡'炫。書。網'他的掛名母后,這之間的關係委實錯亂得可以。

思及此,我便欲為皇帝同寧恆創造些機會,我瞧了瞧桌案上的膳食,道:“這道糖醋荷藕味道不錯,陛下同致遠可試一試。”

糖醋荷藕這道菜離我最近,寧恆要想夾到須得起身,皇帝若是懂得爭取機會的話,定會給寧恆夾。不過這皇帝也委實不懂風情了些,他自個兒夾了一塊品嚐了後,便笑眯眯地道:“果真不錯。”

寧恆抬眼瞧了瞧這道糖醋荷藕,又低下了頭。

我唯有好人做到底,“唔,這道菜離致遠遠了些,陛下……”我這話都點明成此般了,倘若皇帝再聽不懂,那我真真是沒撤了。

皇帝終究不是寧恆那根木頭,他聽懂了我的意思,深深地望了我一眼,甚筷夾了片糖醋荷藕放至寧恆的碗裡,寧恆道了聲:“謝陛下。”

我頗是欣慰,此時寧恆卻倏地抬眼瞅了我一下,我一愣,他那眼神竟是頗具深意。

宴席結束後,皇帝同寧恆一道離開了。我仍舊在想著寧恆方才的眼神,想了許久,也不曾想出個所以然來。雁兒在我身邊伺候著我寬衣,許是見我心不在焉的,便問:“太后在想些什麼呢?”

雁兒不比如歌如畫如舞如詩她們,雁兒是我的人,而她們四人是皇帝的人,是以我同雁兒說話倒也沒什麼講究,我遂道:“今日晚宴時,你可有見到寧恆望我的眼神?”

雁兒停下了動作,過了一會,她方道:“太后可是指木頭將軍道了聲謝陛下之後的那一個眼神?”

我頷首。

她笑道:“木頭將軍鐵定是吃味了,太后你一直把木頭將軍推給陛下,木頭將軍怎麼可能不吃味?”雁兒掩嘴笑了笑,我瞪了她一眼,她才繼續替我寬衣。

之後,雁兒問我:“太后今夜想聽什麼?”

“笛罷,讓如詩吹首歡快一些的樂曲。”

雁兒應了聲“是”,便退了出去。待我趟在床榻上後,如詩在外閣也開始吹起笛來。我忽地就想起了寧恆,也不知他學笛學得如何了。

其實那一夜寧恆說為我而學笛時,我當時端的感動得想撲到寧恆的懷裡蹭蹭他的胸口。只不過,我和寧恆終究不是同一個立場的人。

那些不該動起來的情愫還是早日消失罷。

如詩的笛音在我的耳畔邊低低淺淺地流淌著,這是一首我不曾聽過的曲子,如水一般柔和,睏意逐漸襲來,我迷迷糊糊地覺得,怎麼如詩的吹笛水平降了這麼多……

第二十四章

翌日,常寧挺著大肚子來替我送行。我忽地就想起前些日子皇帝囑咐我的話,他同太醫一起演的這出戏千千萬萬不能讓常寧知曉。

以常寧的聰慧,她若是知曉了這事,定也會明白皇帝用意何在,到時難免會影響皇帝同他阿姊的感情。想來皇帝也是心疼常寧,不願自己的阿姊牽連進這些爾虞我詐裡來。

其實我又何嘗願意讓常寧捲進這些破事裡來,皇帝疼常寧,難不成我就不疼常寧了?

“欸?綰綰,你在想些什麼?我都喚了你好幾次了。”

我回過神,笑道:“我見你肚子這麼大,也不知多少個月了。”

常寧面色一變,估摸她又往我那想去了,我連忙拉住她的手,道:“不礙事,正所謂有舍必有得,這回我丟了個娃娃,下回老天定會還我另一個娃娃。”

常寧的面色方正常了些,她頷首道:“你會這樣想,我也放心了。”頓了頓,她眼含笑意道:“你同寧恆努力努力些便有另一個娃娃了。”

我嘴角一抽,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