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了!”
寧恆低笑道:“我怎麼捨得讓綰綰與其他人成親。”他摟緊了我的腰肢,“三個月後,無論如何我都與你成親。”
我心想能讓寧恆不再執拗已是難得,三個月怎麼說也勝過遙遙無期便點頭答應了。不過我回房後又在床榻上想念寧恆的溫暖時,我就後悔了。三個月裡能發生的事多如星斗,萬一寧恆偏不巧就在這裡頭記起了以前的事兒,那我豈不是得不償失?我摸了摸綠珠給我的瓷瓶,心想還是待我葵水過後早日灌木頭喝下。
我蘇浣不是君子也不是什麼好人,守諾也罷什麼都罷,我只是想靠自己抓住我想要的東西。
。
翌日,我們開始趕往江南。一路上我本是想趁早下藥成了我和寧恆的好事,不過人算不如天算,這趕往江南的日子裡,舟車勞頓,再加上我身子弱了些,顛顛簸簸的我又受了些風寒,遂是有心無力。
到江南後,連胤向我們告辭,說是要回宋家一趟。之後他又好言好語地哄了雁兒下馬車,與她在外頭低聲細語的不知說了些什麼。雁兒重回到馬車裡時,面色頗是不善。
我想估摸連胤死性不改又不知說了什麼輕佻話才將雁兒惹惱的。這二人倒像是一對冤家,我打趣道:“雁兒,你和連胤打算何時成婚?”
雁兒低聲道:“看家中安排。我逃了兩年的婚,這次回來也算是認命了。生在富賈之家,更是難逃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雁兒抬頭對我笑了笑,故作輕鬆地道:“其實想想,連胤也不錯。好歹我也知道他長何樣,也和他相處了一段日子。嫁給連胤也總比嫁給一個素未謀面的人強。”
這話聽得我難免也有幾分傷感,雁兒此時又道:“阿姊,寧大哥真的對你很好很好,你可要好好珍惜寧大哥。寧大哥……”她停了下,壓低了聲音,“只要不想起以前的事,阿姊你就能高枕無憂。”
我也不知此時雁兒是以什麼心態說出這番話來,我嘆道:“雁兒,你可是喜 歡'炫。書。網'寧恆?”
雁兒一愣,怔怔地瞧著我。
我又道:“你對寧恆的情意……”
雁兒忽道:“阿姊,我對寧大哥並無情意,你莫要誤會了。我一直都將寧大哥當作兄長一般,從未有過非分之想。”
這回輪到我怔楞了,我仔細地瞧了瞧雁兒的神色,也不像是假的。我心中一驚,莫不是一直以來都是我誤解了?可是雁兒之前對待寧恆的情真意切我是看在眼底的,真真假假亦是難說。不過如今不管是真是假,一切已成定局。我笑道:“看來是我誤會了。”
雁兒斬釘截鐵地道:“阿姊你大可放心,我對寧大哥當真是無男女之情。”
我道:“我信你。”
之後我和雁兒一路上搭著話,沒過多久便到了江家。我本以為不見了兩年多的江家小姐歸來怎麼說也是件歡天喜地的事,可是江家看起來卻甚是冷淡。雖說雁兒離家有些不對,但好歹也是江家的女兒。若是換成了蘇家,我阿父阿孃定會喜極而泣,我阿兄阿妹定會樂顛顛地出來迎接我。
雁兒面上也無失望之情,待下人通報之後,雁兒淡淡地道:“阿姊,寧大哥,我們進去吧。”
我們三人進了江府,江府倚山而築,府內亭臺樓閣,迴廊曲徑,極其秀雅風致,頗具江南風情。我和寧恆跟在雁兒身後,雁兒帶著我們穿過硃紅的迴廊,繞過綠簷紅柱的亭臺,約摸走了一炷香,我們在一座別緻的小院前停下。
雁兒道:“阿姊,寧大哥,你們暫且住在這小院裡,待會我去叫幾個下人過來供你們使喚。我就住在前頭的南枝小築裡。”頓了頓,她對我們笑道:“阿姊,寧大哥,你們就放心住在這兒吧,有何不便再同我說。”
我遲疑了下,道了聲“好”。
雁兒離開後,我和寧恆才進了小院裡。小院裡也極具江南風情,不過我卻無心欣賞。打從我一進江家開始就覺得雁兒變得有些古怪,她眼神閃爍,也不知在想些什麼。
我問寧恆:“欸,木頭,你有沒有覺得雁兒有些古怪?”
寧恆沉吟片刻,道:“雁兒在江家似乎不大受寵。”
“這個看得出來。”
我想起雁兒之前說的,阿父臥病在床,阿孃又不管江家事,如今管事的則是她的二孃三娘,而她的二孃三娘卻又不喜雁兒。是以,雁兒一回來就自然無人歡喜了。果真家家都有本難唸的經。
我嘆道:“木頭,我們住多幾日便離開江家吧。雁兒的二孃三娘不喜 歡'炫。書。網'雁兒,就自然更不喜 歡'炫。書。網